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看到副駕駛下來一個人有些熟悉,但是又一時沒有想起在哪見過。

這個人叫住吳憂之後,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你在追人嗎?我是不是擋住你去路啦!不好意思哈,因為我是故意的!”

看著這副令人討厭的嘴臉,吳憂忽然想起他是誰了:“胡天賜?”

開車攔住吳憂的人正是胡氏家族的長子長孫——胡天賜,他們兩個曾經在一家餐廳裡起過衝突,吳憂還差點失手掐死他。

吳憂看著人魃消失的方向,知道肯定是追不上了,於是轉過頭看向胡天賜冷笑著說道:“沒關係,我今天心情不爽,對誰發洩都一樣,不如咱倆切磋一下吧!”

看著吳憂不懷好意的表情,胡天賜心頭一顫,馬上又縮回車上說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上次的事兒沒跟你計較,別以為我怕了你!”

吳憂一臉壞笑著走到車邊,一把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後座的兩個青年馬上給吳憂讓出了一個位置。

“哎哎哎,你要幹什麼?你給我下去!”胡天賜轉過頭,對著吳憂喊道。

吳憂一瞪眼對著胡天賜說道:“再叫小心我揍你!”

“行行行!”胡天賜妥協道:“你去哪,我帶你去還不行嘛!算我剛才耽誤你事對你的補償。”

吳憂想了想說:“那就去你們家吧,我要見你爺爺。”

胡天賜氣的咬牙切齒著說道:“你他媽的別得寸進尺!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想見我爺爺就能見得到?”

吳憂不耐煩地說道:“趕緊開車去你家,廢什麼話,我說見你爺爺今天就肯定能見到!”

胡天賜一臉憤恨地指著吳憂說:“行,你想自投羅網我就滿足你,到了我家看你還敢不敢囂張,有種半路別下車!”說完,胡天賜沒好氣的衝著司機喊了句:“開車!”嚇得司機猛踩一腳油門,車子瞬間往前竄了出去,差點沒把車上的幾個人晃一跟頭。

一路上車裡十分安靜,吳憂跟胡天賜誰也不搭理誰,其他人也不敢說話。胡天賜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瞟向吳憂,他琢磨著吳憂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而吳憂心裡一直在猜測胡三甲邀請自己幹什麼,上次接受了慕容擎天的邀請,然後得知了頭狼幫的秘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在胡三甲口中也得到一些秘密。

胡天賜一路上拉著個臉,嚇得司機越開越快,恨不得一腳油門飛到胡家宅院。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就開到了目的地,吳憂跟胡天賜一同下車後,司機帶著其他兩個人開著車掉頭便跑了。

到了自己家之後胡天賜的腰板就硬了,他昂首挺胸地走在吳憂前面,不再把吳憂放在眼裡。吳憂也不說話,就默默跟在胡天賜身後,胡家的下人們看到都以為吳憂是胡天賜的朋友,也都十分恭敬的對他行禮。

穿過院落,胡天賜帶著吳憂來到了會客廳,然後胡天賜十分不解地問道:“你找我爺爺到底有什麼事兒?如果你是想故意來找茬的話,我看你的腦袋一定進水了!”

吳憂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胡天賜說道:“少廢話,趕緊去通知你爺爺,就說我已經到了。”

胡天賜冷哼一聲,點點頭說:“行,我看你一會兒怎麼收場,等著挨收拾吧!”

說完,胡天賜轉身便從會客廳的後門離開了,吳憂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反正是胡三甲請自己來的,所以他根本不擔心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過了十多分鍾,會客廳外傳來腳步聲,吳憂趕緊站起身來等著,畢竟胡三甲是長輩,自己也不能太失禮。

很快,胡三甲就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臉不可思議的胡天賜。胡天賜故意跟胡三甲十分誇大的說了吳憂的囂張氣焰,沒想到胡三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聽到吳憂來了之後顯得十分高興,馬上放下手頭的事情就向著會客廳趕過來了。

見到吳憂之後,胡三甲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說道:“吳憂小兄弟,多謝你還給我這老家夥面子,那天本來派人去請你的,但是你不在,我就只能寫一封邀請函了。”

吳憂謙虛地說:“您說笑了,本來看到邀請函我就想趕緊來拜訪您的,但是中間有點急事所以耽誤了!剛才遇到了天賜公子,我就貿然跟他一起來了,您別見怪就行。”

胡三甲走到吳憂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能來我就很高興,怎麼會見怪呢,咱們坐下聊!”

吳憂也沒有再客氣就直接坐下了,胡三甲也坐到主位之上,然後吩咐胡天賜先出去。

胡天賜走出會客廳之後,吳憂便很直接地問道:“胡族長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胡三甲依舊面帶微笑著說:“自從小兄弟來到魃城之後,我就一直想跟你認識一下,只不過你一直在為藍董事長做事,我也不方便跟你私下聯絡。”

吳憂微笑著說道:“恐怕胡族長誤會了,我在藍董事長那裡的職責只是保護藍家二小姐的安全,平日裡並沒有參與過各方勢力之間的爭鬥。”

胡三甲說:“這點我是知道的,小兄弟一直在為大局著想,肯定不會為了世俗之間的紛爭而插手。特別是上次你帶領青爐觀等高手消滅了魃道勢力,老夫都覺得自愧不如啊,活了這幾十年還不如小兄弟你深明大義!”

胡三甲的話雖然表面上是在誇讚吳憂,但是卻讓吳憂感覺有一絲諷刺的意思。

於是胡三甲說完之後,吳憂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其實深明大義這個詞用的太誇張了,我只是因為我爺爺的原因接觸到了魃道的問題,因為遇到了,所以才不得不去解決,如果我也能像您一樣有高枕無憂的資本,恐怕我也不會去冒險的。”

吳憂說完,胡三甲不但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而哈哈大笑道:“吳憂小兄弟果然直來直去,以前光聽說過你的事蹟我就很欣賞你了,今天能跟你見面聊天,我覺得我更喜歡你了!”

吳憂也笑著說道:“能得到像你這樣有分量的長輩認可,是我的榮幸!”

胡三甲慢慢收起笑容,看著吳憂說道:“既然小兄弟說話這麼痛快,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吳憂知道胡三甲終於要切入正題了,馬上調整了一下坐姿,伸手示意道:“有什麼事您就請說吧!”

胡三甲雖然依舊面帶微笑,但是表情也正色了不少,他說:“雖然我沒有參與上次圍剿魃道勢力,這確實是我比較遺憾的事情!但是,我聽說經過上次的圍剿,魃道勢力已經被剷除了是不是?”

吳憂茫然地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怎麼了?”

胡三甲身子向前靠了靠,盯著吳憂說道:“那現在魃城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人魃了對吧?”

吳憂一時間沒有想明白胡三甲為什麼要這麼問,所以順嘴回答說:“也不能這麼說,當時的魃道勢力雖然被打散了,但是魃道產生的源頭還在!”

胡三甲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你是說上次你們並沒真的消滅魃道勢力嗎?”

吳憂本來想直接回答胡三甲的問題,不過突然想到胡三甲剛才話裡有話,於是反問道:“胡族長,你們是不是最近遭遇魃道勢力的襲擊了,所以才忽然對魃道這麼感興趣?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青爐觀也邀請過您一起消滅魃道勢力,你一直都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胡三甲沒想到吳憂忽然會這麼說,不過他倒是也沒打算隱瞞,於是便回答吳憂說道:“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最開始青爐觀讓我拿出木靈符去對付魃道勢力,我並沒有拒絕,只不過為了我們胡氏家族的安全考慮,我提出了一些條件而已。我不知道小兄弟是真的不瞭解最近魃城的情況,還是在故意迴避我的問題,我們胡氏家族確實遭到了人魃的攻擊,不只是我們,這幾天魃城好幾個氏族幫派都遭遇了人魃的襲擊,你真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胡三甲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看著吳憂,但是吳憂真的不知道他說的這個情況,所以一臉茫然地問道:“你是說魃城又發生人魃肆虐的事情了?”

胡三甲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知道嘛?現在魃城大小勢力都人心惶惶,而且大家都知道,目前魃城只有你一個人有轉化人魃的能力,你怎麼解釋?”

吳憂面色凝重地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現在魃城的人魃勢力確實與我無關!”

胡三甲冷笑著說道:“我也想相信跟你沒有關係,但是昨天我們遭遇人魃的襲擊之後抓住了幾個活口,他們可是親口說是你轉化的,而且是你指使他們襲擊這些魃城勢力的!”

吳憂猛的站起來說道:“那就把他們帶到我面前來吧,我可以當面和他們對質!”

“好!”胡三甲說:“本來我也對你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我希望真的不是你幹的!”

說完,胡三甲衝著門外喊道:“來人,把昨天抓到的兩個人魃帶上來!”

胡三甲說完,門外的手下馬上領命,不到三分鐘會客廳的門便被推開了。只見幾個強壯的男子壓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魃走了進來。

和襲擊慕容白他們的人魃一樣,當吳憂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兩個人魃雖然被綁著,但是依舊瘋狂的掙扎,看上去表情十分兇狠的樣子。

吳憂問他們:“你們認不認我?”

兩個人魃十分狂躁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趕緊把我們放開,不然喝光你們的血!”

吳憂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還喝血?”

兩個人魃根本沒有在意吳憂的問題,而是一直嚷嚷著要喝血,就像神志不清的瘋子一樣。

這時,胡三甲吩咐道:“把他們的嘴堵上!”

他說完,那幾個強壯的手下便拿出布條將兩個人魃的嘴給勒上了。安靜下來之後,胡三甲對吳憂說:“看樣子確實跟你沒有關係,難道現在魃城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魃存在嗎?”

吳憂點頭回答道:“不止是有,而且還不少呢!”

接著,吳憂便將卿少和官印山的一些情況都跟胡三甲說了一遍,胡三甲聽完之後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魃道的問題這麼複雜,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興許還能幫上一點忙。”

吳憂回道:“現在胡族長知道也不晚,目前魃城又出現了這夥來歷不明的魃道勢力,恐怕接下來還會有一場惡戰。”

胡三甲摸著鬍子說道:“這點小兄弟可以放心,老夫我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分得清的。倒是小兄弟你得小心一點了,這夥人魃明顯是在陷害你,別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了。”

吳憂說道:“多謝胡族長提醒,我會馬上著手調查這夥人魃的來歷,到時候揪出他們的幕後元兇以證清白!”

說到這裡,吳憂憂心忡忡地問道:“襲擊你們的這夥人魃,他們吸血嗎?”

胡三甲回答道:“我也好奇,我只知道當年的上祖魃會吸食人的精血,但是普通的人魃並不需要靠吸血活著。而我們抓住的這兩個人魃好像對血特別依賴,這兩天一直吵著要喝血,沒有給他們血喝,他們就變得越來越狂躁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