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希爾帶了個頭, 他那些豪粉跟著走了一波, 各種場景特效在馮念的直播間裡炸開, 這些都是錢啊，社群這邊抽一半之後, 另一半會給到主播。
就這樣，馮念在榜單上的位置飛速上竄, 相應的，她的宣傳位也從之前幾乎找不見到現在一眼掃去能看到了。
系統脫離之前讓她抽過三次獎。
一次人魚之音。
一次強效學習。
還有天賦——豔壓。
這個之前一直沒派上用場, 現在用上了。
她和別人並排出現的時候, 進來找地方聽歌的人就是更容易注意到她, 因為這直播間又吸了一波人氣。
躥紅速度這麼快平臺能注意不到？
尤其在禁捏臉的法規執行之後，這兩天社群受了不小的衝擊, 具體表現為過來看熱鬧的多, 哪怕粉絲嘴上說沒關係，我們喜歡你不是因為臉，資料卻很真實……給主播花錢的普遍比之前少了。
各大主播壓力非常大，變著法搞噱頭想留下人，效果並不是太理想。
很多人一波熱鬧看完就溜了。
音樂區的一哥一姐人氣都有一定幅度下滑, 平臺方面著急，但沒辦法, 他們還敢說國家法規出得不好嗎？
就在各大主播叫苦不迭的時候, “摯愛”這個直播間逆勢增長。
這兩天沒少聽說她訊息。
之前大家都捏臉，人家怎麼美怎麼來，就她給自己搞普通了好幾個度, 包括聲音都修過一遍，現在美貌和才華藏不住了，走紅本就是遲早的事，又運氣很好的遇上紙鶴這個貴人。
鶴神啊，他連續兩天蹲點聽摯愛唱歌，一下就把人捧紅了。
樂迷們這才發現平臺上竟然還有顆滄海遺珠。
平臺方面也才發現，這麼巨大潛力的主播籤的竟然是最低級別的三無合同，即無簽約費無保底月工資無全勤獎勵那種，只拿道具禮物分成。
這種合同的好處是平臺方零風險不存在任何倒貼可能，壞處在於對主播的約束力很低，她說不播了要解約也不用賠付多少。
現在平臺方面火急火燎的，為她量身定製了新合同，打算勸服她重新簽約。
馮念是在和粉絲道別下播之後接到聯絡了，平臺這邊說了很多，恨不得她立刻點頭今兒個就把合同重做了。馮念說要想想，並問他們要了合同來細看，老實說她看不出什麼東西，倒不是人蠢，這邊的情況和她以前太不一樣了，她根本沒法用原有的認知來判斷這東西坑不坑。
她需要找人參詳，身邊別說合適的人，連人都沒有，想請個律師幫忙看看也沒渠道。
怎麼辦？
馮念想到了她昨個兒新加上還沒聊過的好友紙鶴。
得說不管有沒有記憶，人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馮念就有個優點——能屈能伸。
就說她上輩子，處境不好的時候裝孫子也不在話下。
好起來之後就對不起，我有新追求，我們回不去了。
這會兒她就特好意思私聊了紙鶴巨佬——
[鶴神在嗎？]
那邊很快回了個問號。
[我想問問你跟平臺籤的什麼約？]
——他們找你更換合同了？你拿不準來問我？
[……對。]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那女人從以前就這樣，沒事不找，有事一點兒不跟你生分。
因為是她，法希爾也沒轍。
他說要是暫時沒打算去做別的，想安心播一段時間，可以籤個一年份短約。時間到了還想接著播再依據人氣重新和平臺談條件，勢頭好的主播籤長約容易吃虧。
[需要請專人看看合同嗎？]
法希爾告訴他，合同做出來之後都要送去過檢，國家有一套系統評定甲乙兩方權利義務是否對等的系統，存在霸王條款過不去稽核自然沒法生效，這個不需要擔心。
得到這段說明之後馮念在心裡給穿越前輩猛吹了一波彩虹屁。
這個國家建得真好。
法律這麼健全的。
彩虹屁吹完之後，她想起了為自己答疑的紙鶴巨佬。
[謝謝你啊，幫我大忙了！]
——這沒什麼，倒是你，對合同相關的事好像很不瞭解？
[沒簽過呀。]
——不，我不明白的是，很久沒有因為霸王條款鬧出糾紛的新聞，你為什麼擔心這個？
法希爾只差沒明說你是不是才從幾百年前來？
馮念慌了一下。
她心理素質還是好。
[我不是很瞭解這個，雖然沒看過那種新聞，多想想總不是壞事？]
[別說我了，鶴神你該回去大逃殺，再不回去我禍水的帽子摘不掉了！]
——不歡迎我？
[怎麼會？你可以辦完正事再來，下次來也別破費。]
——那沒什麼。
[你沒什麼我有啊哥哥，你這樣我洗不白了。]
——？
[就是吧，你看你也不去別的直播間，天天往我那兒跑，一去就刷道具刷禮物，這麼搞很讓人誤會。]
——沒有誤會。
這下輪到馮念懵逼，她甩了個問號過去。
法希爾回覆說：難道我表現得不夠明白？那我說直接點，我今年二十，沒感情經歷，沒女友，沒不良嗜好，身高還行，相貌還行，經濟能力也還湊合……你考慮一下？
因為失憶導致感情經驗匱乏的某人懵逼了。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跟誰聊天？
為什麼會扯到這？
重點是現在怎麼搞？？？？？
……
還搞個屁搞不定了！
馮念原地裝死，躺平緩了好一陣才鼓起勇氣瞅了一眼巨佬後來又說了啥。
他說不用著急沒關係，我們熟悉熟悉。
老實說，她本來準備學鵪鶉慫到底。
就第二天，法希爾真讓她勸回去搞了局大逃殺，這是法規正式執行之後他的初次露面，吸引了很多關注。
這一關注不得了了，遊戲圈十二級地震了。
一直以來鶴神都是以身體素質以及技術一流，但是長相普通的人設存在的。粉絲大多是被他輝煌戰績招來的，也不太在乎長相。
最近他因為遲遲不露面又被黑了顏值，粉絲也是毫不動搖，河粉的口徑相當一致，不管鶴神長什麼樣，只要戰績不垮，他們指定不離不棄。
在這樣的背景下。
法希爾出塞了，露臉了。
看到他真實顏值的那一刻，遊戲區炸了，炸翻了。
——我都想到他露面之後從鶴神改名叫醜神的場面了，結果就這？？？這也叫醜我還能活？？？？？
——媽的怎麼會有人放著帥臉不用非得換成那樣出來混的？又一個生怕自己太火？？？
——以前那樣都有人老公老公的喊，這還得了？
——前有女主播摯愛，後有逃殺巨佬紙鶴……他倆作風倒是挺一致，登對啊！
——這就是我老公給人刷道具的原因嗎？
——惺惺相惜實錘了。
這一場法希爾又拿了第一，但是顏值帶來的衝擊太大，成績竟然沒人關注了。遊戲區這一爆炸，其他版塊也都跟去看了熱鬧，看完法希爾那邊留言牆上刷瘋了，本來經常就有想抱大腿的去給他吹彩虹屁，因為他從來沒理會過，這兩個月其實已經少很多，今兒個真顏一露，留言牆上好多喊著哥哥求好友位的。
馮念剛才籤了個一年份的新合同，回頭就看到追求者的推送。
本來她都把那波表白拋到腦後了。
偏這時候看到個幾十秒的影片，同時看到了那張剛剛好踩在她審美上的臉。
馮念本來想著丫是不是騙炮來的？看我漂亮仗著巨佬身份想睡我？
那個臉出來之後這就站不住了，馮念又覺得吧，長成這樣的還不知道是誰泡誰，真在一起了我好像也不虧？？？
她瞎想來著，法希爾的私聊又來了，就自言自語說今天打了一場，贏了，問她準備幾點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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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吧，你粉絲過來點那個歌，我答應後面有機會唱給他們聽，想想還是不拖了，就今晚唱，正準備學。]
——粉絲點了歌你還會去學？
[當然了，我也是專業主播了！]
——我應該也算是你粉絲？
[……]
不是，兄弟你這樣我有點慌。
[你想點？]
——你讓我點嗎？
[榜一爸爸當然可以點，你說，要不會我還來得及學。]
——那我想聽《全世界我最愛是你》，或者《給個機會》，《做我女朋友》也行。
[……]
[……]
[我覺的吧，你怕不是想聽歌，你是想泡我！]
——因為真的喜歡你。
[才認識幾天？就真的喜歡了？]
——一見鍾情不可以？
——我一見你就很有感覺，不是說笑的。
——是很認真在表白。
——希望你也認真的考慮看看。
馮念從來沒遇到這麼會撩的，他要是長得一般點還能頂頂，想想影片上那個臉，長那樣還低聲下氣說你給我個機會。
誰能一口拒絕他？
真能拒絕要不是有男朋友了就得是性冷淡。
要直接答應她又覺得快了點。
[不然我們熟悉熟悉？你看我只知道你圈名紙鶴，是遊戲區大神，連真名都不知道。]
——真名法希爾，烏多省人。
[喔，我叫馮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