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找來幾個碗,人魃們排著隊,一批一批的上前來喝著吳憂的血酒。每個人魃都喝一大口,直到最後一個人魃喝完,缸中酒正好見底。

大家喝完之後,吳憂自己倒了一大碗,對著眾人魃說道:“既然大家都決定跟著我,以後我們血脈相連,一定要團結一致,如有背叛必遭天譴!”

說完,吳憂將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人魃們齊聲高呼著吳憂的名字,全部都被吳憂的真性情所打動。

接下來,吳憂又讓大家搬出幾十壇酒,今晚他決定和人魃們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本來大家還以為今晚吳憂將他們聚在一起開什麼嚴肅的會議,沒想到成了酒會,所有人魃都不再拘束,大家席地而坐喝酒暢談起來。

吳憂坐在眾人面前的臺階上,人魃們紛紛給他敬酒,他也和人魃們盡情的聊天講故事,本來坐落在西郊的這個孤獨院落,此時充滿了歡聲笑語,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溫馨氣氛。

吳憂跟人魃們一直喝到深夜零點時分,此時他早已經喝高上頭了,人魃們也都紛紛喝醉了。很多人魃喝醉之後便躺在地上就睡了過去,剩下還在喝酒的也都開始醉話連篇。

吳憂和尚明還有其餘六個人魃組長圍坐在一起,尚明紅著臉,口齒不清地抓著吳憂地手說道:“以前我們跟著卿少的時候,就是傀儡機器,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當然,我們現在也確實不是人,可是,大人您,拿真心對我們,又讓我們有了尊嚴,有了做人的感覺,我尚明這輩子一定會永遠跟隨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尚明一口氣將碗裡的酒幹了,其餘幾個組長也紛紛口齒不清的附和著幹了一碗酒。吳憂努力睜著醉眼,拍了拍尚明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碗酒以後,尚明和幾個組長終於紛紛醉倒,吳憂也躺在了廳堂門前。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空,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吳憂覺得有些虛幻。就在這虛幻感中,吳憂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睡著了。

凌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吳憂被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吵醒,他努力睜開醉眼,看著手機上一串陌生的號碼,緩緩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急切的女孩子聲音:“吳憂你在哪裡?請你幫幫我們,我們出事了!”

吳憂坐起身子,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問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說道:“我是慕容軒,我和我哥他們出事了!現在正在被一群人魃追殺,求你幫幫我們!”

慕容軒的話讓吳憂徹底清醒過來,他對電話那頭的慕容軒說道:“不可能!魃城現在不可能有其他的人魃勢力,你別想騙我回去跟你切磋。”

慕容軒急的像是要哭出來了:“我沒有騙你!慕容猙說現在魃城只有你能幫我們,我們現在真的在被人魃追殺!”

吳憂聽她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馬上問道:“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慕容軒說:“我和我哥還有十幾個族人在車上,我們本來想開車回觀城,結果回去的路都被封死了,現在後面有好幾輛車在追殺我們,那些車上都是人魃!”

吳憂告訴她:“你們現在馬上往西郊方向開,我給你手機發個定位,你們來我這裡,我現在帶人去接你們!”

掛掉電話之後,吳憂叫醒了尚明和幾個組長,尚明他們幾個被叫醒後朦朧著睡眼問道:“怎麼了大人?”

吳憂焦急地問道:“你們有車嗎?”

尚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本能的回答吳憂說:“以前卿少留下的有三輛商務車,這幾天我接大家回來就是開的這三輛車,現在都停在宅院後面一個隱蔽的車庫裡。”

吳憂說:“太好了,你們現在馬上把車開過來,再叫幾個人把這三輛車坐滿,跟我去辦點事!”

吳憂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緊急,所以尚明幾個也沒有多問,直接又叫醒了幾個戰鬥力比較強的人魃,然後去開車了。

吳憂吩咐趙龍、劉南和田雨三個組長留下看家,他帶著尚明和康樂、馬超、王虎這三個組長,然後又叫了十七個人魃一起將三輛商務車坐滿,便朝著魃城方向駛去。

路上,吳憂對尚明說:“我朋友遭遇了人魃的襲擊,據說人魃的數量還不少。”

尚明驚訝地說道:“不可能啊,當時逃走的人魃都差不多在這裡了,怎麼還會出現那麼多人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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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面色凝重地說道:“這也是我擔心的,如果不是我們的人,那會是誰又轉化了一批人魃勢力呢?”

帶著這些擔憂和疑問,吳憂他們快速地朝著魃城方向駛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吳憂在即將要駛進魃城市裡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開過來兩輛商務車。他感覺這兩輛車應該就是慕容軒他們,於是吳憂馬上對尚明說道:“停車!”

三輛車都停下後,吳憂趕緊下車朝著迎面駛來的兩輛商務車招手,對面的車開到他面前後也都停了下來。果不其然,在車上率先走出的就是慕容軒,接著車上又緊隨其後下來幾個高大的年輕人。

慕容軒見到吳憂後喊著他的名字跑了過來。走近之後,吳憂才看到,包括慕容軒在內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掛著很多血跡。

吳憂趕忙問慕容軒:“怎麼回事?你們都受傷了?”

這時,慕容軒身後一個高大的男子回答說:“我們昨晚本來有任務,結果卻遭遇了人魃們的突襲。這些人魃戰鬥力很強,月圓的時候我們變成狼人形態還能跟他們廝殺,但是圓月消失後,我們就只有被追殺的份了。”

慕容軒焦急地說道:“怎麼辦?現在他們還在後面追殺我們,應該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已經追上來了!”吳憂冷冷地看著他們身後,此時有七八輛車正在往他們這裡快速駛來。

吳憂帶來的人魃們都已經下車,站在了他的身後,吳憂冷冷地吩咐道:“兄弟們,準備戰鬥!”

吳憂說完,他身後的二十個人魃忽然全都變身成了人魃形態,嚇得慕容軒他們紛紛後退。

“不用怕!”吳憂語氣冰冷地說道:“這些人魃都是我的人,你們站在我們後面,保證不會有事的!”

成為人魃形態後的吳憂說話都變得十分強勢,語氣冰冷的彷彿不帶有一絲感情,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他身後的這些人魃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畢竟是第一次跟吳憂出來戰鬥,他們甚至還有些許的興奮。

就在這時,那幾輛車也都在距離他們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車上下來幾十個身影。吳憂看他們雙目赤紅,獠牙外張的樣子,心中想道:“果然是人魃,今天我非得抓住幾個活的,問問他們的主子是誰!”

那些人魃下車後看到吳憂這夥人魃全都愣了一下,好像他們也沒有想到會遭遇其他人魃的阻攔。但是吳憂根本沒有給對面人魃反應的機會,只見他大吼一聲,率先衝了上去。分秒之間,兩夥人魃便混戰在了一起。

對面的人魃戰鬥力十分的兇殘,吳憂在他們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過這些人魃似乎都沒有和同類戰鬥的經驗,他們和吳憂這邊的人魃戰在一起後很快就呈現出了潰敗之勢。

戰鬥之中,吳憂彷彿地獄修羅一般,只要被他咬到的人魃全部都倒地不起了。尚明他們也展現出了豐富的戰鬥經驗,每一招都穩準狠地攻向對方的心臟部位,混戰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對面還活著的人魃就開始轉頭想要逃走了。

吳憂喊了一聲:“抓幾個活的!”

尚明他們馬上追了上去,將三個跑的慢的人魃擒住按在了地上,不過剩下有幾個人魃瘋狂的棄車逃命,最後還是讓他們跑掉了。

慕容氏族這些人全都被吳憂他們的戰鬥力震驚到了,那些人魃追殺了他們一夜,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沒想到被吳憂這二十一個人魃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搞定了。

尚明他們將被抓住的那三個人魃扭送到吳憂的跟前,吳憂冷冷地看著他們問道:“是誰轉化的你們?”

幾個人魃紅著眼看著吳憂,一臉憤怒的樣子,都沒有回答吳憂的問題。

吳憂再次問道:“你們的主子是誰?”

幾個人魃依舊沒有要打算開口的意思,瞬間,一記掌刀掃過,左邊人魃的頭顱便被打飛了出去,只留下胸膛之上一截殘斷的脖子,像噴泉一樣噴出一股鮮血出來。吳憂的動作狠辣、殘忍、冷血,別說慕容氏族的人,就連尚明幾個人魃都被吳憂嚇得一哆嗦。

只見吳憂面無表情的甩了甩手上殘留的血液,看向其餘兩個人魃,冷聲問道:“最後一遍,你們的主子是誰?”

這兩個人魃驚恐地看著吳憂,整個身體直顫抖。其中一個人魃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的主人是......”

“不準說!”旁邊的人魃大聲制止道。

可是他的聲音還未落,腦袋就已經飛出去落地了。

吳憂再次甩了甩手,繼續冷聲道:“說吧!”

最後一個活著的人魃已經嚇得雙腿都站不起來了,他急忙回答道:“是吳憂,是吳憂轉化的我們!”

吳憂沒想到這傢伙會反咬一口,厲聲呵斥道:“放屁!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人魃看著吳憂茫然地搖搖頭,聲音恐懼地說:“我真沒有騙你,我們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被轉化,看不清轉化者的臉,是他親口告訴我們他叫吳憂的!”

吳憂捏著這個人魃的兩腮,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就是吳憂,你仔細看看是我嗎?”

“你,你是吳憂?”人魃不敢相信地說道:“我真的不確定,因為平時見他都是在特別昏暗的房間裡,而且他還一直蒙著面,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吳憂問他:“轉化你的這個人,是不是長得十分高大強壯?”

人魃回答說:“也不是很高大,比你高不了多少!”

吳憂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佯怒道:“你敢騙我!”

人魃被嚇得欲哭無淚:“我真的沒有騙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吳憂冷著臉問他:“真的就只知道這麼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人魃求饒道:“沒了,真的沒了,求你放過我吧!”

“好吧......”

吳憂點點頭沉吟了一下,然後突然抬手,只聽“啪”的一聲,最後這個人魃的腦袋也被他一掌打飛出去。

在場的所有人全被吳憂的樣子給嚇到了,雖然知道吳憂是自己人,但是卻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吳憂轉身掃了所有人一眼,撇了撇嘴說道:“我可沒說過他回答了就不殺他。”

說完,吳憂慢慢變回常人形態,指揮著人魃們說道:“把他們的車開回去,這些都是我們的戰利品。順便把這些屍體都扔到車上,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埋掉。”

安排完,吳憂轉頭看向慕容軒他們說道:“我護送你們回觀城吧,正好跟我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人早就被吳憂的表現給震懾住了,哪裡還敢有什麼異議,所以當吳憂說完,大家全都按照他的吩咐行動了起來,吳憂也坐上了慕容族員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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