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又是背叛……呵呵哈哈哈哈哈……”訓誡之首抽動的笑著,從地坑裡站起來,忽然一下爆衝到馬勒加斯跟前,破滅雷光一拳轟了過去:“死啊,你們都該死!都得死~!”

“氤魂拳~!”馬勒加斯同樣以強大的拳招對抗,雙拳對擊,終究力量上不是對手,只聽到骨節碎響,被擊飛40多米。

三頭炎蟒扭擺著身子滑過來,三顆腦袋的嘴巴前各亮起炎光,轟轟轟,地面三聲炸裂,噴開的岩漿燒傷了訓誡之首,阻礙了帝魁的追擊。

馬勒加斯雙足落地,甩了甩被打碎的右手,骨節重新長好復原:“背叛?呵,貝魯克為了我們能安全離開,擋下了敵人的追兵,你卻認為他不重要,更不關心他的生死!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呵呵哈哈哈……荒唐!”訓誡之首又怒又笑,完全瘋狂了一般:“我,是帝魁,是你們至高無上的君王,你們都得服從於我,都得為我效生忘死!這,是你們應該做的!”

其他人見馬勒加斯也倒戈了,互相確認了下眼神,開始拉開包圍圈。

冰稚邪一招魔法將試練之首擊落地面,冷冷譏諷道:“波多卡西傑,這些就是的部下嗎?他們一個一個背叛了你,還真是失敗呀!”

試練之首狼狽的爬起來,一個個化身,一個個裂變體都在瘋狂的笑:“沒有人可以背叛我,背叛的人都要死啊~!!”他六副身體同時爆發,五副身體向最近的敵人反撲,試練之首向天打出召喚光陣,將要喚出他真正最忠實的守護者:“海誓·龍翼龜,為了我,展現你驚海之怒吧!”

他之前一直沒有召喚龍翼龜,因為手下還在,龍翼龜的力量太過強大,難免不會傷及手下的人。他知道自己身負重傷,這一戰哪怕自己勝了,很可能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他非常需要在戰鬥之後還有部下能幫助自己,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可現在,黃衣、紫衣被自己支走了,伊娜妮迦、馬勒加斯都變節了,沒有背叛自己的都死了,身邊沒有了一個人,他也不用再顧及戰鬥之後自己是什麼狀況了。因為所有的人都得死!

一道雷霆打向天空,張開一道水氣結成的光陣,霎時風起雲湧,空氣中的溼度陡然上升,捲動的雲層快速彙集,雨水淅瀝瀝降下。

冰稚邪凌空飄浮,雙眼散發明黃色的淡光,將帝魁六身全部納入眼中:“寒冰之戀·千鏈·蛇之觸……冰魔法·晶雪疊影!”

青蒼之下,冰白的鏈如蛇蛟,四月的南方天飄下一片片鵝毛大的雪花,而在鵝毛大雪中,一片片直徑一米大的雪花晶片憑空出現,向冰稚邪目光鎖定的目標砸印下去。

砰砰砰砰……密集的雪花疊落,每一聲都像過噸重的重片砸疊在一起,晶雪疊影是高階魔法,但冰稚邪魔力強度驚人,又在領域:銀粟色的極晶花的增強下,每一下打在波多卡西傑的六身上,都讓他的身體往下一沉。

一片一片砸下,一層一層的束縛,層層重壓之下,雪花片中間的空洞將帝魁六身鎖在中間,將他半身壓入土中無法動彈。此寒冰之戀的蛇之觸揚起高高的鏈首,像蛇吞一樣重重的向下咬落,死死的撞在六身的頭頂。三個裂變體當場腦漿迸裂,三副主體眼口噴血,脖頸折斷。而天空中召喚的光陣也被打斷,龍翼龜沒能破開光陣出來。

周圍的人見狀,蜂擁而上,各出絕招打向被雪花鎮封的六身。

冰雪碎裂,刀、劍、拳、腳,魔法、武技,能用出的絕招紛紛招呼在帝魁六身之上。瑪菲亞一吐心中惡氣,鏈枷和鐵拳狠狠打在訓誡之首的臉上,只將他的腦袋像爛瓜一樣打得稀爛,泰戈爾一掃開戰前心裡的恐懼陰霾,什麼樣的兇惡招式都用上了。

波多卡西傑毫無抵抗能力,任由眾人凌遲,三副裂變體被砍得稀碎,試練之首、訓誡之首也是斷手斷腳,心臟被捅穿,腦袋被開啟了花。希拉里化身樹木根莖牢牢附在傳承之首身上,被反擊的刺雷連續擊打也不鬆開。他長出的根蔓繞過雷提之冠的保護,順著傳承之首的眼、耳、口、鼻鑽進去用力一絞,傳承之首的腦袋瞬間爆裂。伊娜妮迦當機立斷,窒邪龍靈天脊劍散出強烈神光,一劍刺出。

解印後的傳承之首外表看不出內層天父戰衣破損缺口,但她知道缺口的位置,劍從缺口處刺入傳承之首的腹腔,直抵心臟。立時,傳承之首的身體僵直不動了,大量的鮮血譁啦啦的從傷口流出來。

伊娜妮迦轉動著劍柄,眼中帶著興奮、怨恨、渴望盯著波多卡西傑的面容,最後用力拔出重劍,看著他向後倒下。

……

黃衣領頭人·朱諾和紫衣領頭人·獵豹帶著帝魁交待的任務使命,急匆匆趕路,路上不時的回頭觀望。

“看,天上的雲動了,是帝魁在召喚龍翼龜!”朱諾提著手裡的小丑長棍愁眉不展的望著後方天際:“帝魁這時候召喚龍翼龜,是不是陷入劣勢了?刑徒長和黑衣不至於敗得這麼快吧。”

“嗯!”獵豹眉頭動了一下,他看到遠空聚攏的雲雨和綻放的光陣忽然又散了。

朱諾驚訝問:“怎麼回事?”

獵豹道:“帝魁的情況應該很不利。”

“那怎麼辦?”朱諾急切不已,有些六神無主:“我們要不要回去?”

獵豹想了下,當即道:“帝魁那兒還需要幫手,我回去幫忙,你繼續去找白夫人,這很重要。”

朱諾點頭答應:“是,那你快回去幫帝魁吧,尋找白夫人的任務交給我了。”帝魁會在這種關鍵時候交待自己去找白夫人,顯然非常重要。

兩人立即分手,獵豹帶著劍骨暴王急忙回頭,朱諾繼續往東南方向的小路上跑。

這條通往東南方向的原野小路顯得又細又長,朱諾帶著劍羽石鵑一路疾馳,始終看不到一個村莊或者房屋。他跑得累了,想從腰間的皮囊取口水喝,忽聞頭頂上空的劍羽石鵑發出尖銳的叫聲。這聲音帶著警示的意味,顯然發現了什麼。

朱諾喝了口水,放緩了奔跑的腳步,只見前方三十多米外,高高草叢間站著一個人。朱諾瞧這人背對著自己,站在小路中間,豐翹的臀部上,腰間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帶鞘的劍。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瘦小柔弱,一頭銀霜的頭髮扎了一個長長的馬尾辮,穿著一身黑色皮質的裙衣,和黑絲的褲襪,高高的高跟皮鞋穩穩的踩著滿是碎石的小路上。奇怪的是,這人不光腰背上掛著兩把劍,左右也各拿了一把無鞘的劍在手中。

朱諾停下了腳步,將皮水袋重新掛回腰間,小丑長棍在手裡摩挲了一下,正要問話,那個女人忽然有了動作。

女人並沒有動,而是她腳下忽然散開了一圈火焰,擴張的火環將周圍的雜草燒成了碳灰,升騰在氣流中飄動起來。女人偏過了頭,露出半張精緻的側臉,手上一雙劍緩緩的動了,嶄新的劍身在陽光下反射著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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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諾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但他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來者不善。二話不說,手裡的小丑長棍揮出絕招:“棍·追龍~!”劍羽石鵑全身羽毛豎起,也飛撲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身上‘呼’的燃起了火焰,雙劍出手,炙焰高漲,火焰中一尊火焰的魔鬼凝燒起來,擺出了兩把十餘米長的火焰之劍。

看到這樣的姿態,朱諾心裡咯噔一沉,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應變和喊話,灼熱的火劍已然臨身。

“閻魔……斬鬼!”

雙劍斬過,小丑折身。長長的棍子斷成三截落在地上,劍羽石鵑被一分為二,在熊熊烈火中燒成了黑碳。棍子的主人身體裡噴出血花,散成數塊滾落在地,只剩噴出的血花滴落在褪去火焰的劍身上逐漸乾涸,將‘浴火’的兩個字染得鮮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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