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姑娘坐在堂中,各坐一處。  玉瑤覺得不說話會尷尬,她畢竟與朝歌是結拜的姐妹,心裡再不喜歡,面上還是要作個樣子的,便沒話找話:“府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必朝歌心裡也很害怕的吧,只怪我學藝不精,不然,我定然也可以拿起劍來保護妹妹。”  朝歌說:“我不害怕,因為我知道都是人為的。”  這是拒絕相信有妖物在作怪了。  玉瑤又說:“如果真是人為就好了,就怕是真的有妖物,大家的性命都不保了。”  “瑤姐姐你放心,雖然你不能提劍保護我,我卻是可以保護你的,最近大哥也教了我好幾招劍法。”  大哥教她劍法  玉瑤忍下嫉妒,問:“大哥教你的是何等劍法?”  朝歌想了想,說:“你們等一下。”  她起身去找劍。  過了一會,她從外面錦語手裡要了一把輕巧的劍回來。  “瑤姐姐,你看好了哦。”  玉瑤問:“你該不會也刺我一劍吧?”  她若假裝失手,拿了劍趁機刺她一劍,也是有可能的啊!  朝歌莞爾:“瑤姐姐你莫怕,我定然不會像你那般失手。”  她的確沒有失手,只是想在她們面前露一手,讓她們嫉妒。  反正都這般嫉妒她了,再多嫉妒一下又何妨。  看她們臉色不好,她的心情就好了。  朝歌把霽月教她的劍法舞了一遍,玉瑤說:“看起來都是些花架式,沒有殺傷力。”  還真以為她會武功呢。  朝歌笑說:“瑤姐姐你休要小看我哦,你若不信,我與你過幾招,你看看你能否接得住我這花架式。”  她若真這般說,玉瑤也就答應了:“暮詞,你給我們做個證,這可是朝歌要求與我過招的,若是有個傷著碰著的,可不能怪我哦。”  暮詞點頭。  玉瑤也去借了一把護衛的劍。  因為兩個姑娘都沒有真實力,不過是半斤八兩,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暮詞一旁看得蹙眉,忽生一計,她把髮簪取下,悄悄把其中一個珠子弄了下來,放在地上滾了出去。  霽月沐浴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兩個姑娘拿著劍,比試起來,劍相擊,作響。  朝歌自然是留意到腳下的珠子了,就刻意避開了。  她避開了,玉瑤卻沒有避開。  她一腳踩了上去,身形一個不穩,手中的劍亂晃,朝歌的劍恰又刺了過來。  玉瑤一時之間沒法接招,自然也是避不過去的,就見朝歌一個旋身,急忙收劍。  儘管如此,那劍還是在收回之時,劃過玉瑤的手腕。  手中的劍被擊落,她只覺手上一疼,有血往外冒。  “玉瑤。”暮詞已快步奔了過來。  玉瑤趕緊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  暮詞衝朝歌嚷:“你搞什麼鬼,玩一下而已,你把人傷成這般。”  朝歌好言解釋道:“若不是三姐姐扔個那麼大的珍珠在地上,玉瑤就不會踩著,她踩不著,就不會滑,她不滑,就能躲過我的劍,她躲過我的劍,就不會受傷了。”  暮詞怒:“你哪個眼睛看見我扔珍珠了?”  朝歌一指她頭上的髮簪:“你髮簪上本有一顆很大的珍珠的,現在沒有了,不正是這顆?”  “”暮詞裝模作樣的取了髮簪,看了一眼,假裝才發現:“哦,真的掉了一顆珠子。”  她把地上的珍珠撿了起來,看一眼,說:“還真是我這顆珍珠,什麼時候掉的,我竟不知道。”  朝歌送她一個字:“裝。”  暮詞怒,她就是裝怎麼了。  但是,朝歌不能這樣說。  “沈朝歌,你這話什麼意思?”  朝歌說:“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你給我說個清楚。”  朝歌只好再解釋:“我剛才已經說了,是你故意從髮簪上取下來扔地上的,我看見了。”  暮詞氣得臉色鐵青,問正忍著疼痛的玉瑤:“玉瑤,你也這麼認為的嗎?”  玉瑤勉強一笑,道:“暮詞向來善良仁厚,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多半是不小心的掉下來的吧。”  暮詞質問:“沈朝歌,聽見沒有?”  朝歌點頭:“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只是,你確定要繼續在這兒為自己洗白?不請個大夫來給玉瑤看一看?萬一失血過多死了,咱們沈府可擔不起這責任的。”  暮詞再怒:“失血過多死了也是你擔責任,和咱們沈府有什麼關係。”  玉瑤被她吵得頭昏。  這一劍傷在她手腕上,確實是要及時止血的,偏這暮詞一心要來證明這珍珠不是她刻意扔的。  這個蠢貨,就不能先來救她嗎?  暮詞卻覺得玉瑤也很蠢,本是想讓朝歌滑倒的,偏她踩上去,壞她好事。  好在觀看到這一幕的霽月轉身去喚人了,讓錦言把藥箱繃帶拿來了,讓他給玉瑤處理傷口。  這種皮肉傷,無需請大夫,自個人就能處理得好。  這邊正爭執不下的時候錦言就來了,忙說:“徐姑娘,您快請坐。”  朝歌便上前去扶了玉瑤,讓她坐下來。  暮詞這才緩過氣。  一劍劃在手腕上,不淺的。  一個深深的劍痕,手都捂不住,一手血直往外冒。  徐姑娘臉色慘白了些,說:“朝歌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了。”  朝歌眼巴巴的看著她道:“瑤姐姐,我們是結拜的姐妹,你這樣懷疑我,我好傷心的。”  又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說願意比試的,又讓三姐姐給我們做個證,若是有個傷著碰著的,可不能怪誰的。”  暮詞說:“我沒聽見這話,作不了證。”  朝歌看她一眼:“三姐姐翻臉比翻書快。”  “傷了人就是傷了人,少在這兒找藉口。”  玉瑤有點嫌棄她兩個話太多,說話之間,錦言迅速幫她止了血,處理了傷。  她問:“錦言,沈將軍呢?”  “沈將軍還在忙。”  玉瑤又說:“別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沈將軍,免得他擔心,而且,朝歌確實不是故意的。”  錦言順著她的話說:“好。”  暮詞不依:“你不肯說,我卻是要說的。”  這事一定要讓大哥知道。  她卻不知這事霽月是早就看在眼裡了,只是一直沒出面。  玉瑤當然也料想霽月已經看見了,不然,她一受傷,為何錦言很快就抱了藥箱過來了。  定然是霽月讓他進來的。  他讓錦言進來,他卻避而不見。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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