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個空,花頌一怔。

韓公子聲音冷淡的說:“我已發過誓,不會再見你。”

字字誅心。

說不見就真不見嗎?明明以前很喜歡她的。

她不信。

“公子,不要讓我回去,只要跟著你,哪怕是讓我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我也願意。”

楚楚可憐。

忍辱負重也是可以的,只要有一天也生下韓公子的孩子,早晚她會騎到沈朝歌的頭上。

韓公子卻蹙眉,不再憐惜:“胡言亂語。”

事情都鬧成這般了,現在把她養在外面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美色雖可以令人一時快活,但他又不傻。

花頌只覺得心都碎了,韓公子明顯待她極為冷淡。

“不要再來找我。”他轉身離去。

沈家出了個二品上將軍,現在風光得很,再不同以往,如果他真的收留了花頌,只怕很快會被霽月查出來,到時候反而給了朝歌退親的藉口。

他們現在千方百計的想退親,他又豈會稱了他們的意。

退親,想都不要想。

他一定會娶朝歌娶回府,好好折磨她。

想想都是氣。

他早被朝歌的事情攪擾得滿心憤怒,再見花頌,心裡再喜歡不起來。

她自個蠢,上了朝歌的當,怪誰。

花頌絕望的愣在那裡,想再上前一步,他的人已攔了過來。

她眼睜睜的看著韓公子進府,剛喚了一聲韓公子,他的護衛便警告了她。

“姑娘休要在太守府前大呼小叫,走吧。”

走,她現在要往哪裡走?

回沈府嗎?等她的是死路一條,這輩子不會再有出路。

她慢慢後退,絕望的轉身。

她不要要回沈府,不要隨便找個人嫁了。

一時之間,竟無她落腳之處了。

想哭,她默默流淚,恨恨的轉身。

都是朝歌害她這般的。

~

明月當空,把酒言歡。

回府之後,朝歌與霽月原本是準備這般的。

兩人一塊入了霽月所住的院宇,錦語匆匆迎了過來說:“公子,三姑娘喝多了,已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霽月與朝歌一塊走了進去。

三姑娘暮詞已把一罈的酒一杯又一杯的給喝光了。

三姑娘心裡苦,是真苦。

今天這樣的日子,旁人都高高興興的去玩耍,她出去一趟,卻讓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她一個姑娘家,她找誰說理去?

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霽月。

霽月是她大哥,又是上將軍,現在是位高權重。

她索性在這兒等了起來,左右等不回來他,便讓人遞了酒,她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霽月這時帶著朝歌一塊進來了,她定睛看了看,說:“大哥,你回來了。”

霽月問她:“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

剛回來就讓她走,也是酒壯熊膽,平日裡不敢有的抱怨,現在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她打了個酒嗝,說:“都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兒喝酒嗎?”

“都不問問我今天有沒有出去玩嗎?”

“都不問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

“多問我一句有這麼難嗎?”

連質問他幾句,她自個又先被氣哭了。

霽月便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我讓人欺負了,就因為我爹孃去世得早,誰都可以隨便欺負我嗎?”

霽月便又問她:“誰欺負你了。”

“鳳吟,鳳吟帶著一個公子欺負我,當街辱罵我,周圍全是看我熱鬧的。”

這事確實傷她的心,她抽噎。

“……”姐妹之間鬧矛盾,都是小姑娘,難道讓他去打一頓鳳吟?

朝歌觀注點是:“五姐姐,鳳吟帶了哪位公子罵你?”

“誰知道她在哪兒認識的野男人。”

朝歌皺眉,野男人?這說的是人話嗎?

權當她酒多了,發酒瘋了。

“……我把五姐姐喚來,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朝歌轉身,去吩咐人喚鳳吟來。

這種事情,不能光聽一面之詞。

等吩咐過這事,朝歌又喚人把她的酒收走,她手裡還抱著自己的酒,不肯給,委屈的叫:“憑什麼你們可以喝酒,卻不讓我喝酒。”

她雖是醉了,也看得見霽月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酒。

兩人這是在外面沒玩夠,回來還要繼續喝。

不讓她喝,她偏要喝,她賭氣的又要給自己倒酒。

酒沒倒出來,這壇酒已讓她喝完了。

酒給了她天膽,她生氣的把手裡的酒罈給扔了。

連酒也敢欺負她不成。

酒罈碎一地,朝歌便打了個手勢,讓奴婢收拾了一下。

五姑娘暮詞也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霽月跟前,見他一直抱著那壇酒,想也是要和朝歌一起喝的,她伸手就去奪,沒奪下來。

霽月轉身把酒放在高臺處,她拿不到的地方。

暮詞便氣得道:“你也太小氣了,一壺酒都不肯讓給我。”

朝歌見她實在是醉了,雙眸泛紅,說話舌頭打結,便又吩咐奴婢去弄碗醒酒湯過來。

等吩咐完,就見暮詞坐在地上又嚶嚶的哭開了,肩膀還一抖一抖的,至於霽月,他坐一邊待著了。

朝歌悄悄走到他旁邊,彎腰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去哄一哄三姐姐。”

三姐姐父母雙亡,霽月是她大哥。

她現在搶了她大哥,心裡確實有些虧欠。

霽月看她一眼。

他只知道如何哄他喜歡的姑娘,這也是無師自通。

哄過旁的姑娘,就算是妹妹,他也不會。

“去啊!”朝歌輕輕拿手指戳他一下的肩膀。

“怎麼哄?”他低聲問句。

“……”她怎麼知道如何個哄法。

他才是暮詞大哥。

猛然,暮詞直勾勾的盯了過來。

她這麼的傷心,這兩人居然絲毫不關心她,也不知道在那兒嘀咕些什麼。

霽月這時就站起來了,朝她走了過來。

她實在哭得可憐,一雙眼睛都紅了。

他想了想,從身上拿了帕子,遞給她,說:“別哭了,擦一下吧。”

暮詞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帕子上,心裡得了一些安慰似的,只是,再定睛一看,那帕子上的一對鴛鴦她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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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的繡活是她教的,尤其是這對鴛鴦,她當初沒少指教,一針一線她都認得。

她伸手接了手帕,展開看了看,是朝歌繡的沒錯。

她後來又在手帕的一角繡了一個霽月的月字。

這手帕還是新的,從來沒用過。

霽月忽然就意識到什麼,忙從她手裡把帕子奪了回來,又從身上拿了一塊遞給她說:“拿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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