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見他臉色十分詭異,有些疑惑的走上前掃了一眼,臉色立刻變了!

沿海的漁民大多都比較封建,不禁出海前還燒香祈禱,一路平安,對於一些事也視為禁忌。

比如在海上撈到一具屍體,這在他看來,無疑是上天對他的一個警告。

“快,把他從網里拉出去,丟下去!”

中年男子口氣變得嚴肅起來。

“爸,我看他好像還活著。”

青年有些遲疑。

“你胡說什麼?這裡距離海岸還有上百里的路,我們在這裡碰到他,說明這人至少死了很長時間了,別廢話,趕緊的。”

中年男子皺眉道。

“可是……”

青年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怎麼,你老子說話都不聽了嘛?”

男子臉色一沉,顯然十分不悅。

青年暗歎了口氣,伸手抓住‘屍體’的胳膊,準備將其拽出網,就在他手臂剛剛碰到‘屍體’的一剎那。

‘屍體’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下,可把青年嚇壞了,他差點一個踉蹌沒跌進海里,連滾帶爬的後退。

“他!他!他活了!”

青年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懵了,他出海打漁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從這大海里撈了一個活人上來?

說出去,肯定會被人認為他是神經病。

就在兩人驚慌失措之時,一隻不算粗壯的手臂抓住了船尾欄杆,緊接著他爬了上來。

蕭辰環視左右,掃了一眼眼前的一老一少兩父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請問,這裡是哪兒?”

他當日和武藏三雄對決,無奈真氣耗盡,只能藏身大海,運用龜息決躲過武藏三雄的探查,一直隨波逐流。

直到被這艘漁船的漁網給纏住,浮上了水面。

青年壯著膽子回答道:“這裡是滄州沿海。”

“滄州?滄州距離北海灣相遙二千多公裡,看來我昏迷了很長時間啊。”

蕭辰喃喃自語,不禁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漁網纏上?”

中年男子一直警惕的打量著蕭辰,相比他兒子,他對於任何陌生事物都包有很強的警惕性。

“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敵意。”

蕭辰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千塊毛爺爺放在地上,用以安撫他們。

他儲物戒指中現金也有不少,但他不會選擇拿出太多給兩人,以免兩人見財起意。

而一千塊,不多不少,應該可以收買眼前這兩個漁民了。

果不其然,這一千塊剛一拿出,中年男子眼睛微微一亮,他用手指了指,有些不確定的示意蕭辰,這錢是不是給他的。

蕭辰點了點頭後,他才喜滋滋的上前將錢撿起來,臉色也緩和不少道:“年輕人啊,你也別怪我多嘴,實在是你出現的太詭異,可差點把我們父子嚇壞了。”

“對了,我叫伍安平,這是我兒子,伍建成;你怎麼稱呼?”

伍安平露出一口黃牙,笑著問道。

“蕭…蕭景。”

蕭辰話說到一半,突然改口道。

他如今身體孱弱不堪,真氣嚴重透支,已經傷及了根本,加上不知在大海中漂流了多久,錯失了最佳恢復時機,就算恢復了真氣,實力也不足巔峰之時的一半。

而且,武藏三雄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搜捕他,在實力恢復到巔峰,乃至更上一層樓時,他需要隱修一段時間了。

除了解決武藏三雄外,他還需要再回一趟泰山,如今五顆暗界珠已經集齊,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如何使用。

“蕭景先生,我看你全身都溼透了,要不要我拿套自己的衣服,給你換上?”

伍建成好意問道。

“無妨。”

蕭辰搖了搖頭,暗自運用剛恢復了一絲真氣,悄悄蒸發著溼漉漉的衣服。

“有單間嘛?我想休息一下。”

蕭辰問道。

“有一個休息室,房間不大,只有一雙床。”

“沒事,帶我去吧。”

伍建成點了點頭,領著蕭辰走到船艙的休息室,囑咐了一些事後,便關上門離開

了。

蕭辰盤坐在床上,取出了幾顆恢復丹藥一股腦吞下,開始運功吐納恢復真氣。

天地中點點靈氣,立刻朝著蕭辰蜂擁而來,這麼龐大的靈氣群,也只有他這般,擁有強悍的體質才能扛得住。

隨著靈氣灌入體內,乾涸的丹田也微微被滋潤起來,可蕭辰卻感覺到體內奇經八脈十分刺痛,當今內視了一下體內。

“嘶!”

粗略檢查了一下,蕭辰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隨即就苦笑了起來。

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他作為保命符的道體,已經近乎支離破碎。

因為和武藏三雄長達七天七夜的死鬥,早已經讓道體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但那時他卻根本顧不上這些,渾然不知。

“真是讓人頭疼,看來光靠靜修是不行了,我需要煉製一爐黃龍丹來修復道體。”

黃龍丹是九品玄典上記載,專供煉體士服用的,不禁可以增進實力,還對修復外傷有奇效。

但是黃龍丹所需的幾味主材料十分難尋,縱然蕭辰之前洗劫過了無憂谷,還缺一味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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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辰這種境界的人來說,入定百日不過眨眼之間。

外面的伍安平父子也暗自吃驚不已,蕭辰已經待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兩天了。

“爸,我要不要再去問一下?那位先生已經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了。”

伍建成有些擔憂道。

“沒事,我看那人也不是傻子,估計隨身帶了吃的,你上午喊他,他還吱聲了,說明沒事。”

伍安平道。

“您說,這位先生是什麼來頭?”

伍建成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伍安平沉默了半晌,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也好奇的很,算了,我開始還以為是海盜,可人家要是海盜,也不可能打我們這艘破漁船的主意。”

“算了,別瞎猜了,等上了岸,找個藉口把他打發走,萬一這人真的身份不乾淨,我們被警察找上門就麻煩了。”

伍安平又補充道。

就在兩人的談話之際,不遠處的海岸線已經漸漸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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