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倀鬼!”

身為鬼王,楚醉自然明白,這些是為虎妖服務的倀鬼,專門託夢誘騙男子去給虎妖做食物。

而且這些鬼,最愛像插烤肉一樣將人插在木棍上,以人血為食,是最低階的鬼界小兵,又因為服務妖被稱為“鬼界的叛徒”。

修煉成妖需要千年,且千年之後多可飛昇成仙,墮落成鬼只在瞬間,且為天界所不齒,所以人間的妖是很少的。

倀鬼一般成群結隊出現,有倀鬼,便必有虎妖。

這些事情還待之後再想,當務之急是先保護這些學生,驅散倀鬼。

“救命啊——”

楚醉聞聲看去,三隻倀鬼圍住了寧芷,眼中瘋狂滲血,似乎是不滿意同樣是女子,為何寧芷可以女扮男裝,風光無限而她們就要成為在泥地裡打滾的怪物。

楚醉和燕傾城兵分兩路,燕傾城負責宿舍西半部分的倀鬼,楚醉負責東半部分的倀鬼,兩人對視一眼,相互動身。

楚醉站在寧芷旁邊,抬手施法,紅光乍現之下,三隻倀鬼痛苦的怒吼一聲身體身體迅速化作黑白的粉末消失。

寧芷瞥了一眼楚醉,揣手傲嬌道:“我才不用你救!”

“是是是,隨芷公主說的是!”

一般官家女子是不敢女扮男裝入太學的,比官家更高的存在,便是皇室。

按照寧芷的表現來推斷,楚醉覺得這大概就是那個和太子一母同胞最受寵愛的小公主了。

“胡說,本公子那是......”

“是是是,不管是公主還是公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楚醉還要仰仗老皇帝給她的官職找可能隱藏她法力的地方,公主可不能得罪了。

她敷衍了隨芷兩句,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亂竄的倀鬼,順便施法抓了一隻活口,準備留個證據讓皇帝瞧瞧。

“你好......厲害!”

當楚醉把最後一隻倀鬼的屍體扔到隨芷面前時,隨芷如是說。

“你也好厲害!”

當燕傾城把一群倀鬼冰凍再碾成渣子的時候,司逸辰如是說。

一群太學生將楚醉和燕傾城圍了起來,一陣陣歡呼,甚至還有幾個膽子大的去踹了幾腳楚醉活捉的那只倀鬼。

見他們踹的狠,楚醉心疼道:

“腳下留情各位,腳下留情,你們給我踩死了我可就沒辦法給皇上交差了呀!”

公子哥兒們這才堪堪住腳,低頭對著倀鬼吐了幾口唾沫。

剛剛死裡逃生的公子哥覺得,楚學究和她的智障侍衛既無賴又厲害還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論是哪一點,少年人的心性都是喜歡的,對於某個人的好感可能就來源於一場暢快淋漓的殊死搏鬥,或者是一次讓飯的情誼。

“學究,不在的這幾日我會想你的!”

“學究,聽說建國節第二日太子娶親,好像百官都可以攜帶家眷參加,你會去嗎?”

“我好想聽說攝政王邀請學究了哦!”

“真是的,家父本來還說攝政王喜歡男人,卻不曾想喜歡學究。”

“......”

“......”

“......”

大家本來暢所欲言,歡脫的氣氛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大家驚奇的發現,剛剛說完攝政王和學究八卦的兩個學生,被學究的智障侍衛燕傾城凍成了冰塊。

當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瞭然一笑,忙不迭拉了被凍成冰塊的兩個同學跑了個沒影。

司逸辰懵懵懂懂站在原地,被又氣又羞的隨芷打發下屬扯到了一旁。

一瞬間,空空蕩蕩的院子只剩下了楚醉和燕傾城,楚醉抬眸,發覺燕傾城有動氣的意蘊。

寒冷的氣息外漏,遇上深秋夜裡的寒氣在燕傾城周身瞬間繚繞了一層白氣。

“不許,靠近,隨遇!”

燕傾城兩字一頓,說的簡短有力,說話間腳下已經炸出了一大朵冰花,凍得楚醉立刻打了個寒戰。

燕傾城眼睛微微散著藍光,道:“這種感覺叫什麼?!”

“我想,大概是生氣吧?”

“哼!!!”燕傾城甩袖大步離開。

獨留楚醉一人站在齊腰大冰花的中央,瑟瑟發抖。

據聽說,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心靈手巧的同學發現了“冰花現美人”一景,最後真的雕了一座冰美人放在冰花中央。

此後,這幅精緻被太學引為佳談,神話無數,還吸引了大量入慕名參觀,增加了太學的又一項收入。

楚醉揣著手回到了自己房間,她大抵猜得到,燕傾城不讓她靠近隨遇的原因大約是因為那一夜的追殺,可是隨遇不讓她靠近燕傾城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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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陽剛出地平線。

楚醉就站在太學門口目送太學生們一一離開,他們放假了,她也沒了公務,正想著換回女裝回家看看。

入朝為官至今接近一月,還沒去看過楚致遠,這個作為她老父親一樣的人物,明知她是鬼而毅然留下她,是何等的心胸氣度,何等的愛女心切。

既然佔了楚醉的身體,便要替她盡一盡應有的孝道。

門前漸漸空曠,只剩下一輛馬車,門口除了楚醉和燕傾城便只剩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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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逸辰。

“逸辰,怎麼不上車?!”楚醉好奇道。

司逸辰傲然而立,抿唇道:“這不是我的車!”

楚醉:“???”

楚醉看向前方,那明明就是丞相府的車馬,為什麼會說不是他的車呢?

“逸辰,別胡鬧了!”

車裡,一道好聽的聲音射出來,雖然溫和好聽,但仔細聽來依舊能覺出那份淡漠的涼。

那語氣,不似隨遇一般冰冷,只是微微的寒涼,如初春乍暖還寒的風,不冷卻平白給人一種疏離之感

馬車裡,一位錦衣輕裘的中年男子緩緩步下,氣質孤清,楚醉第一次見他腦海中便只剩下這幾個字。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她對那男子遙遙拱手行禮,道:“丞相。”

丞相司君遙回禮,對司逸辰的態度相較於尋常溫和許多,道:“你姐姐讓我來接你,跟我回家吧!”

司逸辰瞪了他一眼,別過頭恨恨道:“你根本就不配提我姐姐!”

“司逸辰!!!”

司逸辰倔強道:“你也不配叫我的名字,更不配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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