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跟馬庫斯想的一樣,聯盟最終同意了亞瑟的死刑判罰,並且標註了立即執行的紅色字樣,而且由於加急檔案的緣故,一來一回只是耽誤了5天而已,時間之快讓雷吉也是意想不到。

馬庫斯拿著批文找到了雷吉,馬庫斯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雷吉馬上就地處決亞瑟。

雷吉仔細檢視了批文,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看完之後又核對筆跡和印章,一來二去又磨蹭了數個小時,馬庫斯將要發火之際,雷吉終於驗證完畢,帶著馬庫斯前往了限制亞瑟的小院。

馬庫斯拿出批文,當著亞瑟的面宣讀了批文的內容,當亞瑟聽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時候,冷笑不已。

馬庫斯宣讀完畢,皺著眉頭對雷吉說道:“雷吉大人,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執行命令。”

雷吉望著亞瑟說道:“亞瑟你對宣判內容,可有異議?”

亞瑟平靜的說道:“當然有異議,我要求行政復議!”

馬庫斯馬上明白過來,這是雷吉傳授的知識點,否則亞瑟怎麼會如此的平靜。

雷吉點了點頭,對著馬庫斯說道:“馬庫斯大人,按照嫌疑人的意願,現在開始進入複議階段,你看我們是不是在大廳內商議下,好起草文件遞交給上面。”

馬庫斯黑著臉離開了小院,返回到了大廳內,雷吉搓著手說道:“沒想到這亞瑟還知道行政復議,這下可麻煩了,這一來一回又要耽誤好久的時間。”

馬庫斯對著雷吉說道:“大人你這樣拖著到底是在想什麼,難道目前這個局勢,你還有解救之法?”

雷吉聳了聳肩說道:“馬庫斯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亞瑟行使他該享有的權力,這關我什麼事情?難道亞瑟不能使用行政復議?”

馬庫斯冷笑著說道:“亞瑟當然可以行政復議,於私於公亞瑟都滿足標準,從個人來講亞瑟是白銀劍聖,剛好達到了行政復議的最低標準,從官職上講亞瑟雖然只是一個小鎮的教頭,但也是正兒八經的聯盟法定官職,也是能要求行政復議,但是雷吉大人,別忘記亞瑟犯下的事情非常嚴重,製作運輸血腥石是重罪!就算行政復議,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死刑!”

雷吉無所謂的說道:“這就不關我的事了,到時候判決是什麼,我一定按照規定執行,大人還愣著幹什麼,現在就起草文件吧。”

馬庫斯氣歸氣,但是還是表現出了極高的職業素養,很快就起草一份檔案,檔案滴水不漏不偏不倚,可謂是完全符合標準,雷吉依舊是一字一句的檢視,囉囉嗦嗦的磨蹭了很久,這才在上面簽名,然後派人把檔案送往了小院。

馬庫斯就在大廳內等著檔案送回,結果左等右等半天不見檔案返回,雷吉順勢派人去催,結果下人回報嫌疑犯亞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暈倒在小院內,目前醫師正在緊急搶救,所以無法完成檔案的簽字。

馬庫斯氣憤的說道:“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申請行政復議的時候生病!”

雷吉嚴肅的說道:“大人怎麼能這樣說,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管天管地,還能管人生病嘛,大人也不必著急,按照規定,三日之內亞瑟不簽字,就按照主觀意願,依然可以上交行政復議的資料。”

馬庫斯冷哼一聲說道:“話是這樣說,可是沒有亞瑟的簽字,到時候批文發下來,亞瑟又可以用沒有簽字寫下補充文字內容為理由,申請遞交補充檔案,這又得重走一遍流程!”

雷吉一拍腦門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樣的漏洞,看來這檔案必須得要讓亞瑟簽字才行啊!”

馬庫斯冷漠的說道:“不用了,直接上交吧,反正下來之後,他還是得磨蹭,這病什麼時候能好,還不知道,不如先遞交上去,等下次檔案下來,他只有7天的時間遞交最後一份補充檔案,不管他是否真的重病到無法簽字落筆!”

說完之後馬庫斯也不理會雷吉,徑直離開了院落,馬庫斯是搞明白了,雷吉就是想拖時間,雖然他不知道雷吉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身為一名執法者,他也只能預設這種合法的行為,

雷吉看見馬庫斯離開也是松了口氣,按照這樣的進度一耽誤,一來一回少說也要耽誤半個月,雷吉掐指一算,應該張斌就能趕回松獅城了,而且雷吉還抱有一絲僥倖,希望聯盟看在亞瑟還有價值和潛力的情況下,根據罪證不足,能夠從輕發落,留住亞瑟一條性命,讓其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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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現實讓雷吉心碎,關於亞瑟的行政復議再次下達,檔案明確寫到,駁回了請求,維持了原判,理由是罪大惡極,不適用特別條例,要求立即執行死刑。

雷吉看著批文也是滿腔的怒火,如果有人指證亞瑟,亞瑟被判處死刑那是罪有應得,可是現在罪名只是私藏刑具,包庇運輸血腥石,聯盟就是咬定亞瑟

是主謀,哪怕沒有指證,依然認定亞瑟就是幕後黑手,必須得上斷頭臺。

最終依靠著補充條例,亞瑟最後一次的申述機會遞交了上去,雷吉的心情是極其沉重,透過前兩次的判決來說,最後一次的補充檔案,依然會被剝奪。

果不其然,最終的判決結果依然是維持原判,判處亞瑟死刑,立即執行,不得再次申述。

馬庫斯看這雷吉說道:“大人,最終結果已經出爐了,還請大人執行命令!”

雷吉陰沉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定在明天中午吧。”

馬庫斯罕見的沒有再次壓迫,而是嘆了口氣說道:“如此也罷,就讓亞瑟交代下後事吧,不過明日中午一定得執行,不然的話,雷吉大人,就不要怪我以阻礙司法公正之名,對你進行彈劾!”

雷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分寸,大人請回吧,我也要跟亞瑟見最後一面了。”

當天夜晚雷吉帶著好酒來到了小院,亞瑟也是得知了最終的結果,此刻亞瑟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倒是雷吉有些消沉。

亞瑟安慰道:“表叔何必如此,一切都怪我,給了黎曼家族太多的機會,導致如今這樣的局面,張斌大人沒回來也是好事,否則這事情還不好處理,弄得不好,還要將張斌大人拖下水。”

雷吉嘆了口氣說道:“正常來講,根據你現在的實力和潛質,完全有理由觸發特殊條例,死罪可免,最多是背上個罪名。”

亞瑟搖了搖頭,喝了口酒說道:“還是不要背上這個罪名好,這罪名太難聽了,我寧願去死。”

雷吉怒視著亞瑟說道:“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嘴硬,死什麼死!活著就有希望,一點莫須有的汙名而已,有什麼不能承受!你以為你死了,這些汙名就沒有了?我告訴你,依然存在!”

亞瑟猛灌一口酒說道:“這有什麼辦法,現在我是明擺著被人整,現在說什麼也翻不了案,哪怕動用了行政復議,聯盟依然不想放我一條生路。”

雷吉端起酒杯說道:“不說了,這次是我們輸了,但是不可能一直輸下去,今日的仇和往日的怨,總有一天我會讓黎曼家族付出代價!”

亞瑟舉起酒杯說道:“幹!不說了,十八年之後,我還是一條好漢!”

第二天亞瑟被上好了枷鎖,押送到了城中心,不出意料,易明小鎮的諸多居民在鎮長的帶領下,自發的堵住了行刑隊的道路。

馬庫斯當然也在隊伍裡,望著居民怒吼道:“大膽刁民!還不快散去,阻礙行刑隊伍,妨礙司法公正,可是重罪!”

鎮長帶領居民跪在道路上,舉著萬人血書,高喊道:“大人明察啊!亞瑟大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希望大人重新審理案件,還亞瑟大人一個清白!”

馬庫斯大怒,指著鎮長吼道:“清白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靠證據說話,現在鐵證如山,容不得亞瑟狡辯!”

鎮長舉著血書說道:“大人明察啊!如果亞瑟大人平時為非作歹,怎麼可能有萬民血書請願,還請大人重審案件!還請大人重審案件!”

周圍的小鎮居民也在鎮長的帶領下,吼起了口號,一時間聲浪極高,讓一旁看熱鬧的人民群眾,不自覺的圍了過來。

馬庫斯看見人群越來越多,對著雷吉說道:“雷吉大人,請你下令驅趕人群,不要耽誤了行刑時間!”

雷吉面露難色的說道:“都是些普通老百姓,這可讓人為難。”

馬庫斯盯著雷吉說道:“大人不要忘記了職責!”

雷吉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這就去處理,稍等片刻。”

雷吉走出車外,先是扶起了鎮長,緊接著對周圍的群眾說道:“鄉親們都起來吧,是非自有公道,你們有這份心,我能理解,但是阻礙行刑可是重罪,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了。”

隨之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雷吉大人啊!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我們不服!我們要求換一個審案員,重新對亞瑟大人進行審查!”

“就是,這次審案之人就是豬油蒙了心,這麼簡單的栽贓陷害都看不出來,居然還判處亞瑟大人死刑!簡直是喪心命狂!”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啊,救救亞瑟大人啊,為什麼總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啊!”

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人群也有越圍越大的趨勢,馬庫斯怒氣衝衝的走在雷吉身邊說道:“我再次提醒雷吉大人,馬上就要耽誤了行刑時間,如果大人在不驅趕圍觀群眾的話,我只好就地處決亞瑟,到時候鮮血髒了大人的衣物,就提前向你道個歉了!”

雷吉緊捏的拳頭,青筋暴起的說道:“馬庫斯大人!請你有點職業操守,不要逾越了法制!”

馬庫斯寸步不讓說

道:“雷吉大人是您先逾越了法制!怪不到我頭上,我也是在維持法令的尊嚴!”

最終雷吉還是忍讓了,示意衛兵強行推開普通群眾,在群眾的哭泣聲混雜著叫罵聲中,隊伍穿過了人群,到達了執行法場。

已經亞瑟被鎖死在斷頭臺,馬庫斯這才松了口氣,聽著外圍群眾的咒罵聲,馬庫斯也很不爽,要知道他可是秉公執法,現在鐵證如山,判處亞瑟死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人群巨大的咒罵聲,又讓他產生了一絲的猶豫。

按照多年的審案經驗,馬庫斯早就察覺了亞瑟一案疑點重重,首先罪證取得太輕鬆,再其次受牽連的人物,全部都三緘其口,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做汙點證人,指證亞瑟,這讓馬庫斯就很鬱悶,要知道類似的重罪案件,一到審問階段,跳出來做汙點證人的不知道多少,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總之疑點重重,按照正常程式來講,聯盟應該徹底詢查,目前以亞瑟的罪名,頂多就算是玩忽職守,最多剝奪職位流放千里。

不過馬庫斯雖然有些疑問,卻依然堅持走流程,按照正常手續走完了審案流程,最終結果也出爐,亞瑟被判處了死刑。

對於亞瑟的死刑,馬庫斯一點也不愧疚,在他看來他只是負責審理,最終的判決權利是上面決定,他只不過是出面代為宣佈而已。

望著天空中的光芒,馬庫斯輕咳一聲說道:“可以開始了,雷吉大人。”

雷吉點了點頭,做出了手勢,於是劊子手拿著一碗烈酒遞給了亞瑟,劊子手說道:“大人請喝了這碗酒,安心上路吧。”

亞瑟呸了一聲說道:“不喝!喝了酒就不清醒了,我要好好看著審判我的人,好好記住那張臉,不然的話,變成鬼,找回報仇!”

劊子手嘆了口氣,放下了酒碗,對著雷吉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雷吉望著馬庫斯說道:“大人下令吧,我不忍心下令。”

馬庫斯輕咳一聲,下令道:“午時已到!行刑!”

隨著口令下達,鼓聲也出現,轟隆隆的鼓聲提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等鼓聲停止,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將離開這個世界。

雷吉已經閉上了雙眼,坐在了椅子上,這一刻的到達,縱使在戰場上殺人如麻,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雷吉,也選擇了緊閉雙眼,不忍心面對這一時刻。

鼓聲停止,劊子手抽出大刀,大聲怒吼一聲,只見大刀下揮,馬上亞瑟就要人頭落地,身首異處,圍觀的群眾不少人已經閉上了雙眼,不敢直視這血腥的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剛剛好,沒有耽誤時間。”

‘叮’的一聲,劊子手的大刀被攔腰切斷,斷掉的半截大刀直是刮下了亞瑟的一些頭髮,亞瑟並沒有被削掉頭顱,同時‘咔嚓’一聲,鎖住亞瑟的刑具直接開裂成了兩半,本來被封住劍氣的亞瑟,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出現,本來有些麻木的四肢,充滿了活力。

雷吉睜開了雙眼,複雜著望著天空中的人影,說道:“張斌大人,數日不見,消瘦了不少。”

張斌此刻蓬頭垢面,沒辦法為了快速趕回松獅城,張斌可謂是不惜魔能,爭分奪秒的往回趕,自然也來不及洗漱。

馬庫斯聽到張斌的名字,也是勃然大怒,怒斥道:“大膽!張斌你雖然是魔導師,但是也沒有資格干擾正常司法程序!”

張斌冷漠的看著馬庫斯說道:“哦?我干擾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飛上來打我啊!對了,忘記了,你只是個白銀劍聖而已,恐怕還不能飛行。”

馬庫斯渾身顫抖著說道:“張斌!我雖然只是一個白銀劍聖,但是我代表著是整個聯盟,代表著聯盟的司法體系,難道你想造反嘛!”

張斌呸了一聲說道:“真是搞笑,我造什麼反,還有我只是聯盟魔法協會的客卿而已,我幾時說過加入了聯盟?我都沒有加入聯盟,我造聯盟什麼反,你是腦袋壞掉了吧。”

馬庫斯對著雷吉說道:“雷吉大人,我現在命令你,攻擊劫法場之人!”

雷吉盯著馬庫斯,臉色怪異的說道:“馬庫斯大人,你不會真的腦子壞掉了吧?張斌大人可是屠龍勇士,你別告訴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含義,你這不是讓我和士兵們去送死嗎?我就把整個松獅城的力量派出去,都是送死,為了駐地的安全,對不起,我拒絕執行你的命令,你的指令我根本無法完成。”

馬庫斯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張斌你能救的了亞瑟一時,救不了亞瑟一世!你今日法場阻攔行刑,就是打整個聯盟的臉部!我對你沒有辦法,我就不信,整個聯盟都對你沒有辦法!”

馬庫斯含恨甩袖離去,張斌還不忘嘲諷道:“慢走喲,我倒要看看,聯盟派誰來收拾我!記住不要在派白銀劍聖這個等級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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