落星被推著跑遠了,還不忘繼續挑釁,“陌玉公子,餘生請多多指教。”

“凰落星,我呸。”鬼才要指教你。

落星自動把陌玉剛才粗俗的話遮蔽,“風太大,沒聽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陌玉公子,我讓阮元送你去你去我父後那裡。”

陌玉還要罵的話憋了回去,阮元……送他?

這樣他不就可以看看阮元是不是了。

陌玉愣神間,落星的背影消失在幽長空曠的宮道上。

阮元出現得悄無聲息,她在陌玉三步遠的地方行了一禮,“奴太女女衛阮元,見過青鸞國七皇子。”

面前的女子身著輕便的黑衣,袖口用繩子紮緊,長身鶴立的站著,聲音和那天在望江樓聽到的如出一轍。

此人確實是阮元,只是那面容陌生,眼神也和自己記憶裡的不一樣。

陌玉不知道為什麼松了一口氣,這個人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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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

阮元話不多,直接轉身,在前面引路。

陌玉跟在後面的,“阮女衛,這不是太女殿下剛才帶我來的路嗎?”

阮元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們殿下只知道怎麼去太極殿和養心殿,其餘地方,都需要宮廷女侍帶路。”

“……”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告訴我走錯了?

陌玉那叫一個氣,把手往旁邊的宮牆上甩去。

他的手被牆撞痛了,手腕上的玉鐲卻絲毫破損都沒有,在敲擊的時候還發出一聲脆響。

阮元好意提醒道:“陌玉公子,氣大傷身,這個鐲子看似是玉,但材質並不是玉,是打不碎的。”

陌玉用手捂著胸口,氣得心口疼。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穩住心境,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家太女殿下是不是有毛病?”

“若相思為疾,必然是有。”雖然這麼說不太好,她也有她的私心。

殿下時間不多了,陌玉公子即便是假意奉承,想必殿下心裡也是高興的。

陌玉眸中波濤翻湧,低下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陌玉開口問道:“太女殿下的右手手腕上是不是有個牙印?”看是不好意思再看,還是向她身邊的人旁敲側擊一下比較好。

“是有一個,陌玉公子為什麼會知道?”

“……不小心看到的,阮女衛可知道那牙印是哪裡來的?”

“殿下說被只小野貓咬的,奴給殿下拿除疤痕的膏藥,殿下卻說那疤要留著,說是小野貓留給她的禮物。”阮元看過那個牙印,知道肯定是男子留的,只是不確定這個男子會不會是陌玉。

萬一不是,就把罪責推給貓,讓陌玉公子以為殿下有什麼癖好好了。

如果是,那就皆大歡喜。

小野貓?

陌玉陷入沉思,那日那女子在他咬了她以後,就叫了自己小野貓。

所以……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陌玉沒有繼續往下問,現如今世人皆知凰月太女是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殘廢,她沒有表明身份,恐怕就是顧慮這一點。

她或許是有著什麼計劃,所以她的腿腳沒問題的事情不能被人傳出去。

陌玉抬起頭來,總是略帶憂愁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種撥開雲霧的笑容,“我知道了,阮女衛,還請帶路吧。”

阮元點點頭,為陌玉引路。

-

落星推著輪椅去到養心殿,韓英面帶笑容的迎上來,“太女殿下,請進。”

落星讓嚴豆豆留在殿外,推著輪椅往內走,“母皇叫孤來,是有什麼事?”

“關於五皇女殿下的。”

落星大致猜到,“母皇退位給我,我就教。”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韓英沒敢接茬。

落星說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養心殿內外都聽得到,女皇立即從裡面跑出來,向著落星撲過來,“退退退,立即退。”

這兩天星兒不幫忙,河北旱災,江東水患和青鸞國太女來訪撞在一起,樁樁件件的事情都要處理,她現在頭都是大的,連過壽辰的心情都沒有了。

落星快速轉動輪椅,躲開女皇這致命的一撲。

女皇沒撲到人,也不尷尬,甩甩袖子,站得端正,“星兒,我現在就寫退位詔書,你看你的登基大典要什麼時候辦,我立即讓人去安排。”

“……母皇,我是開玩笑的。”她剛才那樣說就是不想留在宮裡教人,女皇之位也不在她最近的日程之中。

“朕從不開玩笑。”當女皇一點都不好玩,她要趕緊退位,帶著若水出去玩。

落星裝作沒聽到,轉頭看著韓英,“你剛才說的什麼?”

韓英往後退了一步,小聲說道:“關於五皇女殿下的。”

落星字正腔圓,“我不教。”

韓英:“……”

女皇:“……”

在書案邊上奮筆疾書的五皇女:“……”這麼嫌棄我的嗎?

我可還在這呢。

五皇女最近被女皇扎心扎習慣了,十分淡定的繼續看奏摺。

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架勢。

女皇一下子蔫了,踱步到自己的椅子坐下,“既然星兒你暫時不想接女皇之位,作為太女,也有義務看奏摺,協助處理國事。母皇也不多佔用你的休息時間,你就每天早上來看奏摺,中午之後的時間一切自主,你看如何?”這樣總不會累到了吧。

做點事都和對方商量,像我這樣好的女皇真的是前所未見。

落星冷淡的眸光看過去,“母皇說什麼?”

那眸光清透,帶著壓迫,女皇感覺自己被要挾了。

明明以前星兒都很可愛的,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都可以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了。

女皇心裡很塞,看了一眼那比往日要蒼白幾分的唇,嘆了一口氣,沒再重複,“許久都沒有和星兒你好好說說話了,星兒坐過來,咱們母女兩說說話吧。”

“母皇,兒臣記得母皇是說有要事要談,才急詔兒臣入宮的,若是現在沒什麼事,兒臣就先回去了。”她並不覺得她和凰月女皇有什麼母親情要聊。

在這裡多待,很可能待著待著,女皇就自己跑了,到時候爛攤子還是要她來收拾。

小仙女堅決不做虧本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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