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只笑不語,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捏袖口,才說到:“好,我和你們去r國。”

“非常感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蕭先生”所有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那場面堪稱壯觀。

藤田貴一走過去,恭敬的倒了杯酒:“還請蕭先生您在稍等半個小時,社長安排的飛機正在路上。”

蕭辰接過酒杯,沒有喝,只是面帶微笑的搖晃著酒杯。

藤田貴一自己也倒了杯酒,抬頭直接一口悶。

“我看的出來蕭先生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士,我們這番舉動讓您為難了!”說罷,藤田貴一再到一杯酒。

“這一杯,我向您道歉!”喝完之後,藤田貴一就安靜的坐在旁邊喝酒沒有在說什麼。

蕭辰環顧四周,看清楚了情況——現在別墅裡都是藤田貴一的人。

而別墅外還有呼吸聲,來的人不低於八十。

蕭辰摩挲著酒杯,再把目光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那裡六人再加上身邊的藤田貴一,這七人就是最主要的戰鬥力了。

更何況,藤田貴一他現在可是保持著,最方便的進攻方式呢!

而自己也搞不清楚,這群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剛剛才正大光明的拿槍射殺自己,然後現在又在這裡求自己跟他們走。

怕不是把他當傻子看!

“藤田君,你剛剛說的道歉就沒必要了。”蕭辰抿了一口一直拿在手的酒。

似笑非笑的看著藤田貴一:“我可以問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先生言重了!”藤田貴一微微低頭,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藤田君!”之前威脅蕭辰的吊梢眼男人放下手裡的咖啡,滿不贊同發看著藤田貴一。

蕭辰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笑裡是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

他又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味正刺激著在場的所有人。

“誒!黑澤君太過小心了!告訴他也無妨!”坐在吊梢眼旁邊的另一人開口勸解。

藤田貴一看了那邊一眼,說道:“現在除了屋內有我們四十人,屋外還有四十人。”

“所以,請蕭先生不要輕舉妄動。”藤田貴一又為蕭辰把酒滿上。

“我們來自r國八區,社長派我們請蕭先生您過去是為了治病。”藤田貴一目光死死的盯住蕭辰。

這個高達魁梧的男人低下頭,懇求的說道:“我們務必要把您帶回去,我們也知道您會一點點武學。”

“所以,還請蕭先生不要讓我難做!”

蕭辰挑了挑眉頭,放下酒杯,他說:“你們社長不辭萬里的過來找我,就是為了治病?”

藤田貴一把頭低的更低了,大聲的說了句:“是!”

蕭辰依然帶著笑,都是眼裡的冷光卻是沒有散去。

“藤田君,飛機到了!我們去機場吧!”吊梢眼黑澤舉著手機說。

蕭辰看了黑澤一眼,對著藤田貴一點點頭,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了。

這一路上風平浪靜,到了機場沒多久,人都齊了飛機也就起飛了。

蕭辰放好自己的行李箱,坐在窗邊,不甚在意的捏著袖口。

“藤田先生。”蕭辰禮貌的笑了笑,他問道:“藤田先生知道,貴社社長得的是什麼病嗎?”

“這件事情,在下也不是很清楚。”藤田貴一搖了搖頭,畢竟自己是一個下屬,對於上司的瞭解也不是很多。

“那藤田先生知道貴社社長的一些習慣嗎?”蕭辰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筆,打算記錄一下那個古怪的病人。

“習慣……”藤田貴一有點猶豫,“社長的有些習慣有可能會非常怪異,到時候還請蕭先生多多包涵。”

“社長不予許觸碰他的手,不予許別人站在他三米處說話。”

“曾經有段

時間有自言自語,但是社長表示他沒有事,並且很抗拒心理醫生的接觸。”

“社長對每個人的手和眼都非常重視。”藤田貴一有點一言難盡的模樣。

蕭辰看見他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捻著,最後看著蕭辰,這個高達魁梧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恐。

“社,社長好像囚禁了副社長做他的……奴隸。”藤田貴一的驚恐也只是在那一瞬間,之後很快地平靜下來。

他又接著道:“之前在二樓開槍,也是社長下的指令,我們必須要完成,還請蕭先生見諒。”

蕭辰筆停下來,看著藤田貴一笑了笑。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嗎?”空姐走過來,流利好聽的英式發音,甜美的臉蛋高挑的身材吸引了其他人。

“謝謝,我想要一杯溫水。”蕭辰親吻了空姐細白的手背,俊朗紳士而又有禮貌,讓人痴迷不已。

蕭辰合上小本子,溫和的笑著:“那麼我瞭解的差不多了,謝謝藤田先生。”

蕭辰看著藤田貴一走開,從自己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鏡盒,把裡面的細邊眼鏡拿出來帶上。

蕭辰看著窗外的雲層,心想:這個r國病人,出乎意料啊……

“尊敬的顧客,您本次乘坐的航班即將起飛,請在旅途中保管好您的物品。”

“蕭先生,要是感到不適,可以休息一會。”藤田貴一又走了過來,遞給蕭辰一瓶口香糖。

蕭辰笑著接過,點頭致意。

朦朦朧朧的光線落在眼鏡上,蕭辰銳利的雙眸被模糊掉。

蕭辰摩挲著左手腕上的表,看著像是睡著了,實際上是在心裡把這件事給理清楚。

首先,藤田貴一他們為首的七人是武道宗師,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戰鬥力。

然而,r國的一個公司就可以出動那麼多人嗎?

有點不切實際。

第二是,那個社長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會醫術的?

就算是本國境內,自己在上流社會也只是一個傳聞中的人。

一個r國的公司社長,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藤田貴一還知道自己會武,明顯是跟了自己很多天。

那麼,藤田貴一是否跟著自己去了遺蹟?是否知道自己手裡的羊皮卷文獻?

蕭辰又捏了捏袖口,換了個姿勢靠著椅背。

但是,藤田貴一又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而且,藤田貴一跟蹤自己的時候,自己……是一點也沒察覺。

這個,究竟是那位社長的安排,還是藤田貴一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

到了r國,還是先會會這個厲害的社長吧!至於霧島圓……還是再等等,不著急。

蕭辰直起身,拿起面前的水杯喝水。

看著純淨的水,內心道:就算自己武力是最高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水杯剛要入口,蕭辰突然察覺不對。

水裡被下了藥。

而且……

一陣劇烈的搖晃讓蕭辰中斷了思路,搖晃還在不斷的增強,蕭辰皺了皺眉。

飛機很快就平息下來了,但是沒過一會飛機又隨之晃動起來。

廣播傳來機長的聲音,是非常標準的r國語:“請位乘客請不用擔心,本次事故只是突遭一股低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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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會有短暫的晃動,還請各位乘客不用擔心。”

蕭辰嗤笑了一聲,耳朵聽到後方和前方都傳來腳步聲。

“蕭先生,您沒事吧?”藤田貴一又走了過來,似乎很擔心蕭辰會出現不適的症狀。

而蕭辰還沒應話,前面的過道突然站了個。

是一個空姐。

準確來說,是一個身材讓男人血液噴薄,長相也是的妖豔勾人空姐。

空姐烈焰紅唇張合:“請問是藤田貴一先

生嗎?我是本機的服務員劉茹淼。”

藤田貴一點了點頭,劉茹淼知道了,更是有些著急的的樣子。

“藤田先生,目前是這樣的,因為方才的低氣壓讓飛機的左引擎爆炸,受損嚴重。”

“同時也造成了機油不足,本次航班極有可能無法在原地點八區降落。”

“飛機目前狀況,只可以在五區進行迫降。”

“還請藤田先生您見諒!”

劉茹淼的聲音很小,旁人或許聽不到,但是現在在坐的都不是普通人。

更何況,還有其餘六個武道宗師和蕭辰這個大bug呢。

然而蕭辰此時在意的,卻不是能不能夠準時到站。

現在在意的,是一股若有若無的、古怪的香氣。

似乎從剛剛端起水杯的那一刻就有了,又似乎是這個劉茹淼走過來才有的。

但是,蕭辰並不想不做這件事情說出來。

一是女性會噴香水,二是這件事情說出來有可能會引起藤田貴一的警惕。

所以,當女人帶著求救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

蕭辰只是保持了自己的紳士風度,沒有過多的搭話,只是禮節性的笑了笑。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藤田貴一沉聲道:“這是對社長閣下的不敬!”

藤田貴一面色陰沉,他掐住劉茹淼雪白的天鵝頸:“我要求這架飛機按照正常的降落地點降落!”

“而不是在五區進行迫降!”

“咳,藤田先生,這,這是不可以的。”

劉茹淼拽著藤田貴一的袖口,妖豔的臉上全部都是驚恐的神色。

“為了乘客們的安全,還請您冷靜……”劉茹淼的呼吸開始被剝奪,但她依舊不忘自己的使命。

其他人看了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還是劉茹淼這個人,而有些為之動容。

有些人開始勸說起來。

“藤田君,依我之言還是算了,畢竟在座的都是為社長服務,互相體諒吧。”

“是啊,在座的,就算是折損一人也是重大損失,更何況我們都在飛機上。”

也有不為所動的人,之前的吊梢眼黑澤極為不耐煩。

“體諒什麼?一切,以社長大人為重!你等,無需多言!”

“是啊!社長請蕭先生,就是為了就診,我們在五區降落,無異於浪費時間!”

幾番爭論下來,雖然還是有幾名武道宗師不同意,但是還是被藤田貴一和黑澤說服。

一切,為了社長的身體著想,即使是冒著飛機會墜毀的危險,他們也要在八區降落。

而不是內相隔幾個區的五區。

商量完之後,藤田貴一走過向蕭辰道:“蕭先生,非常抱歉,讓您受驚了!”

蕭辰把眼睛摘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鏡布輕輕擦拭這眼鏡。

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壓,讓藤田貴一和其餘六個武道宗師開始感受到了窒息。

“蕭,蕭先生請息怒!”藤田貴一立馬向蕭辰鞠躬。

蕭辰的不怒自威成功的威脅到了藤田貴一一行人。

蕭辰壓下心裡的惱怒,聲音裡像是夾帶著凜冽寒風。

“你們為你們的忠誠而赴死,那麼,又憑什麼拖上我?”

蕭辰重新戴上眼鏡,鏡片折射著不知名的光源,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在後座的黑澤似乎是終於忍耐不了了,頂著這股來的莫名其妙的威壓,一步一步上前。

黑澤把藤田貴一服了起來:“能為社長赴湯蹈火,那是你的榮幸!”

“r國不是社長還需要你的幫忙,你定會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以此來抵消你對社長的不敬!”

原本就陰鬱的面孔進一步扭曲,蕭辰毫不在意的一笑,目光掃過眾人。

他輕聲說道:“你們看看,你們有那資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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