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一怔,這話說反了吧? 明明是她見不得光。 可姬昌殿下肉眼可見的生氣了。 她輕聲細語:“大皇子尊貴得渾身是光,見不得光的是我這個罪人。” 姬昌殿下被噎了一下。 以往他還能說句你活該,現在這句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瞧她低眉順眼,可分明是一臉倔強。 低首,他噙住她的唇瓣,細細啄了起來。 雖然她都是沒有回應的,但這不妨礙他的喜歡。 他就喜歡品嚐她,就像品嚐美酒一樣,不需要美酒來回應,喝下肚子裡便是了。 啄得她氣息不穩,一雙手無措的抵在兩人之間,無處安放。 他說:“你告訴我,那日在宮宴,是有人陷害你,在你酒裡下了藥,讓你一時失了神志,才會做出不體面的事情。你告訴我,你懷疑的下藥之人是哪個,我為你把這仇報了。” 墨蘭倒是沒想到他會重提那日之事。 有人在她酒裡下了藥,這是事實,墨涵都承認了。 墨涵出於對她的嫉妒,做了糊塗事,她當時已原諒她。 報仇,不重要了。 那樣墨家便會少一個姑娘。 墨涵留在墨府,會有她的用處。 即使報了仇,姬昌殿下還會放她出宮不成? 不會的。 他依舊會把她囚禁在此,她反而還欠他一個人情。 思量片時,墨蘭說:“過去的事情已過去,我已記不得什麼了。” 記不得什麼了。 他脫口而出:“那蕭神醫呢,你還記得?” 她神色平靜,說:“在我心裡,他已經死了。” 這也是事實。 他便以為她把蕭神醫忘了,頓時開懷,一高興,抱起她一陣天昏地暗的親吻。 “”小萬子和小碟子端著晚膳進來,面紅耳赤,嚇得不輕,慌忙把晚膳擺上。 碟碗發出聲響,姬昌殿下這才放下墨蘭,拽她過來坐下。 墨蘭面紅,勉強嚥下難堪。 姬昌殿下若無其事,用膳之時打發兩個奴婢退下,他與墨蘭單獨用膳。 用過晚膳,兩人又看了一會書,待到天晚時,姬昌殿下放了手中的書,見她的眼睛還盯在書上,便起來過來抱她說:“時候不早了,歇息了。” 墨蘭受驚。 他的歇息意味著一會芙蓉帳裡又得一陣天昏地暗了。 她雙手緊緊抓住桌面不肯離開,說:“我今天身體不適。” “我檢查檢查。” 他輕輕把她的手拿在自己的手裡,抱走了。 墨蘭面色難看。 她不想的。 此人毫無章法,一身蠻勁。 她被放在榻上時,無奈的閉了閉眼。 他把人擁在懷中,淺淺品嚐,像是品嚐一道點心。 忽然之間,他只覺得身上一麻,不能動彈。 大膽墨蘭一針扎在了他身上。 剛學了點皮毛,就用在他身了。 真是好得很呢。 姬昌殿下暗暗咬牙切齒。 墨蘭把他推開,坐起,看著他的臉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說:“我只是試一試能不能扎得準,你內力這麼好,應該可以自己衝開的吧?” 他繃著臉,暗暗運功。 自然是能衝開的。 她這點針法,算得了什麼。 墨蘭盯著他看,眼見他衝開被封的穴道,坐了起來。 她缺少的,就是一種內力。 如果有內力了,他想衝開穴道,就沒這般容易了。 姬昌殿下也盯著她,倒沒有再把她如何,反是問她:“我來教你內功心法。” “你就不怕我學會了內功心法”到時候很容易制服他。 他呵了一聲,不屑,狂傲極了,道:“這天底下,還沒什麼事是能讓本宮怕的,現在就教你內功心法,學了內功心法,今晚由本宮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 聽起來,就怕。 即使不教她內功心法,他不也一樣為所欲為。 怕歸怕,還是挺了一下脊背。 照著大皇子所說,排除雜念,心平氣和,自然盤坐於床上。 雙肩放鬆,腹式呼吸。 以意識調動丹田順勢時轉。 從大圈而小圈層層疊疊。 一個時辰後。 有姑娘的聲音低低嗚咽。 內功心法都教了,自然是該她兌現。 她哭得梨花帶雨,他越發滿心歡喜。 又一個時辰後,姬昌殿下心滿意足睡去。 墨蘭悄悄坐了起來,排除雜念,心平氣和,盤腿而坐在床的另一側。 再把姬昌殿下教的內功心法重溫一遍。 把這些都學會了,就不會處處受制於人。 黑暗中,睡去的人猛然睜眼而望。 心裡莫名一陣煩燥,伸手把人抓了過來,擁於懷中,帶著絲絲怒氣問:“這般勤奮好學,真想學會了這些個東西好殺了本宮?” 墨蘭一慌,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 又輕聲說:“明明是你樂意教的。” 怎麼忽然就又生氣了。 確實是他樂意教的。 可看她這般勤奮好學,急於求成的姿態。 來氣。 咬咬牙,勉強壓下不悅,盡顯一絲溫柔,道:“乖乖聽話,本宮會好好疼你。” 墨蘭點頭。 她乖巧,他才不放心。 她心裡,根本沒有他,他豈會不知道,豈會感覺不到。 藍天白雲,變幻莫測,一會化作魚兒在水裡遊,一會化作牛馬在奔騰。 朝歌最近這些日子確實忙得不可開交。 不亦樂乎。 首先,沈府又搬了一次家,這家比起她們廣陵所住的沈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上賜的府邸雖好,奈何宅院不夠大,想要擴張土地重修,那可不是一兩年能全部完成的,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搬進朝歌原先看好的一處大宅院了。 好幾十個房間,大小閣樓一個挨一個,姑娘們也不用抓鬮才能分到房了。 日後祖母父親以及二伯二嬸搬過來,也是綽綽有餘的。 搬到新家,姑娘們開開心心的各住了一個閣樓。 朝歌的閣樓以朝陽命名,為朝陽閣。 等新家安定下來,又請了外祖母以及墨府的姑娘和公子到府上一聚。 大家歡聚一堂,其樂融融。 再後面,她還要去應酬各府的小姐,要去應酬各位貴妃娘娘,要去應酬皇上。 她真是太忙了。 各府的拜帖時不時送過來,她初來京師,腳還沒站穩,有些人不能不見。 行程問題,她的奴婢幫她排得滿滿的。 早上的時候,衛珍拿了專門記錄她每日行程的本本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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