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夢一邊聽弦青描述當時的情況,一邊拎著陰針嘗試修補自己的經脈,隨便感嘆可見多一門技能不但可以讓你擁有一種小弟,還能在意外來臨時不至於變成破布娃娃。

可這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聽起來像她失控了。不對吧,以她多年墜魔的經歷來看,失控時的記憶應該被保留,並且失控結束以後修為或天賦會有明顯的提升。

但這一次很明顯沒有。等等,這種情況好像發生過。

影夢足足停頓了幾秒鐘,終於想起來之前導師出現的那一次,她也沒有記憶。她當時懷疑是導師對自己的記憶做了手腳,現在看來是自己本身的問題?

這怎麼可能?!讓她好好理一下。

墜魔是因為有了心魔,然後墜魔會導致失控。如果是因心魔產生的失控,她應當保留記憶,因為心魔只是一縷極端思緒不應該有影想記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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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她的假設,畢竟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心魔是什麼東西。

影夢做了好幾個假設,但是沒有一種說得通啊。能影響記憶只有自主思維才能做到……

突然影夢想到了天賦反噬。那她是不是能假設,她並沒有墜魔,而她身體裡面在什麼時候出現了另一個自己?如果按照這條理論推下去的話,得出的結論就是另一個自己在不斷的變強,甚至已經有辦法封鎖一些記憶。這很危險。

想到這裡影夢眼裡閃過一絲危險。她的記憶中,她是將自己分割成了兩塊,但那是為了保護自己最純真,最乾淨的一面。

她一直以為她是被分離的昏暗,另一面是最乾淨的那一面。如果真像弦青描述中的那樣……她絕不是那抹純白……那最乾淨的一面或許從未存在過。

影夢將劍擋在身前,始終戒備的弦青,散漫挑了挑精緻眉梢,輕笑溫和。“你說的是這樣……”

影夢身形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摔在了地上,砸的生疼,成功飾演了什麼加不作死就不會死。

“等……”影夢隱約悶哼了一聲,臉色浮現出稍縱即逝的痛苦神情。

影夢伸手摸了摸後背,能感覺到血,剛縫好的又裂了。

影夢:“……”看這反應估計之前的描述沒有摻水。

“嗚嗚!你……你太欺負人啦!”

“你還稱的上人?”

影夢

:“……”是在下輸了!

當然,臉皮已經修煉的比城牆還厚的影夢自然不會就此消停。她只是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

“哇!喪心病狂!我就睡了一覺就莫名其妙的被打理一頓。沒天理啊!打我打人還說我先動的手。可我幹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了啊。哇,都是因為遇見了你,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這麼悲慘。

如果沒遇見你我就不會失控。天吶,明明失控這種東西都是你設計出來的,你還因此打我。太不公平了!天吶,我就這麼逆襲的一次機會,結果還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而且還沒有印象,還不知道。來個人評評理啊,到底誰可憐啊!”

弦青:“……”這下他相信影夢恢復正常了。想想之前那個強大的,溫和又慵懶的,古韻清貴的……嗯,簡直震碎了三觀,眼珠子掉一地。

“你贏了,你想怎麼樣?”弦青看了她一眼,聲音中多了絲無奈。

影夢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向世人展示了醫學史上的奇蹟,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強烈要求弦青再配合一次,順便讓她用留影石留個紀念。

“好說好說。”弦青的聲音很是平淡。“想留念?就再打一架!”

影夢秒慫。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果斷地轉移話題。“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弦青怔了怔,收起手中的君子劍,墨色柔軟的碎發下眸中碎光瀲灩。“我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他拿出另把看起來久經風霜的君子劍,雙手交予影夢。“我想這是屬於你的。”

“找一位真正的君子吧。”

“你配的上。”

影夢淡笑了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這微妙的氣氛很快被打碎。

“我記得今天要考核吧。”影夢雖然面上還是表現的極為焦急,但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卻毫不掩飾,並象徵性極重的抬頭望了一下天空,指著太陽的方位,就差嘴角都彎了起來。

弦青沉默片刻,冷冷看了她一眼,果斷閃身離去。“別忘了,你也要考核。”

影夢:!!

兩人火急寥寥,趕到約定地點。

剛剛看到人影,兩人竟然同時進入對外狀態,

即使形象看起來狼狽不堪,面上氣場掛著,假裝一切平常。

於是兩人一個頂著雲淡風輕,一個帶著肆意邪佞,一前一後的步入人群。

本來臉上帶著玩味,商量著要怎麼調侃弦青的眾人們在看到兩人同時到達並且及裝扮莊形象時,集體沉默了。

最開始他們的確是打著一定要好好調侃調侃弦青的主意,畢竟這人平時太討厭了。規則抓得那麼死,在座的人都被他記過名,難得他有一次遲到了自然不會讓他怎麼輕易的過去。

至於影夢,調侃一個人也是要精力的,還是調侃一個能讓你調侃完有成就感的人比較好,畢竟沒有人會去踹一隻死狗

影·被眾人遺忘·夢:完全慶幸不起來,並感覺有被冒犯到。

當然,能讓人去嘲笑,去諷刺,去調侃一些事,那這件事情首先要足夠重要。但是又不能太重要,如果太重要了,眾人只會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以及開始質疑自己是否起床的方式不太正確,或者在夢裡。

看到兩人身上染著鮮血,臉頰泛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鬢髮凌亂,衣衫不整似乎都沒那麼重要了。

眾人:這兩人昨晚是去幹啥了?

大家相繼選擇沉默不語,誰也不願意去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弦青丟給影夢一個眼神。

影夢扯了扯嘴角,眨了眨眼,再睜眼時,眸中生機不存,荒蕪死寂,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吸食一切光芒。

她慢條斯理地轉頭掃了一眼眾人,確保了每個人都有與她產生對視,很明顯的威脅和警告。

接著兩人像沒事人一樣,隨意掐了個訣,整理了一下形象,就轉回了平時的位置,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眾人:……好奇……

看著兩人正常的,再正常不過的表現,眾人也不好開口詢問。

兩人成功飾演了掩耳盜鈴的正確使用方法。掩耳,掩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他人的。只要自己表現的正常,保證了他人表現得正常,便可瞞天過海。

弦青在經過聖元旁邊時,丟給了一臉玩味的聖元一個瓷瓶。

聖元開啟瞄了一眼,臉色僵了一下,只剩下嚴肅,向弦青丟了一個借一步說話的眼神。

沒用傳音,要求面對面談,便可以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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