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妃皆知,皇上的心裡一直住著那麼一個人。 為了那麼一個人,不納妃不選秀。 在那個女人離開後,三妃也曾商議給舉辦過一次選秀,但他又一個不喜歡。 這些年來,因為那個女人,後宮皇後之位一直虛著,由三妃共同掌管後宮大小事務。 現在林貴妃為皇上選個妃子,這點主她確實做得了。 只要皇上心裡真喜歡了,把人選了,送過去,那就真是做在皇上心上了。 朝歌驚嚇不小,貴妃娘娘以為她常見皇上是要與她爭寵?來試探她的虛實? 她忙起身道:“娘娘明鑑,姬美對皇上決無二心。”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皇上待姬美,如同父親待女兒一般,並無它意。” 她再貪戀皇權,也不願意跟一個老男人啊! 何況,她也沒貪戀皇權。 這話一出,林貴妃就明白她的想法了。 商戶之女,恐怕還不知道權勢的好處,竟然嫌棄皇上年紀大。 她看不中皇上,這就要另想它法了。 林貴妃問她:“那在這京師之中,可有姬美看得上的人?” 如果有,只要她說了,又是她看中的人,她一定會幫她把這婚事賜了。 如果她還沒有看中什麼人,她就要動動腦子給她想個人出來。 朝歌忙說沒有。 林貴妃心裡有了數,也就道:“姬美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本宮定會給你精挑細選一個如意郎君。” 朝歌隱隱覺得牙疼,忙說:“姬美的婚事不急,一切都要等大哥回來再說。” 先把事情推到大哥身上吧,這般林貴妃日後就不會老拿婚事說話了。 林貴妃同意。 等說過話,朝歌也就告辭了。 走出天瑜宮,朝歌上了自己的轎輦。 轎輦沒走遠,她讓在前面的小路上停了一下。 過了一會,大皇子就出來了。 等大皇子走近,朝歌從轎輦上起身,行了一禮,說:“殿下,借一步說話。” 姬昌殿下看她便有幾分警惕了。 讓她給父皇做妃她不肯,現在又半路截著自己要說話。 難不成真看上他了? 她可真夠臉大的。 且看她想說什麼吧。 大皇子也就停了步,聽她說。 朝歌說:“墨蘭這事,我這些天也有仔細的琢磨過,並非我要為墨蘭開脫,就事實來說,就我所認識的墨蘭,就她的為人來說,她當時就算有心儀之人,也斷做不出那等魯莽之事。” 原來是為蘭蘭求情了。 大皇子稍微放心一些,聽她說下去。 朝歌說:“墨蘭是個聰慧的姑娘,豈會不知道在宮宴上做出這樣的舉止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她不顧及大皇子的顏面,也絕不可能置自己家人的顏面不顧,再退一步說,她難道會不知道當眾傷了皇室的顏面,會給她墨家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她知道,所以她絕不可能做出那些舉止,我懷疑從一開始,她就遭人暗算了,您想啊,墨蘭婚配給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多少姑娘心裡羨慕嫉妒恨啊!一定會有人千方百計的想在宮宴上讓墨蘭出醜,破壞她的姻緣。” 她懷疑得頭頭是道。 大皇子深為以然的點頭,問她:“你認為,誰最有可能算計她?” “這就不好說了,我才剛來京師不久,也並不認識什麼人。” 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救墨蘭出來。 憑女人的直覺,她隱隱察覺出來這大皇子對墨蘭是有情的。 只要他的想法動搖,日後朝他求個情,讓他放墨蘭出來,是再容易不過了。 大皇子說:“既然說不出個所以然,等於白說。” 拔腿,他走了。 這些天他因為墨蘭有心儀之人一事一直憤怒在心,即使把人弄回宮了,佔為己有了,還是滿心不甘她心裡藏著個人。 他沒有心思去想墨蘭在宮宴上的舉止是出於旁人的算計,還是她當時醉多了。 她當時面有憂愁,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酒。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就是心裡有人了。 算計不算計的,這事已過去,也無從查起。 於他來說,現在也不重要了。 要真如了姬美公主的意思,那她一下步就該為墨蘭求情,讓接墨蘭離開感恩寺了。 想也別想了。 朝歌哪知大皇子這滿腹的狐狸腸子。 更不知墨蘭已被接回,且被他藏在了宮裡。 姬昌殿下心情還算不錯的回了梧桐宮。 在母妃這邊陪了半天,現在一回宮來,他立刻快步走進寢殿。 墨蘭埋首在一堆醫書裡。 想到朝歌之前說:誰還沒個年幼無知識人不清的時候,墨蘭尚未成年,情竇初開時,被人花言巧語哄騙也屬正常,若大皇子早一步表白心意,沒準就先一步得了佳人心,墨蘭也不會遭人哄騙,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姬美公主確實是個會說話的,一下子就說到他心裡去了。 姬昌心裡的陰鬱掃去了許多,一聲不響的走過去,從身後把人往懷裡一抱。 寬大的宮服不太合身,襯得她人越發的嬌小。 沒辦法,她雖年紀,人已成熟,為了掩人耳目,只好找了寬鬆的宮服讓她穿了。 沉浸在書海里的墨蘭微微一震,脊背僵直。 大皇子抱著她說:“以後有的是大把的時光可以看書,你何必急於一時,歇一歇,舒展一下筋骨。” 抱起她去了床榻那邊。 他的舒展筋骨,就是這個? 墨蘭不從,掙扎,雖然也知道掙扎也是沒用的。 帳幔落下,她只好掩面嚶嚶嚶的小聲哭。 姬昌殿下的吻落在她眉眼上,小聲哄她:“乖,我會好好疼你的。” 確實是讓她好一會疼。 又哭得她梨花帶雨。 最後又由他收拾了滿室的荒唐,墨蘭暗暗惆悵了一會後,收拾心情,又一聲不響的坐在書案前研究起來。 她必須隨時隨地,學會忘記所有的悲傷,難過,擦乾眼淚,重新開始。 不然,她別無選擇,也沒有退路。 她現在摸清了人體穴位後,又拿了銀針,學起了針灸療法。 沒有人給她實驗,給她扎,她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手臂上試了好幾針。 還都讓她試驗成功了。 姬昌殿下過來時見她手臂上刺了好幾根銀針,他頓時暴怒的過來衝她喝:“你這是幹什麼?” “我在針灸。”她疑惑,幹嘛忽然對她大呼小叫。 明明之前還柔情蜜意,說會對她好,會好好疼她的。 大皇子指了指她,坐下來,捋了自己袖子:“你要在哪兒針灸?我給你扎。” 墨蘭搖頭。 萬一把他給扎廢了,她還有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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