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陳在的話,無論他是不是跟江森抱有同樣的觀點,也贊一下江森“頗具慧眼”了!

這首《蘭花草》,正是改編自胡適的白話名詩《希望》,只是改了原文後面幾句:

眼見秋天到,移花供在家;

明年春風回,祝汝滿盆花!

要說這叱吒風雲、大名鼎鼎的胡適先生,近現代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天打牌”“胡適之呀胡適之”還成了熱門梗呢),可他的作品真正為大眾所熟知的並不多。

這首《希望》的小詩可能是流傳最廣的一個。

而改編來的《蘭花草》的歌,也是所有人都會唱,可問你這歌誰唱的——你可能又答不上來。

因為太多人都唱過啦!

而這個聽的這種版本,那個聽的那個版本,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為啥大家都翻唱呢,還不是和江森一樣,覺得這個小調清新、質樸、深情,而且琅琅上口、很好聽嘛!

雖然江森不覺得這首的詞多麼出彩,可事實上還是有名堂的,胡適是最早用白話寫新詩的作者之一,提出“解放詩體”,“話怎麼說,就怎麼說”,打破五七言的束縛,可貌似都被批評“平直淺陋,缺少詩味”。

唯獨這篇歷來評價都不錯,因為融入了愛打牌的胡先生真情實感啊!

這裡面的蘭花就真的和張九齡“蘭葉春葳蕤”裡面的意象參差彷彿了,也是一種“比興手法”。

當年胡適學成歸來,也帶著一株美其名曰自由主義的“蘭花草”,他千里迢迢不辭辛苦把它帶回來,種到中國的土地上,小心地呵護,殷切地期待它開出花來,可他不知道,“我大清自有國情如此”,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照搬照套的,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國人壓根不吃。

所以只能“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時過;急壞看花人,苞也無一個”了。

從詩的名字是《希望》,而不是《蘭花》,就知道這絕不是過分解讀了。

因而雖然國人對胡適的思想不大接受,可這首詩裡對生命的期待與珍惜卻讓人感同身受,也就這麼流傳下來了。

江森幫季蘭姐姐出謀劃策,讓她唱這首詩——可是江森並沒有二公子那種忽悠人的本事,也沒有人告訴李季蘭這簡單詞句下深刻的內涵,因而季蘭姐姐搖頭否決。

江森越發急躁,他自覺一直幫不到季蘭姐姐的忙,自責良久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可以錯過呢?

兩人有一些小爭執,李季蘭也在猶豫,調子確實蠻好聽的,可就是覺得用在這裡不合適啊!

他倆意見不一,卻把劉昭陽在一旁看得暗暗欣喜,故作訝異道:“今天沒有了陳萇來幫,赤練仙子看來是一首歌都唱不出來啊!”

她看到兩個人爭執,故意煽風點火。

說了“蘭花”是送分題材,要麼唱,要麼不唱——反正唱了評委不會給高分,除非你是特別奇絕的詩句。

看你倆拖拖拉拉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是啥好詩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爭執了。

連這種吃力不討好,純粹不讓人無可表演的題材,李季蘭那邊都要爭一爭,讓心思敏銳的劉昭陽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陳十一郎真的參與不了!

李莫愁也是真的沒有詩可以唱了!

劉昭陽這麼一感嘆,花船上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李莫愁今日的確低調得有點過分,其他爭冠者,雖然也都一致在前面的幾站中沒有出手,可免不了評點幾句競爭對手們的詩。

唯獨李莫愁,今日一言不發!

憂心忡忡都寫滿在臉上!(不僅在於無詩可唱的困窘,也是不知小陳弟弟下落如何而為他擔憂。)

別看在藝術問題上江森與李季蘭有分歧,可一致對外的節點上卻是不含糊:“說誰沒有詩可唱呢!你才沒有詩可唱!我們能唱的多的是!多到不知怎麼挑,煩惱!”

劉昭陽微微笑:“那你讓她現在唱呀!”

江森為之一滯——他倒是很想讓季蘭姐姐唱,可她有主見,不聽自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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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看著劉昭陽,伸出胳膊肘往身後捅了捅:“公子,依你所見——陳萇這又是在玩什麼名堂?”

紹生此刻,正在花船之上!

紹生捂著嘴:“我看赤練仙子,怕是真的無詩可唱;至於陳十一郎,遲遲不露面,我也覺得奇怪。”

“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香爐幸災樂禍道。

“也可能是,”紹生微微一笑:“正守在前面哪一站,來一個令人炫目的出場呢!”

與陳成打的交道雖然不是很多,可紹生已然發現了這小子的一些行事的習慣。

那一邊,所有人都在看著昭陽仙子和赤練仙子雙方的抬槓。

李季蘭衝劉昭陽微微一笑:“昭陽仙子何故不唱?”

“我幹嘛要唱?”

“那我也必要唱。”

“我怕你現在不唱,後面唱無可唱!”劉昭陽更加斷定李季蘭沒有存貨,現在便是唱,也沒啥拿得出來的東西!

李季蘭道:“你作好自己的詩,唱好自己的歌便好了,我唱不唱,不勞昭陽仙子費心。”

“哼!”劉昭陽也介意與她撕破臉皮:“我今天自然會唱得極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哼哼。”兩人將臉一撇,都不看對方了。

這時候,有人把蘭花的詩也作出來了,李季蘭就是想唱“蘭花草”也是來不及了:

一縷青絲汀岸中,深居靜逸錦茵叢。

銜春素魄馨含韻,映月清魂夢綰風。

只與竹梅三友伴,不隨桃李百花空。

纖塵不染幽貞綰,滴翠芳姿九畹紅。

一首七律,引得其他眾人叫好!

雖然仍然是蘭花高潔的窠臼,可寫的確實工整,堪為佳作。

這一站結束,便只有四站了!

而冠軍的三大爭奪者——

慕蓮兒、李莫愁、劉昭陽,到此都是按兵不動,沒有輸出!

如果下一站還不唱的話,那就是最後三站一人一首,白刃戰了!

前行一段,到了後世武定門那一帶——

因為沒有徐達(諡號武寧),自然沒有武寧橋;

沒有道光皇帝旻寧,也就不需要改名武定橋;

沒有武定橋,就更沒有因橋得名的武定門啦!

這一代此時還相當荒涼,並不是居民點,建築也只有幾座亭子,供人踏青、集會、送行用的。

這也是為何從東水頭之後,花船行得特別快的緣由。

這一站也沒有直接出題,之間亭子裡有一男一女裝扮的兩個人,演了一段情景劇。

一眼便可看出,是丈夫即將遠遊,妻子到此相送的情景!

根據這一段戲,作詩一首!

就在其他人還在討論劇情時,慕蓮兒第一個站了出來!

她已經有了!

三大爭冠種子選手,慕蓮兒想要先發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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