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少輕描淡寫地說:“直接用全力嘛,你這樣跟我動手我都不好意思打你了。”吳憂被擊倒以後先是震驚,然後被卿少的話刺激的惱羞成怒。

只見吳憂迅速站了起來,怒氣充滿全身,眼睛開始變成了血紅色,獠牙暴長,十指彎曲長出尖利的指甲,整個人又變成了一副野獸的狀態。

看著吳憂變身之後的樣子,卿少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這才對嘛,認真一點,在我面前可不能有任何保留,不然,很容易被我不小心打死的!”

此時的吳憂已經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他使出全力再次向卿少攻擊過去。這一次卿少動了,在吳憂迅猛的攻擊下,他離開座椅,迅速躲開了吳憂這一擊。

吳憂一擊落空,但是沒有任何停留,迅速又攻向了卿少躲避的方向。這一次卿少沒有躲,而是使出了比吳憂動作更加迅速的一擊,吳憂感到腹部一痛,再次被打飛出去。

第二次被擊倒之後的吳憂沒有再貿然出手,經過這兩個回合的過招,吳憂已經十分清楚,無論是在速度或者力量上,自己都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

吳憂站起來之後,慢慢後退,和卿少拉開了一定距離。剛才被扔在地上的兩根雷擊木釘就在離吳憂不到一米的地方,吳憂上身做出隨時都會進攻的姿勢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腳下則一點點的向木釘的位置挪去。

卿少依舊一副輕蔑的表情,就連防守的動作都沒有,他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根本就沒把吳憂放在眼裡。見吳憂遲遲不進攻,他以為吳憂是被他打怕了,一邊嘲笑著吳憂“就這點能耐”,一邊轉身朝著座位走去。

好機會,吳憂抓住對方轉身的時機,撿起兩根木釘便衝了上去。吳憂左手拿著木釘對準卿少後心的位置插去,右手拿著木釘甩在後面,當左手插向對方的一瞬間,右手也已經從側面對準了他脖頸的位置。

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在角度上,吳憂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功。

但是,就在吳憂眼睜睜看著木釘插進對方心口的時候,意外竟然發生了。

卿少瞬間在他的面前憑空消失!

吳憂不可思議地看著空蕩蕩的前方,雙手依舊保持著攻擊的姿勢,整個人就像凝固了一樣。

怎麼回事?簡直太詭異了!

緊接著,吳憂感覺自己後心一涼,瞬間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沒錯,就是揪心的疼,卿少的右手從吳憂的肋下穿過,緊緊抓住了吳憂的心臟!

“你最好不要動。”卿少將臉貼在了吳憂的耳旁,戲虐地說道:“我已經抓住了你的心臟,現在只要我的手輕輕這麼一扯,你的小命就沒了。”

吳憂的心臟被卿少用手捏著,整個身體瞬間失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吳憂艱難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卿少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左手將一顆紅色藥丸遞到了吳憂的嘴邊:“吃下去,我就放開你的心臟,咱們再慢慢聊。”

吳憂低頭看著卿少手指捏著的藥丸,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吃下。

卿少看出了吳憂的顧慮,笑道:“如果我想殺你,現在動動右手你就死透了,放心,這顆藥丸不但對你沒有壞處,反而還有好處!”

聽了卿少的話,吳憂更是充滿了疑惑,對方抓著自己的心臟威脅自己,就是為了讓他吃下一顆對自己有益的藥丸?

可是不管卿少此刻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吳憂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他只能張開嘴,將那顆紅色藥丸吞下。

藥丸沒有任何味道,卿少見吳憂吞下藥丸,果真鬆開了他的心臟,並且將右手慢慢的在吳憂的身體裡抽了出來。心臟沒有了壓迫感,吳憂猛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卿少再次走到鐵座椅坐下,他對吳憂說:“剛才給你吃的藥丸可是我親手煉製的蠱丸,這顆藥丸可以讓你不再懼怕刺眼的陽光,而且可以增強你身體裡人魃的力量。最主要的是,你得聽我的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不然蠱蟲就會在你身體裡發作,讓你痛不欲生!”

吳憂捂著胸口虛弱地罵道:“卑鄙,你不是說藥丸對我有好處嗎?”

“是有好處呀!”卿少笑嘻嘻地說道:“讓你的眼睛能見陽光,而且還增加了你的力量,這不是好處嗎?但是我又沒說只有好處!”

反正吃都吃了,吳憂不想再和他狡辯,直接問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卿少滿意地說:“這種態度才對嘛!先不著急講任務,你先告訴我,是誰轉化的你?”

面對能輕而易舉殺死自己的卿少,吳憂覺得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就將自己被紅衣女屍咬傷的事都說了出來。

吳憂說完之後,卿少若有所思地看著吳憂,好像是在消化一些資訊。

“紅衣......女屍......官印山......”

吳憂小心地問道:“你知道紅衣女屍的來歷嗎?”

卿少並沒有打算回答他,而是收起臉上的輕笑,換成了一副稍微嚴肅的表情說道:“不該問的別問!聽著,當年人類打敗上祖魃的時候用了五道靈符,這五道靈符分別是金罡符、木靈符、水元符、火烈符和土玄符。其中水元符和土玄符由藍銘宇掌管,我要你不管用什麼方法,三天時間內拿到這兩道靈符交到我的手上!”

看卿少的樣子應該知道一些紅衣女屍的來歷,他既然沒打算說,自己肯定也問不出來。不過,關於這五道靈符的來歷吳憂已經聽藍銘宇說過了,吳憂想,這傢伙竟然是想讓自己去幫他偷靈符,難道是為了放出被鎮壓的上祖魃?

吳憂疑惑地問道:“你要靈符做什麼?”

卿少警告吳憂:“我跟你說了,不該問的別問,讓你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敢做違抗我命令事情,蠱蟲就會慢慢蠶食掉你的五臟六腑,讓你生不如死,而且還死不了。沒有我的解藥,你將永生永世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吳憂暗暗在心裡罵了卿少祖宗十八代之後,問道:“那你總該告訴我,藍銘宇將這兩道靈符藏在了什麼地方,長什麼樣子吧?”

卿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吳憂問他:“那我怎麼去偷?”

卿少不耐煩地說道:“廢話,你自己想辦法,我要知道還用的著你?”

吳憂終於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

凌晨三點,藍銘宇的病房內仍然燈火通明,龍伯、藍沐雨、藍沐雪、慕容傑以及藍天集團總顧問錢向前,全部都圍坐在藍銘宇的身邊。

所有人面色凝重,錢向前乾咳了兩聲,開口說道:“風雲會已經和觀城的頭狼幫合作了,昨天我們在觀城投資的商城被燒,魃城市中心的藍海會所無緣無故死了兩個很重要的客戶,今晚也被查封了。”

龍伯嘆了口氣:“如今大敵當前,可謂是內憂外患,風雲會不但不合作一起對抗外敵,反而趁火打劫,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和魃道的勢力合作了。”

藍銘宇認同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前魃道盛行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類勢力投靠了他們。現在風雲會敢突然發難,如果僅僅是靠和頭狼幫合作,還不至於給他們這麼大的底氣。”

錢向前請示藍銘宇:“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風雲會這樣做,擺明了是向我們宣戰啊!”

藍銘宇沉思幾秒,語氣陰冷地說道:“不管誰給的風雲會底氣,他們都得付出代價!我們最近可能太過低調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龍伯,麻煩您親自跑一趟觀城,天亮之前,先給頭狼幫一些教訓!”

龍伯心領神會道:“放心吧董事長,我馬上就去!”

龍伯離開後,藍銘宇轉頭看向藍沐雨問道:“有吳憂的訊息了嗎?”

藍沐雨憂心忡忡地回道:“還沒有,醫院周圍的監控出現了故障,醫院內的監控只拍到了他離開醫院大樓的影像,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就查不到了。”

藍銘宇說:“再多派些人出去找,不要侷限於市裡,魃城周圍的郊區也要派人去查,進行地毯式搜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吳憂!”

藍沐雨說:“放心吧爸,我天黑前就已經這樣安排了,只是還沒有請示您。”

藍銘宇點頭道:“你做的對,現在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事你去做主就行了,我相信你。”

藍銘宇說完以後,慕容傑突然開口道:“董事長,我不明白,為什麼您對那個吳憂那麼關心,他值得我們這樣興師動眾嗎?咱們集團有很多高手,足以保護小雪的安全,或者讓小雪跟小雨在一起,我保護她們兩個都沒有問題!”

慕容傑說完之後,藍銘宇和藍沐雨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而坐在病床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藍沐雪卻搶先開口道:“我才用不著你保護,吳憂可以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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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沐雪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衝,畢竟她年紀也不大,有些小孩子氣。

藍沐雪的話讓慕容傑有些難堪,藍銘宇趕緊打圓場道:“阿杰,你不要介意小雪的話,畢竟吳憂救過小雪兩次。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對吳憂的疑慮我也有過,不過關於吳憂我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我們現在需要這個孩子。”

見藍銘宇這麼說,慕容傑也無話可說了,他站起身說道:“對不起董事長,怪我多嘴,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慕容傑跟其他人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慕容傑走後,藍銘宇嘆了口氣,揮揮手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們也都走吧。小雨,你最好去和阿杰談談,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大的,他什麼都好,就是太耿直了,容易鑽牛角尖。”

藍沐雪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然後就和錢向前、藍沐雪一起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藍沐雨本來想開車送藍沐雪回家,但是藍沐雪卻推辭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走吧!”

藍沐雨看藍沐雪心情很低落的樣子,就沒再說什麼。臨走時她告誡藍沐雪,現在局勢很亂,自己一個人的話天亮之前最好不要離開醫院,這樣會安全些。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大家都很擔心藍沐雪的安全。

凌晨四點半左右,東邊的天空上泛起了魚肚白,天馬上就快要亮了。這個時候藍沐雪還坐在醫院大樓門前,不知在想什麼。

黎明前是最安靜的時刻,也是所有人最放鬆警惕的時刻,還沒起床的人正在沉睡,已經起床的人正處於朦朧狀態。

就在此時,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醫院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圍成一個大圈,小心翼翼地朝著藍銘宇的病房包抄過來。

這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藍天集團埋伏在醫院裡的明崗暗哨很快就被他們悄無聲息的清理掉了。

清理完崗哨之後,緊接著,這群人就迅速對藍銘宇病房外的保鏢們發動了進攻。原本平靜的醫院瞬間殺聲四起,藍沐雪被廝殺聲驚嚇地站起身來,稍加思考後她趕緊轉頭向藍銘宇的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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