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烏鴉淒涼難聽的叫聲在空中久久不散。

俊朗的男人站在小洋房發陽臺上,靜靜的和樹枝上的烏鴉對視。

蕭辰輕笑一聲,搖著頭轉身回到房間裡。

寬闊的房間裡,簡單的擺放著一排書架,一張茶几,和幾個坐墊。

“最近難得見你笑,是有什麼好事嗎?”帥氣陽光的青年拿著本書隨意的看著。

說完,他順手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里加了一塊方糖。

蕭辰挑了挑眉,答非所問的回道:“季先生好悠閒,貴公司的的事你都忙完了?你在我這呆了一下午了。”

季龕不回答,只是笑的沒心沒肺。

就這樣,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上去,像個剛出社會熱血青年的人,會是壟斷南部地區大半藥材市場的狠人。

藥材世家,季家季龕,上任不到三年,直接把季家的藥材公司擴大發展。

除了國內植物資源豐富的南部地區,季龕還把手伸向了東亞一些地區。

蕭辰這半個多月都在和季龕合作,接對方的說和門路,來幫自己填充藥材庫。

他坐在季龕對面,幫自己倒了杯清茶。

蕭辰說道:“周將興時,有大赤烏銜谷之種而集王屋之上。”

季龕皺眉,想了會還是沒怎麼理解這句話,他翻了個白眼。

“蕭先生請說人話。”說完,還做出一副領導的模樣。

蕭辰慢條斯理的喝完茶,還沒說什麼,陽臺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發“嘎”。

季龕撇過頭一看,烏鴉漆黑的羽毛在紅火的夕陽下,像是一團來自地獄的鬼火。

烏鴉對映著夕陽的眼睛直接對著季龕,鴉嘴突然一張,尖銳刺耳的教的把季龕嚇得丟了手裡的書。

季龕手撐著地毯,往後面挪了幾下,臉色發白的問蕭辰:“蕭,蕭哥啊,這只烏鴉有點邪性啊。”

季龕吞了口口水,頭稍微的偏了偏,但是眼睛卻沒有移開。

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只烏鴉對視,但是,他現在就像是被下了咒,根本移不開啊!

“可以幫我把這只烏鴉趕走嗎……”季龕剛說完,陽臺護欄上的烏鴉又叫了一身,扇了扇翅膀,繼續盯著季龕。

季龕驚慌失色,他沒有注意到蕭辰臉上古怪的神色。

蕭辰收起臉上的異色,無奈而有禮的笑又重新掛在嘴邊。

他拿過茶几

上一串提子,擋住了烏鴉的視線,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烏鴉跳了一下,扇動翅膀叫了一聲之後,定定的看著蕭辰。

蕭辰笑的無奈,裡烏鴉還有半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把放著提子當然手伸向它。

“嘎嘎嘎——”烏鴉叼起提子,飛走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走神的季龕。

季龕被看的脊背發涼,動作麻利的爬起來走到蕭辰旁邊,向遠方眺望。

看到逐漸飛遠,變成黑點的影子之後,抬手一摸,額頭上是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冷汗。

季龕怔怔的看向蕭辰,魂不守舍的問:“剛剛,那只烏鴉怕不是成了精了吧……”

蕭辰笑而不語,看著外面的景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他平淡的說道:“我剛剛說的那句話,是說,烏鴉在這叫,實際上是為我在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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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說完,走回茶几,坐下之後拿著紙巾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

季龕也跟著走回來,坐下。

蕭辰看著對面這個陽光帥氣的青年,他雖然不是道家人士,但是身為醫者,望聞問切是必需要懂的。

季龕現在面色紅潤,舌苔也還好,有可能就是因為最近太忙了,有些上火,其他的都沒問題。

合作半個月,對方飲食和私生活也是沒問題。

如果出事,多半是意外身亡,而不是中毒或者是自身機體衰竭的問題。

看來,剛剛烏鴉對他叫,應該的預示了季龕活不過今年了。

蕭辰揉了揉額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由一些的合作伙伴,怎麼就這麼短命呢?

季龕吃了顆提子,想到蕭辰剛剛就是拿著串提子給烏鴉的,身上又是一陣忍不住的雞皮疙瘩。

青年心累的揉了把臉,問道:“烏鴉不是不詳嗎,怎麼是報喜?你是不是把它看成喜鵲了?”

蕭辰把冷掉的茶倒掉,給自己重新倒了杯。

“東北的薩滿教就認為烏鴉是吉祥的,在佛教,烏鴉同樣也是神鳥。而且烏鴉的智商也不低,你小心被他們惦記上。”

蕭辰意有所指。

他見過有些人,不把動物當做生命看待,自己不喜歡的,就趕盡殺絕。

季龕擺了擺手,“我們家是做藥材的,知道植物和動物是共生的,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說到這裡,季龕又突然來了興趣,他拿出手機,搜尋了下,把手機介面

面向蕭辰。

上面顯示的是早些年,在印度,有一群成群結隊的烏鴉追著一個男人啄了三年、印度幾乎到處都是烏鴉的新聞。

蕭辰很早就知道了,索然無味的掃了一眼之後就把手機給推了回去。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季龕有些哭笑不得,他看著這個比自己只大幾歲,卻如同入定老僧般的男人。

和蕭辰這個國內頗有名氣的大佬合作,其實還是季家賺了,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好好供著蕭辰才是。

可是當家的季龕,卻是在對方面前表現的、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樣。

大佬蕭辰也很出乎意料的沒說什麼,還縱容對方在自己身邊鬧騰。

原本還想對季家下手的一些人,看到這樣,頓時歇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蕭辰放下茶杯,淡淡的瞥了季龕一眼,開口:“你小時候出過事,所以你父母才幫你改名。”

季龕一聽,收起了那幅紈絝子弟的樣子,坐正看著對面波瀾不興的男人。

“龕,既是約束,也是平定。”蕭辰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季龕喚回神。

蕭辰道:“你最好不要想什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你最近有血光之災。”

季龕愣了愣,隨即咧開嘴有些揶揄:“我怎麼不知道,蕭醫生還兼職神棍呢?”

蕭辰也跟著笑了,起身拍了拍褲子。

季龕聳了聳肩,脾氣真大,一點玩笑也開不起。

“誒,蕭哥,我前幾天和印度一個富豪談了筆生意。”季龕揚了揚手機,讓蕭辰走過來看。

蕭辰站在書架旁邊,抬了抬下巴,意示季龕說。

季龕撓了撓頭,心裡吐槽:還是不是男人了,這麼矜持做什麼?

季龕喝了一口快要冷掉的咖啡,濃醇苦澀的味道蔓延味蕾。

青年興致盎然的說:“他發現他的流動資金不夠,所以,拿了一座小島來抵。”

季龕划動手機地圖,用嘲諷的和仇富的語氣說著:“他那塊島嶼挺好的,好多人想要,沒想到掉在我的手裡了。”

“那上面有兩棟別墅,要不蕭哥去挑一個?”青年抬著頭,看向蕭辰的眼裡充滿高傲和自信。

蕭辰捻動袖口平滑的布料,想到之前的推測,只好無奈的點頭應下來。

畢竟,這麼合自己胃口的合作伙伴不好找,死了這個,不知道下一個該去哪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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