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姑娘還年輕,下一屆肯定把你當做種子選手來培養!

劉昭陽更不消說,第二輪聯句大戰雖然最終的結果不算最滿意,可還是在第一輪掉鏈子之後拿回了榜首的位置,哪怕今天與李莫愁打個平手,花魁也肯定是她的!

季蘭姐姐和江森抵達的時候,花枝招展的劉昭陽早已打扮完畢,容光煥發,看不見昨日三場鏖戰後的疲倦。

看到李季蘭,昭陽仙子扭動著曼妙的腰肢走過來,老遠就親熱叫道:“赤練仙子安好!”彷彿兩個人很熟絡的樣子。

只是當只有她倆人面對面時,臉上的假笑迅速地就消退無蹤,滿是妒忌敵視,就好像是父母雙手殞命的陸無雙一般,真拿一副看“女魔頭李莫愁”的眼神乜斜著李季蘭,聲音細小,卻是“劈頭蓋臉”道:“今日勝者——必然是我!我有‘絕密大殺器’,你就等著瞧吧!”

李季蘭早就聽陳成說劉昭陽背後有一個“無敵江左”的紹生替她出謀劃策,倒也不十分畏懼,畢竟她有“紹生計”,自己也有“陳萇梯”。微笑回應道:“願聞昭陽妹妹仙音。”

“哼哼!”劉昭陽傲嬌十足著,左右尋找:“怎麼不見陳萇其人?”

對聞名天下的陳十一郎殊無敬意,直呼其名,江森相當不滿:“我家公子不見無理取鬧之人!”

劉昭陽並不生氣,悠然道:“怪不得他今日不和你們兩個在一塊,想來是終於發現你們兩個是很無理取鬧了!”

江森還要與她鬥嘴,李季蘭阻止了他,吵架,是會影響吟詩、唱詩的心情滴!

心平氣和,安安穩穩地等待比賽開啟便是了。

只是兩個姑娘分開時臉上依然掛著甜笑,眼神中卻都火花一閃而過。

“不怕紹生今日抄詩,就怕他今日不抄詩!依我看,”江森又發揮他的聰明才智:“二公子叫來了王少伯夫子,他是縣丞,又是孟夫子的好友,對孟夫子的詩很是熟悉,只要他暴露了一點兒蛛絲馬跡,王夫子指定目光如炬地看出,當場以‘欺詐之罪’將其拿下,好叫他美美地吃上幾天牢飯,好好地長長記性哩呢!”

江森哈哈大笑:

全場最美仙女——季蘭姐姐,最佳少年小天才——陳二公子,最強少年打手——森哥,從裁判(胡媽媽、蕭阿姨),到地方官(王大叔),特邀中央觀察團(王老師),全是我們的人!

黑白兩道佔全了!

再來十個紹生,再來十個劉昭陽!又如何能與我們鬥!

哇咔咔!

只是當江森計劃著讓紹生吃牢飯的時候,陳成是坐了半天的牢了,可卻從早上到大中午,一口牢飯也混得上吃!

肚子餓得咕咕叫!

肚子咕咕叫不可怕,腦袋即將掉才可怕!

周瑞縣令一通窮兇極惡之語,把小陳嚇了個呆若木雞,非常滿意這效果:“你也知道了其中的關節,莫不如快快招認,是否還有同黨,意圖不軌的計劃,詳細又是如何。如此坦白的話,本官可酌情考慮,替你求情,從輕發落,也……也……”

“留一個全屍吧!”周縣令一本正經道。

留全屍……

小陳:“……”

特麼幾句話、十幾個字,給你解讀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換做武周時期,抑或是清廷“文字獄”時期,閣下絕對是一個專搞冤假錯案的攀附高手啊!

關鍵是,從為數不多的交談中,小陳可以判斷出這位周縣令的文學功底,怕不是特別高,能說出這麼一套套玩意來,已經出乎小陳意料了。

小陳是呆若木雞了,可並不是被周縣令嚇得,而是連牢飯也沒吃上一口被餓的。

眼珠顫了顫,小陳高舉雙手,高呼道:“冤枉啊!周明府!稱‘闕’的另有其人啊!”

周瑞一喜,果然是有同黨!敲擊木案道:“快說是誰?何時何地?王縣丞是否也有類似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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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周縣令多年的辦案經驗,牽連多少人向來很是熟稔。他向來看王昌齡不慣,卻也知道文人的事情,很容易從隻言片語上做文章,只要用心,不愁找不出毛病。

儘管王昌齡剛剛“寫”了詩讚美了自己,可如果對方真的犯了這種“原則性”錯誤的話,自己如此鐵面無私,也不會姑息的。

小陳老實答道:“王導。”

“姓王?”周瑞道:“可是金陵人?住烏衣巷嗎?”周縣令對古文不大鑽研,金陵城中的人文卻是格外熟稔,知道那一塊住了很多姓王的。

幕僚提醒他,是“王與馬共天下”那個“王導”。

“你消遣我?”周瑞大怒,還以為能牽扯出什麼重要人物,對方竟然說了一個死人!

“不敢啊!”小陳感到很冤枉:“本來便是他觀牛首山雙峰對峙,景色壯觀,遙指山峰說‘此天闕也’啊!”

你們說我們陳朝是偽朝,可晉朝承襲的曹魏,曹魏承襲的漢,不至於也是偽朝吧?

“天闕”只是一個典故,為何不可以說?

“你這便是狡辯了!”周瑞顯然很不滿意:“那我問你,這段掌故,是誰人告訴你的?”

看陳成年齡也不大,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也就認得戶籍上那些簡單重復性文字而已,什麼人會跟你講這些王導啊,晉元帝的無聊故事?

講故事不犯法,可講的時候,提醒這地方曾是你們家的“天闕”,讓你惆悵“故闕蕭蕭”,最好捲土重來一番,那就是其心可誅!——不僅你有罪,這個人也可以扒拉出來編織一個大罪!

你不是說王昌齡、王維是你老師嗎,他倆教的話,那他倆也有“教人不馴”的罪責!

小陳為難道:“不敢說。”

“不敢?”周瑞不耐煩:“有本官替你做主,大膽說便是了!”

王昌齡沒什麼可怕的,王維是京官,可是自己的靠山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小陳嘆了口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

周瑞眉頭一皺:“怎的?這人也死了?”

陳成勃然色變,手指著周瑞的鼻子:“大膽!”

周瑞一愣,反應過來火冒三丈:“你大膽!竟敢——”一副氣得要喊人動刑的架勢。

小陳無可奈何地翻著白眼,跺著腳,小聲卻又嚴厲地指責道:“那是隨便可以說的嗎,那可是——當今聖人!”

“當今聖——”周瑞一愣,火氣全被潑滅了,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聖天子說的——牛首山是天闕?”

“對啊。”小陳點頭,眼神中為周縣令口不擇言的那句“這人也死了?”感到同情。

事實上,正是在天寶初年,李隆基下詔,御筆將牛首山正式改稱“天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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