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腮,望窗外。

姑娘輕輕蹙眉,苦思冥想要如何解釋。

和霽月說,讓他有一天搖尾乞憐都是和花頌說的笑話,麻痺她的,她心裡並非那般想。

和霽月說,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混帳話,是故意刺激花頌的。

和霽月說,從樹上摔下來後,醍醐灌頂,真醍醐灌頂了,並沒有欺騙他。

和霽月說,她這段時間待他也是一片真心啊!不能因為她說過一些不該說的話,就把她的真心都抹殺了吧。

把所有可以說的話,自認為可以打動霽月的話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又一遍,確認這樣說不會有問題後,姑娘起了身,要去找人了。

都過去二個時辰了,霽月這會也應該消氣了吧。

去找人前,她刻意去採了一把雛菊。

之前在那邊她說要採些雛菊放他屋裡的,這事她還記得。

一把雛菊放在琉璃花瓶裡,姑娘抱了雛菊,帶了奴婢紅果一塊去了。

這次大門口沒有人堵她了,暮詞姑娘不在。

錦語卻迎了出來,喚她一聲七姑娘,說:“公子去軍營了。”

朝歌怔了一下,問他:“是軍營有事什麼?”

錦語說:“公子說軍營有點事情,這幾天會住在軍營,晚上就不回來了。”

“……”霽月這是在和她鬧彆扭,不想見她嗎?

她心裡有幾分沉悶,回去的路上轉而又想,霽月不能回來,她倒是可以去看霽月的呀。

不過,霽月這個時候去了軍營,說明是真的生氣了。

再看天色,已漸黃昏。

默默嘆口氣,她還是等一等吧,或明天,或後天,霽月的氣也就消一些了。

他消了氣,她再找他,說話他便會比較容易聽了。

一群燕子在老枊樹上纏繞,發出嘰喳的鳥聲,莫名有點嫌它們吵。

小橋下流水嘩嘩作響,她不由得站了一會。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不能毀在這麼一句話上。

她可不想再與霽月鬧彆扭了。

“朝歌,朝歌。”五姑娘鳳吟大步流星的朝她跑來了。

看起來都要哭了。

“鳳吟?你……”她有些詫異。

這是被她哥哥欺負了?

“朝歌。”她直接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喊:“我難過,我這裡好難過。”

朝歌嚇了一跳,趕緊輕輕拍了她的背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走,咱們回去慢慢說。”

便拉了她的手,帶她回了自己的院宇。

兩位姑娘坐下後,朝歌見她眼裡蓄了淚,忙給她倒了杯茶。

五姑娘也就喝了兩口後吸了一下發酸的鼻子,問:“朝歌,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討厭啊?”

“你怎麼會有這等想法?誰不知道府裡的姑娘中,就五姐姐你最可愛最討喜了。”

“可是,蕭大夫討厭我。”這話說出來後,她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就在剛剛不久之前,她趁著姑娘們今天都休息,也跑出去了。

她去找了蕭歸流。

白奕閒坐在回春館裡,她自報了家門後,白奕也就去通報了。

從樓上下來後,白奕直言:“蕭大夫沒空,姑娘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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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說自己胸悶氣斷,白奕便給她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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