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楊知風也是疲憊不堪,再次檢查了一遍沒有其他遺漏之後,他隨即也捏碎了回工會駐地的卷軸。
次日!
獸族兵團全軍被殲滅在葫蘆口的訊息傳到了天心城,舉世皆驚!
天心女帝隨即將六部大臣全都找進了宮裡開始來回,然而眾人話來沒來得及說,一身鎧甲的紀繁便直接闖到了宮裡。
“楊樹根?獸族兵團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楊太監也是一頭霧水,那些獸族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收買的,現在一夜之間全成了屍體,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你問我,我問誰?”
紀繁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又跑到了楊項庭的面前質問道。
“楊首輔,你是兵部尚書,這件事你應該清楚吧!”
楊項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皺著眉頭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兵部也正在調查,不過調查這種事情,我感覺刑部的人應該比我們更拿手,所以我就交給陸大人了!”
陸瑾一聽不幹了。
“我說老楊,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刑部只是協同調查,主要負責的還是你兵部!你可別想推卸責任!”
紀繁此時也看出了幾人在踢皮球,她氣的臉色發白道:“夠了!”
“獸族兵團的駐紮地距離天心城不到二百裡,今天他們能夠在一夜之間滅亡獸族兵團,那麼明天他們是不是能夠一夜之間平掉天心城?”
“呃!這個……”楊項庭面露難色,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楊樹根站了出來。
“紀繁大人,你這話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天心城和獸族兵團怎麼可能相提並論?這裡有十萬禁軍,還有上百萬新生的冒險家駐守,要想一夜之間平掉天心城,恐怕全天下的勢力一起上也做不到吧!”
紀繁隨即回懟道:“哼!裝腔作勢,現在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調查清楚就在這裡大放厥詞,你的東廠密探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不去調查這件事情呢?”
然而,楊樹根卻淡定的回覆道:“不用紀繁大人提醒,我早就已經派人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吧!”
天心女帝全程在龍椅上看著幾人的爭吵不發一言。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侍衛突然走了進來。
“報!東廠、兵部、刑部的人說調查到了重大資訊,請求入殿。”
“宣!”天心女帝終於開口吐出了一個字,現在的她和剛繼位的時候變化很大,原本稚嫩的臉上已經幾乎沒有再看到過笑顏,更多的則變成了嚴肅和古板。
隨著天心女帝一聲令下,六個人同時走進了大殿。
其中兩人身穿軍裝,兩人身穿文官袍服,還有兩個是穿著宮裡的衣服。
“參見陛下!”
六人跪拜行禮,女帝單手虛抬道:“起來吧!調查出什麼來了嗎?”
其中一名文官開口道:“陛下,臣等在葫蘆口發現了這個東西。”
說著,他便遞上了楊知風故意丟棄的那塊鐵牌。
女帝淡然道:“不用賣關子了,直接說調查結果就是了!”
“是!根據微臣調查,這鐵牌是暗影族的一種信物,而且只有少數暗影族長老才會擁有,所以臣等推斷這件事應該是暗影族做的。”
“這些人神出鬼沒,而獸族領地那邊又沒有修建能夠破除暗影族隱身的永恆之塔,所以也只有暗影族擁有能夠在不驚動周圍其他駐軍的情況下,一夜之間覆滅掉整個獸族兵團!”
然而刑部的人剛剛說完,一旁的兩個太監便連忙說道。
“陛下,我們認為刑部所做下的推斷有巨大漏洞!”
“哦!什麼漏洞?”
“獸族的駐地並不在葫蘆口,而是在葫蘆口東南方的草原之上,但是這場戰爭中出了一部分狗頭人之外,幾乎所有的屍體都集中在葫蘆口一帶,哪裡地形奇特,只要把兩端的谷口堵死,裡面的人就衝不出來。
“而且葫蘆口內還有極其濃郁的硝煙的味道,魔法元素的活躍程度也遠遠高於一般地方,要知道暗影族是不會使用魔法以及火藥的,所以我推斷,這件事情應該是人族或者精靈族做的,又或是那些冒險家們做的。”
“而且,我們還在周圍抓住了幾百名流寇,他們說曾經見到過有上萬名有組織的戰士將整個葫蘆口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老家夥還把他們領頭人的樣貌描繪了出來,我們東廠的畫師也已經將他的畫像畫了出來,請陛下預覽。”
“拿上來吧!”
紀繁聞言迅速將那張畫卷搶了過來,隨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天心女帝的面前。
攤開紙張,二人共同看去,只見楊知風的畫像赫然印在上面。
“呃!這……”紀繁一臉震驚。
楊樹根見狀問道:“怎麼,紀繁大人見過畫像上的人?”
紀繁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楊樹根,你栽贓陷害也挑個好點的物件,我哥哥是百花樓閣的太守,他怎麼會帶人襲擊獸族兵團呢?”
楊樹根一臉淡然道:“紀繁大人想多了!東廠的人是我早上派出去的,他們剛回來就到了大殿,而我也一直在這裡站著,又怎麼有機會讓他們陷害你哥哥呢?”
紀繁瞪著眼睛看著他,顯然被氣的不輕。
這時楊項庭站了出來說道:“紀繁大人確定畫像上的人是楊太守嗎?”
紀繁鼓著嘴十分不忿的說道:“十有八九。”
“既然如此,那把楊太守叫過來對質一下不就可以了嘛,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要雙方在此對質,那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說真的,我也不太相信,因為就在昨天上午的時候,我還去了百花樓閣視察他們駐地的建設工作,也和楊太守交談過,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謀逆的事情!”
天心女帝點了點頭說到:“這樣也好,我也不太相信我選出來的太守會幹這種事,這樣吧,紀繁,你去把那位哥哥叫過來吧!記住不該說的,可不能說哦!”
紀繁一聽隨即喜笑顏開的回覆道:“好的陛下。”
不能說?不說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