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納妾這種話就不能問得含蓄一點嗎?

不過,她喜歡。

他也想聽聽吳世子怎麼回答。

吳世子顯然也沒想到霽月會有此一問,愣過一瞬間,由於這話問得歹毒,他很快打著哈哈,企圖矇混過關的說:“你這話問得戳人心窩了,誰不知道這廣陵郡的姑娘個個心高氣傲,一個都難求。”

得,他至今沒有婚配之事的責任推到廣陵郡這幫姑娘身上了。

就問一下,整個廣陵郡還有誰不知吳世子身有癮疾之事。

他現在19歲了,家裡已有半年無人上門提親了,可這事怨得了人家姑娘嗎?

知道的曉得他有隱疾,不知道的還當他心高氣傲看不上廣陵郡的姑娘。

說過那話,吳世子臉上的笑也就散了去,忽然有點笑不出來。

他雖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現在又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彆扭,眼前的姑娘可是知道他有隱疾一事。

他無意識的瞧了一眼晚歌,這姑娘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假裝喝茶。

吳世子不想在姑娘面前說這事,太彆扭了,他轉了話題,問:“今個喊我過來有什麼正事?”

若無正事,霽月才不會喊他過來。

“也算不得什麼正事,就是府上要辦個學堂,六妹想請你到府上來,偶爾給姑娘們上上課。”

晚歌心裡一驚,大哥這話說得有毒啊!

她幾時想要請吳世子到府上來給姑娘們上課了?

這明明是朝歌來和她講的,這不應該是大哥和朝歌的意思嗎?

他完全可以說是他自個的意思。

把她扯出來了,她和吳世子又不熟悉,萬一人家拒絕……

朝歌整個人坐在那裡像被點了穴,仔細的聽著,一個字也不想錯過。

雖然大哥這話說得歹毒,會嚇著晚歌,她現在也顧不了這個。

吳世子瞧了瞧晚歌,晚歌正瞧他,有些窘。

她何德何能,能請得動世子。

大哥說這話是在殺她呀,為何要殺她呀?

她不由得又瞧了一眼霽月,霽月自己押了口茶,若無其事的樣子,仿若他剛才只是說了句很平常的話。

大哥的心思她猜不透。

世子若是拒絕,她臉面都沒了,雖然這臉面也不值多少銀子。

吳世子默了那麼一會,他很快拿了茶盞喝了口茶後,說:“這也有你的意思吧。”

霽月這才頷首:“差不多是這樣。”

可霽月幾時變得這般的愛管閒事了?這不像霽月能幹出來的事呀。

心裡本是拒絕的,嘴上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個月安排個三四回也是可以的。”

這是答應了,朝歌見晚歌沒反應,她趕緊喚了聲:“六姐姐,世子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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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謝謝人家。

晚歌不能不硬著頭皮站起來福身:“謝謝世子,至於價錢方面,世子可以開個數。”

朝歌說:“大哥給授一課十兩銀子,不如這樣,給世子算二十兩銀子如何?”

看看,他掙的銀錢比大哥還多哩。

一個月下來,他還掙了八十兩銀子哩。

“……”霽月瞧她一眼,沒說話。

實事上說好的他去授一次課給一百兩銀錢,如果他想要什麼物件,也可以。

可那是因為大哥是自家人,才給這麼個價錢的。

外人當然不能這麼高啦。

吳世子只覺得眼皮微跳,他是缺這二十兩銀子的人嗎?二十兩銀子,這是在拿銀子羞辱他。

但又不能白幹活吧?他只是和霽月熟,他和沈家的姑娘又不熟。

二十兩就二十兩吧。

“就照你們的意思吧,只是霽月你要管飯。”

霽月說:“這事六妹來安排吧。”

晚歌便忙應下了:“一定,一定不會虧待了世子。”

“……”還真是實在人吶。

說話之間,奴婢這邊也上了酒菜。

吳世子看到又端來的酒,想起那日在這兒的醉酒,他本能的要拒絕,藉口說:“我喝不慣你這兒的酒,還是給我喝水吧。”他怕自己又醉在此處,尤其這還有兩位姑娘。

他縱然臉皮厚,還是覺得有點丟人。

霽月便隨了他。

晚歌想著要感謝他,便給自己倒了酒,說:“世子,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師了,我敬你一杯,你喝茶便是。”

這次她沒有起身,也沒到他跟前去,只是隔空舉了杯,自己一飲而盡。

吳世子心中權衡之下,還是喝了茶。

寧可喝茶清醒著丟人,也不能酒後醉著丟人。

“大哥,我和七妹妹也敬你一杯,謝謝大哥為了府裡的姑娘請來這麼好的一位老師。”

她很輕易的就把自己給洗白了,明白著告訴世子,不是她請的,是大哥請的。

晚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朝歌一聽還帶上了自己,便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舉了杯說:“是該好好謝謝大哥的。”

在晚歌這件事情上,大哥是真的盡心盡力了。

與此同時,夕歌人也在聽雨閣候著了。

本以為朝歌一會便過來,沒想到這都半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朝歌的人影。

夕歌等得有些不耐煩,這院裡的奴婢一個個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也不知道給她倒杯茶喝。

等著瞧吧,這些個沒眼力架的奴婢。

忍著心裡的怒意,夕歌來到院中。

紅菱幾個奴婢正在給修剪花花草草,仿若沒看見她過來。

“七姑娘去哪了?”她開口詢問。

“不知道。”紅菱一邊忙著手裡的乎,給花澆水,一邊應了她。

夕歌瞅了她一眼,這些個奴婢一個個倒是架子大得很。

明明她們和朝歌一塊出來的,結果只有她們回來了。

“這都快晌午了,七姑娘不回來吃飯嗎?”她壓著怒意詢問。

朝歌不回來,她現在連口飯都吃不上,這些個奴婢先前捎了話,讓她在這兒等著七姑娘回來。

“不知道。”紅菱回她的又是這三個字。

“七姑娘的去向一問三不知,萬一七姑娘別處有個意外呢?你們這些賤婢擔得起嗎?”

紅菱看著她,反問一句:“你這是在咒我家小姐嗎?”

夕歌被噎了一下。

賤婢,可惡。

勉強壓住怒意,她嘴角扯了扯:“紅菱姑娘哪裡話,我這是在關心七姑娘。”

言罷,轉身走開。

紅菱瞧了她一眼,這位外室所生的,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一旁的紅芙悄聲說:“她怎麼說也是府裡的小姐了,現在老爺又寵她得很……”

紅菱說:“我們伺候的是七姑娘。”

再則,她剛才也沒有說錯什麼話呀。

自家姑娘的態度,幾個奴婢早就看清楚了,自然也不會把一個庶女當回事。

此時的夕歌又再次轉回到小花廳裡候著。

本以為朝歌一會便回來了,不曾料想,這一等竟是等到午後。

朝歌是用過行膳後才回來的。

走進來,她並沒有立刻驚動小花廳坐著的人。

由於氣悶,夕歌的臉色並不好看,手帕也在自己手裡擰成了麻花。

朝歌歪了一下腦袋,莞爾:“夕歌。”

聽見聲音,她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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