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死人了!難道花柳村的情況和前半年陸廟村的情況一樣?”
“可不是嘛!方圓幾里之內連個蟲子都沒放過!一點活物沒有!”中年大漢越說越玄,最後竟還動手比劃,就像親臨現場一般!
“唉,這世道不安寧啊!你我還是早點想想辦法遠離這西坪鎮吧。”瘦弱青年明顯是被嚇的不輕,趕忙往自己嘴裡灌了一盅酒。
“那可不,你也不是不知道,前幾日,郡守都來咱這個地方了,親自要將他老丈人接到郡府去避難!”
“對對對…”
塵楓三人聽此互相一看,但都心照不宣的靜默了片刻。
看來此地確實有些異動…
突然!外面一陣騷亂傳來,大多數人都是驚恐的尖叫,聽的三人也是一愣!
緊接著穿來的便是一陣極速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後面伴隨著悽慘的叫聲!聽此之後三人同時探出神識檢視,這不看不要緊!看過之後三人頓時怒火中燒!
只見西坪鎮的主街道上,由西向東,一個身穿白衣錦袍的少年,雖然相貌俊朗,但一臉猙獰,極為可怕,手中揮舞著長鞭,兇狠的鞭打著胯下的棕色馬駒,抽的馬屁股啪啪直響!而馬駒因為劇烈的疼痛跑的飛快!
其身後有三名精壯的護衛騎著駿馬並排而行,穿著閃亮的鐵甲,威風凜凜!
一路上嚇的行人紛紛躲避,有幾個避之不及的小孩被馬駒橫直的撞倒,身受重傷,更令人氣憤的是馬後面竟然拖行著一個年齡不大的粗布青年男子。
男子的衣服都已經磨爛,鮮血隨著磨破的肌膚染紅了地面。
悽慘的聲音就是從這名粗布青年的口中發出!少年聽著耳旁的聲音哈哈大笑,因此打的更狠了,似乎很享受別人痛苦的感覺,一臉的愉悅!
離塵楓這裡越來越近了。
而胖掌櫃似乎已經見慣了這個事情,嘆了口氣道:“唉,幸好今天沒有出去!”
塵楓一聽,覺得事情不簡單,正在考慮要不要插手,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況自己已經是修仙之人,才更應該…
但是塵楓猛地想起自己在凡間的經歷,何曾不是被馬匹拖著的青年,自己不也曾經立志,如果有一日飛黃騰達,一定要鋤強扶弱?怎能因為現在是修仙之人就忘了自己曾經的初心!
頓時雙目一張,幾乎在一瞬間衝出了客棧。速度之快讓掌櫃的都傻眼了,連說出阻止的話都
來不及,隨後轉頭看向和塵楓同行的二人。
只見牛寬與李濤山依舊是碰了一盅酒飲了下去,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而此時少年的正好看到從客棧出來的攔到路中間的塵楓,頓時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瘋狂的猙笑,一夾馬肚子朝著塵楓撞去。
塵楓雙臂抱於胸前,一副完全不躲的架勢!兩者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一瞬之間,塵楓靈力一提,猶如一道殘影,眨眼之間越過衝撞過來的馬匹,騰空而起,少年見此也是一呆,眼眼睜睜的看著塵楓越過自己的頭頂。一時間,嘴不自覺的長大…
只見塵楓騰空而起,在空中反轉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靈劍將拖行的韁繩一刀砍斷,隨後再一翻身,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一腳踢在了馬屁股上!
這一腳疼得棕馬直接哀嚎一聲!看的周圍百姓一陣嗚呼,四散跑遠,因為馬的後腚已經被踢的凹陷了進去,一個腳印就這樣印在了馬屁股上。因為這一腳離馬的右腿較近,整個馬腿都已經變形!
塵楓輕輕落地將粗布青年穩住,卻看到青年鼻青臉腫,渾身上下也是被長鞭打的血淋淋的,尤其是肋骨旁邊的那道七寸長短的鞭傷,極其觸目驚心。
此刻青年已經奄奄一息了!塵楓隨即在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青靈丹按在青年嘴中!又往其內輸入了兩道真氣。
突然塵楓眉毛一凝,眼神變的有些古怪。
而另一邊馬匹因為塵楓的一腳,頓時重心失衡!後面直接翹起,栽到地上!
馬上的錦衣少年的情況也好不哪去,直接被甩出了一米之外,左臉著地整個臉被磨掉了一大塊皮,鮮血直流,連牙齒也摔斷了三顆!看樣子是破了相了!一時間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少年身後的護衛見此也是心頭一震,頓時勃然大怒,今天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是他們的失職,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其中一名護衛直接越過塵楓,翻身下馬,近乎以一種滑行的姿態趕到錦衣少年的身旁將他抱起來,卻發現少年此時的相貌以為慘烈!整個右臉已經血肉模糊了!
另外兩名護衛直接朝著塵楓再次衝來。塵楓依舊不懼,騰空兩腳將護衛踢下馬來。兩人頓時哀嚎著到地不起。
就在塵楓繼續檢視粗布青年傷勢的時候,錦衣少年彷彿用全身的力氣指著塵楓威脅道:“你…你給我等著!還有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也得死!”
“喲,還能說話呢?看了是打的輕了”說完頭也不回頭,完全沒有理會那麼錦衣少年的意思。
少年見此,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周圍的百姓看到這裡,發出一陣驚呼!剛忙四散而逃!
而青年也因為傷勢所致,暈了過去。只有那名護衛,回身瞪了一眼塵楓,攜著錦袍少年極速的離開。
塵楓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並未阻止,心裡毫無波瀾,既然自己已經摻合了這件事,那就要承擔到底!
隨後塵楓用砍斷的韁繩將兩名倒地的護衛背靠背的綁了起來。做完這些,席地而坐,閉上了眼睛。
而目睹一切的客棧掌櫃已經冷汗直流,順著自己肥胖的大臉慢慢的往下滴落。臉上的肉都嚇的直哆嗦。
而後看到向旁邊的兩人,竟然還在一臉無事的喝著茶水!
胖掌櫃雙腳一軟,就要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想要說話,卻發現其中一名大漢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嘴角還有一絲笑意,胖掌櫃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
而後大漢率先開口語氣粗獷道:“掌櫃的,剛剛那個騎馬的小屁孩什麼來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辦殺頭的大罪!”隨即喝了一口茶。
胖掌櫃緩了半天,眼皮狂跳,顫顫巍巍的道:“那名公子,呸…那個小孩是咱安嶽郡郡守孟大人的兒子!叫孟浪!”說完還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汗水。
“哦?郡守大人的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麼一個小地方!”牛寬一皺眉,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是…這是因為曾經西坪鎮不過是一個小村莊雖然也叫西坪鎮,但是遠遠達不到鎮子的富裕程度而且既不靠山也不靠水,比現在窮多了,而西坪鎮能徹底變成一個鎮子,那都是拖郡守大人的福啊。
郡守大人的夫人李氏就是我們西坪人士,而李夫人是西坪村李員外家的小女兒,這次李氏是帶著自己的兒子來探親來了!
…”
“既然如此,那西坪郡守在你們心中也算是個好官嘍,怎麼能教出如此混帳的兒子…”老濤山也忍不住問道。
“這…可能是因為李夫人比較護短,郡守大人和夫人都快不惑之年了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心疼的緊!再加上孟浪每年也就來半月!大家都礙於郡守大人的面子,所以一直忍氣吞聲。
而且以往年孟浪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那麼嚴重,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