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她心裡冷笑。

她夜夜聽房的事都不知道幹了多少天,撩撥個男人根本不在話下。

“就是不知道太尉大人有沒有被我勾引到?”撩過了錦言,她繼續撩他。

他便順勢就摟了她的腰,吻了她。

真被吻了,她又不情願,又掙扎,又打他又罵他不要臉。

等到他放開之時,他冷淡的對她說:“食不知味。”

“既然你這麼喜歡錦言,就嫁給他吧,三日後成親。”

她一抹被他親過的嘴巴,立刻笑著應允了。

“多謝太尉大人成全我們。”

真成全了,她的人生就像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她不能活。

他一個蓋頭把她送到錦言手裡,她的世界和沈家沒落的時候沒兩樣。

兵荒馬亂,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無路可走,無路可逃。

只是她不能認輸,。

不能去求他說,她又不想嫁了。

在無人之處,無霽月的地方,她也曾發瘋的和錦言大吼大叫,讓他滾得遠遠的,不要過來。

她從未看上過這個人,從未。

誰曾想,她的名字卻要冠他的姓。

本該洞房花燭,她卻急火攻心,氣得吐血不止,胡言亂語,和錦言大喊著讓霽月滾回來。

也只有她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對霽月大吼小叫,喊著讓他滾。

大罵他是一條狗。

錦言說太尉大人已回京師了。

回京師了,真回去了。

“朝歌,怎麼了?哪裡又疼了?”

霽月一進來便又瞧見她靠在那裡默默的流眼淚,以為她身上疼。

朝歌回過神來。

前塵往事,不可追憶。

霽月又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

今天的霽月真溫柔,是她從來都沒感受過的溫柔。

“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有一點難過,現在又不難過了。”

“又想起什麼事了?”

是不能和他言說的事情。

“想到哥哥把你嫁給某個護衛了?”

朝歌被這話噎得發不出聲音。

霽月怎會問出這樣的話?巧合?一定是這樣子的。

他只是想到她講的那個劇文,哥哥妹妹的那些風月。

見她今個實在怪異,有感而發,也算是一句捉狹的話,卻不料她反應還挺大,頓時睜圓了眼睛看著他,表情更怪異了,半響無話。

他坐下來問她:“我說對了?”

她回過神來,便道:“就算你對吧。”

“……”

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她又說:“今個這件事情我倒是有幾分的奇怪,奶奶怎麼忽然就想起給你安排通房了?”

既然她問了,霽月也便不打算隱瞞她這事了。

“韓公子去和奶奶說我對你存了不軌的心思。”所以,為了斬斷他這不軌的心思,便給他安排兩個通房了,他只是沒想到,竟是她親自挑選,親自送來的。

如果是老夫人的人送的也就罷了,偏偏這一切都是她做成的,難免讓他心裡不愉快,面上還是要處處順著她的話答應下來,安排到房間裡來。

朝歌聽他講完也就明白了,原來事情是出在韓公子這了。

這個賤人,太該死了。

她冷呵了一聲,說:“這些個前朝的反賊才是最骯髒最見不得光的。”

“你在說什麼?”霽月心有疑惑,且鄭重其事的詢問。

“我說他們是前朝的反賊,這也是我急於要和他退親的原因。”

她說著她這個年紀不該說的話,發現這麼大的秘密,她還一臉淡定,一個人在一旁謀劃著要退親的事情。

她是一個被嬌滴滴養大的小姑娘,沒見過大世面,也不會知道外面的兇險。

怎麼想都有點匪夷所思。

他便詢問:“如何確定是前朝之人?”

“我有時候會去逛一逛怡紅院,無意中瞧見了這韓公子的父親也出現在怡紅院,便聽見了他的一些談話,聽人家叫韓太守為太子,說什麼復國這樣的話,才知道他們原是前朝大榮皇室的人,那時便生了退婚的想法。”

這些都是她前世所知的情況。

為了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她只能說幾句謊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霽月問得很仔細,她也就繼續編:“大概是兩個月前吧,具體的時間我也不太記得了。”

“哪個房間。”

沒有怡紅院,也沒有房間。

他問得這般詳細,她只能硬著頭皮編造。

霽月又問:“這件事情都和誰說過?”

“就你一個人。”

他說:“把這件事情爛到肚子裡,不許再和旁人提及,包括府裡的任何人。”

她乖巧的點頭。

她又不傻。

“退婚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你也不要過於憂心。”

她繼續乖巧的點頭,讓他心生憐惜。

想到她剛才吐那麼多的血,現在臉色還沒有轉過來,不由琢磨著,難不成因為這件事情積壓在心裡,把她壓出病來了?

一個小姑娘,心裡裝著這般大的秘密,積壓出病,說得過去。

又說不過去。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次她是真的想走了。

他蹲下來,把她的鞋子取了來,要為她穿上。

“我自己可以穿的。”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你坐著別動。”他拿起她的腳,聽她又小聲的說:“你不覺得腳會臭嗎?”她可是穿在鞋子裡一天了,都沒有洗。

“我聞聞看。”他竟真抱起她的腳聞開了,一點不臭,粉粉嫩嫩的,倒是忍不住讓人想咬上一口。

“不臭的,你也可以自己聞聞看。”他的話中帶了揶揄,作勢要讓她自己聞一聞。

“不要了不要了。”她連忙拒絕。

她本來還悶悶不樂的,氣氛便在他的調侃中輕鬆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聞一聞還是可以的,當著他的面,她可不想聞自己的腳。

他手上分外輕柔的抬了她的腳,把足衣套上,鞋穿上。

等做完這一切,他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是那麼的自然,沒有半點拘束。

“我可以自己走的。”

前一世,他們之間從不這樣的。

即使是抱她,也不是這樣的親暱。

霽月多半都是冷冷的,渾身散發著冷酷,好像隨時要把她吃了。

即使是被他親吻,也感覺不到他是愛她的,珍惜她的。

他就是習慣了掠奪,欺壓。

忽來的親暱,忽然覺醒的愛和欲,都讓她措手不及,惴惴不安。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可自己走。”

“明天早上,我會讓人煎了藥,給你送過去,要乖乖的喝了。”

他抱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交待。

她便有種被他捧在手心裡珍視的滿足。

來到屋外,抬眼一看,星光燦爛。

“那有顆星星可真亮呀,我夜夜見它在我們家的上空掛著,你知道叫什麼星星嗎?”

“還有旁邊那顆小星星,一大一小,你有沒有覺得它們像一對情人?”

他低首看她一眼,男男女女這種事情,她懂的可真不少。

又嬌又軟的姑娘靠在他的胸口,指了一下那兩顆星星,臉上有著喜歡。

看她開心,他也覺得滿足。

“我不懂星相,不知道它們叫什麼。”他輕輕蹭了下的腦袋,一路走過去,腳下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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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貓似的靠著他。

在無人之處,秘而不宣的愛意不受控制的蔓延。

在門口的時候她要求霽月把她放下來,和他說:“你送我到這兒就可以了,你若這樣抱著我進去,她們還以為我怎麼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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