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前來,給三姑娘請了個脈,檢查一番,確定是受了風寒,便開了些藥。 奴婢去抓了些藥,煎了讓她服下。 她到底是個未成人的小姑娘,身子骨也不像有些人那般的好,吃一副藥便退了熱,不再復發。 吃過藥後,她也不肯好好休息,又拿了自己的針線活,做了起來。 這套衣裳,她要儘快的做出來。 天涼了,她想做出來後給霽月穿上。 朝歌從她這裡離開後也就去看望了墨蘭和玉瑤,墨蘭無恙,玉瑤昨晚出去的時候包裹嚴實,也沒讓她見風,更沒讓她淋著雨,所以還是老樣子。 熱度沒有升高,但也沒有下去,就那樣處於低熱的狀態,人顯得不是那般的有精神罷了。 朝歌和墨蘭一塊過來看她,她意興闌珊的坐在案前吃了些紅棗血燕窩,面前還有一份翠玉豆糕和一份蟹黃小籠包。 沈家向來奢侈,銀子多得是,在吃上絲毫不曾怠慢她分毫。 由於胃口不是很好,她吃的也是沒滋沒味的。 昨晚上的事情,讓她不是很愉快呢。 不論她使用什麼樣的方式,都沒有得到霽月的半點關心也就罷了。 抬眼看見朝歌和墨蘭一塊走進來,她輕輕撫額,神態疲倦。 朝歌走過來,看一眼她面前的早膳,和墨蘭說:“瑤姐姐的胃口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這點早膳都沒有吃完。” 墨蘭說:“她胃口向來不好。” 玉瑤不滿的看她一眼,她哪裡向來胃口不好了,她胃口好得很,她就是不高興,才不願意再多吃。 兩人坐了下來,墨蘭伸手拿了面前的燕窩,又拿了勺子,要喂她,說:“瑤瑤,再勉強吃點吧。” 都是補身子的東西,是要多補一補的。 都送到嘴邊了,玉瑤也就勉強吃了一口。 墨蘭繼續喂她說:“多吃一些,病才會痊癒得快,我們好不容易來廣陵一回,你也不想一直這樣病著,哪也不能去的吧?” 玉瑤便又吃了一口。 墨蘭又說:“等你病痊癒了,朝歌還要帶我們還要到處看一看走一走呢。” 朝歌心說:帶她玩,真心帶不起。 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己又受她一劍。 玉瑤便又吃了一口。 墨蘭說:“聽說三姑娘昨晚回去的時候受了些風寒,發熱了,我和朝歌一會去看看她,你就在這兒休息,哪也不要去了,更不要到三姑娘那邊,免得你們兩個互相傳染。” 玉瑤也就道:“代我朝她問安。” 墨蘭應下,又拿了糕點讓她吃,說:“多少吃一些,你若是不好好吃飯,等改天回京師的時候,你爹看你一下子瘦了這般多,心裡豈不怪我?不但要怪上我,恐怕連沈將軍都要怨上了。” 朝歌靜靜的坐著。 玉瑤還真是夠聽墨蘭的話,她哄一句,她便吃一些。 墨蘭也是能哄得住她的,並且有不同的話可以哄她。 她願意拿了糕點吃了,墨蘭又輕輕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說:“這幾日還真是瘦了不少,你這不是存心要折騰我的嗎?下次再出門,定然是不敢帶著你了。” 玉瑤委屈:“蘭蘭,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不要這樣說,我心裡會難過的。” 朝歌心說:你就是故意的。 墨蘭輕哼:“除非你答應我,以後每天都把送來的膳食按量吃完,不然,以後不論去哪裡,定然不帶你。” “好吧。”她勉強咬著手裡的翠玉豆糕。 墨蘭盯了她一會,吃了一塊翠玉豆糕,還吃了幾個小籠包。 等她吃好,安置她去榻上躺一會,繼續休息,朝歌和墨蘭也就一塊看望三姑娘了。 前去的路上,兩位姑娘一邊閒聊著。 墨蘭說:“沒想到玉瑤出來一趟,會給大家添這麼多的麻煩。” 她心裡深感過意不去。 朝歌笑說:“蘭姐姐你不這麼說,玉瑤現在也是我義結金蘭的姐姐,多虧了你帶她過來,我便又多了一位好姐姐,我心裡感激蘭姐姐還來不及呢。” 墨蘭聽她這般說,心裡稍微舒坦一些,又道:“玉瑤這個人,雖是有點小任性,倒是沒有什麼壞心眼的。” 至少一直待她是極好的。 她祖父是宮中御醫,沒少給玉瑤看病,有什麼好的藥材都會往他們府上送。 兩個小姑娘年紀又相仿,可以說是很投緣了。 朝歌心裡冷呵呵的笑。 玉瑤沒有什麼壞心眼? 那可能是對墨蘭姐姐沒有壞心眼,對她朝歌可就不一定了。 想她入府這幾天,所行的種種事情,她心裡是無法為她誇讚一句的。 朝歌笑說:“確實,挺天真無邪的。” 墨蘭忽然問她一句:“沈將軍,是不是有心意之人了?” 朝歌一怔,笑說:“聽說是有了。” 心想多半是玉瑤問她了。 “哪家的小姐?” 她只能故作為難:“我也甚想知道,可大哥不肯說。” 墨蘭笑說:“莫不是看上了什麼農門的姑娘。” 關於沈將軍這意中人的事情,她心裡也一直在琢磨,最後得出來這麼一個結論。 沈將軍不在乎出身高貴貧賤,可又因為是農門的姑娘,怕得不到家人的同意,所以才刻意保密起來,時機不到,不敢暴露。 比如她就是這般,雖與蕭歸流好上了,卻不敢讓旁人知道,時機不到,更不敢讓家人知道。 想公開這一切,必須等一個恰當的時機。 她有點感同深受。 朝歌不由得問:“你怎麼會這般想?” 墨蘭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朝歌竟覺得非常有道理,認同的道:“極有可能。” 墨蘭有些遺憾,道:“真是可惜了。” 說了這話,又覺得不妥。 沈將軍喜歡,那就值得。 沈將軍是何等的人,即使是喜歡的是一個農門的姑娘,那也一定是因為那姑娘極為特別。 一個人的家族條件貴賤,不是人可以選擇的。 誰不想出身在高門。 朝歌便笑問她:“如何個可惜法?” 墨蘭有幾分不好意思,因為那句話說出來就顯得她見識淺薄了,便道:“是我妄言了。” “沈將軍能看上的姑娘,定然是極為特別的。” 朝歌頷首,笑說:“那是當然的,大哥向來是一個眼光極高的人,非常挑剔的,貧富貴賤沒關係,最重要的要有兩點。” “哪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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