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與霽月隔了一座山——靠具。 翌日醒來後,朝歌居然還能翻過那座山,鑽到他那邊去。 這不是驚喜,是驚嚇。 朝歌為此有些糾結。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知道自己睡哪去了,畢竟有過一次經驗了。 霽月過分了啊! 他向來很過分。 還沒成親呢,同處一室本就很不好了。 現在還同處一裯被。 朝歌糾結了一會,覺得有必要和霽月談一談這個問題。 她還是個小姑娘,沒成親前,不能這般親熱。 打定了主意,朝歌一個掙扎,本來摟著他的霽月也就松了臂,她坐了起來,攏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霽月也睜了眼,起了身,看著她。 小姑娘這大早上就一臉氣鼓鼓的,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朝歌盯了他一眼,小臉嚴肅,問:“你為什麼把靠具拿走?” 原來是為這個。 “怕硌到你,會疼。” 看他多體貼溫柔。 這靠具的確是他拿走的,橫在中間,看著不煩嗎? 沒了靠具,小姑娘一個翻身,就到他這邊來了。 他順手就把人抱過來了,兩人一塊多曖和。 她疼個屁。 姑娘要有修養,她把髒話咽了下去,好言道:“今天把外面那個軟榻搬進來吧。” 軟榻不大,睡他一個人正好。 這般,他以後就再也不用和她擠一塊了。 朝歌這是想和他分榻而眠了? 雖是不太情願,可兩人還沒成親,他還是點頭應了:“也好。” 免得小姑娘以為他太隨便。 分榻又不是分房,還在一個屋內。 說好了這事,朝歌微微放心些,起身。 天也亮了,一會奴婢會進來的,她和霽月交待一句:“把你的裯卷起來放到木櫃上。” 免得奴婢進來看見他的裯也在她榻上,想多了就不好了。 她還未出閣呢。 霽月也就照她的話做了,把禂卷起來,放到原來的地方,然後他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沈將軍為了七姑娘的安危晚上都是守在這兒的,奴婢們心知肚明,在沈將軍出來之前,也是不會進來打擾的。 看見沈將軍出去了,奴婢們方陸續進來,端了水盆伺候姑娘洗漱。 等洗漱過後,用早膳的時候朝歌和自己的奴婢紅菱交待說:“一會弄個軟榻放到屋裡去,好由我大哥睡在上面,免得他一直睡地上,冷。” 紅菱應下。 交代完這件事情,她稍微安心了些。 以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一覺醒來兩人在一個裯裡的事情了。 用過早膳,她自個坐著翻了會書。 昨天霽月講了不少,她要溫故而知新,免得霽月忽然來了興致,抽查她幾句,她若是還不會,就顯得她太笨了。 她不想太笨的。 她想做一個聰明的姑娘,與霽月肩並肩,配得上他。 她坐在自己的屋裡看了會書,墨蘭兄妹和玉瑤姑娘在不久後就過來了。 幾人過來看她,朝歌也就放了手裡的書,請她們坐了下來,詢問玉瑤道:“瑤瑤姐今天氣色瞧起來不錯,想必是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了。” 身體自然是沒有恢復好,但也不想在人前落下一個久病不愈的名聲,便應她道:“託妹妹的福,我身體無恙,倒是沒想到我身體一好,妹妹你就病倒了,瞧妹妹這氣色還不如昨個呢,是傷勢又重了嗎?” 重個屁,她可感覺自己今天身體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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