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分,為官不正,這罪名可以安在任何人身上,卻是不能安在朝歌身上的。  三姑娘暮詞知道朝歌素來是一個伶牙俐齒的。  她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暮詞惱羞,道:“強詞奪理。如果你不是妖物,你爹為什麼不肯認你,為什麼要派道士捉拿你?”  “我爹那是一時糊塗。”  暮詞諷刺:“你怎麼不說你爹是失心瘋了?你爹現在正在養病,已經被你嚴嚴的控制在手中了吧。”  “三姐姐。”一旁靜觀的晚歌開口喚了她,說:“我為朝歌作個證。”  “我爹受傷之後便被接回了府,住進了朝歌的院宇,朝歌一片孝心,想親自照顧我爹,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三姑娘卻冷笑一聲,道:“晚歌你的話也並不可信,誰不知道你們全都被她給盅惑,已經是非不分了,這個慘死的奴婢就是最好的證明,什麼仇什麼恨,會用這般殺人的手段?除了喪心病狂的妖物,恐怕沒人能做得出來。”  花頌這時說:“三舅舅現在究竟如何,我們去看一看,便知真假了。”  暮詞贊同:“對,我們現在就去看一看三叔現在究竟如何了。”  說罷這話,她轉身就走。  旁的奴婢為了看個真假,趕緊跟著一塊去了。  朝歌也不說什麼,扭身跟著一塊走了。  不多時,各院的主子奴婢都湧到她院子裡了。  沈為民這個時候還休息在榻上,紅菱前來伺候他洗漱過。  忽然看見人都湧到他屋裡來,他愣了一下。  暮詞快步走進來喊他:“三叔,三叔你還好吧?”  “三舅舅。”花頌也快步過來喚他,心疼的說:“三舅舅,多日不見,你瘦了好多,你在這兒過得還好嗎?”  “”沈為民不明所以。  瘦是肯定啦,畢竟他受了傷,難免消瘦一些。  後面還有一塊跟著來的沈老夫人等人。  “我,我挺好的。”沈為民看了看各人,這麼多人一下子來看他,他還挺感動的。  說明大家關心他呀。  家裡有愛就是好,處處皆溫暖。  暮詞詢問:“三叔,那妖物有沒有為難你?”  妖物?  沈為民機智的知道她說的是誰了,他輕呵了一聲,想為朝歌證一下清白。  沈為民說:“別胡說,朝歌是我閨女,哪來的什麼妖物。”  暮詞聽罷這話卻轉身對沈老夫人說:“奶奶,您聽見沒有,三叔現在已經被這妖物完全控制住了,您要是不懲治這妖物,三叔這一生都得困在她的手中,說不定哪天就被她給害死了。”  沈為民要坐起來,紅菱忙扶了他。  沈老夫人道:“你閉嘴,讓你三叔說話。”  沈為民說:“以前聽信了一些妖言惑語,才會做下許多糊塗事情,現在我是真的知道,朝歌是我閨女了,不是什麼妖孽。”  花頌輕聲說:“三舅舅,你可知道今天早上,咱們府裡死了個奴婢,死相悽慘,四肢不殘,脖子上讓一妖物咬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她是被妖物活活撕了吃的。”  沈為民一驚,竟有這事?  他當然不知道,他才剛洗漱,早膳都沒吃。  紅菱一直在跟前伺候他,也並不知此事。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朝歌,要為她作個證,肯定得作證,他篤定的說:“肯定不是朝歌幹的。”  她又不是妖,她是人。  花頌拽著他的胳膊哽咽了:“舅舅,你不要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我沒有害怕,真的不是朝歌,她不是妖。”  這戲唱不下去了,原本以為沈為民一定會一口咬定是朝歌幹的,沒想到他竟處處為朝歌說話。  在沈為民被接回來之前,他明明還曾把墨蘭抓走過,一切都說明了,沈為民痛恨沈朝歌,連對墨蘭都不客氣了。  事情並沒有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朝歌走過來說:“表小姐,讓您失望了。”  表小姐面上勉強一笑,說:“我只是關心三舅舅的安危。”  朝歌說:“我爹之前就算對我有些誤會,但血濃於水,說開了也就算了,我們父女之間又哪來的隔夜仇,說我害我爹,你們又何必這般急於給我安一個殺人犯的罪名。”  花頌說:“如果你真的是表妹朝歌,我自然愛你一如從前,可如果你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這事也是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的。”  “我大哥不是說了嗎?這事他會查明,你們這一個個的要搶先在大哥前面來斷此案,是覺得自己比大哥更聰明更能耐?”  花頌也不氣惱,溫婉的道:“眾所周知,沈將軍向來疼愛朝歌,只怕沈將軍的查明,也不是真相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退到了沈老夫人旁邊了。  嘆氣的含義再明顯不過,無可奈何了。  由沈將軍包庇她,旁院的主子也不說話,她們能拿她怎麼辦?  除非真的在她殺人的時候,抓個正巧。  朝歌也就道:“大家就出去說話吧,別都擠在這兒了,空氣不好,會影響我爹歇息的。”  沈為民欣慰不已,朝歌還是關心他的,人多了都嫌空氣不好,怕影響他健康。  沈為民忙趁機表達了一下自己對女兒的愛護之心,說:“朝歌,你放心,爹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爹不會再做糊塗事。”  朝歌頷首,神色倒是平常,不驚不喜,道:“我一會再來陪爹。”  沈為民也就擺擺手,由她去了。  一波人又從他這裡走了出去,瞬間靜了下來。  沈為民趕緊打發紅菱過去看著點,有事好來稟報給他。  沈老夫人說:“這件事情就交給霽月查明了,在真相查明出來之前,你們一個個的休要再胡說八道。”住了一下又說:“為了你們的安全,在兇手被捉出來前,天黑以後你們都不要再出來了,全都把門窗關好了。”  交待完這話,沈老夫人又對霽月說:“你過來一下。”  她要和他談一談這府裡的事情。  那奴婢的死狀過於悽慘殘忍,絕非尋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但若說朝歌是妖物,是朝歌幹的,她也是不信的。  她雖不信,旁人卻不這樣想。  尤其是各院的奴婢,私下裡指不定要怎麼議論。  想要為朝歌洗掉嫌疑,只能儘快把兇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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