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雖然將這些軍士們迷暈了,卻沒有傷害他們,而是把他們關了起來。如今眾人藥也醒了,紛紛跟隨著趙怡沁還有張凌然下山去了。

來到山腳,遠遠的便看到趙寬義讓人搭起的帳篷。

趙怡沁臉色一暗,騎馬走了過去,負責執勤的士兵看了,心裡一喜,連忙跑去稟報趙寬義了。

趙寬義本來還在睡夢之中,卻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喚醒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寬義翻身起床,睡眼朦朧。

這時候執勤的士兵走了進去,單膝跪地道:“少爺,小姐帶著人回來了。”

趙寬義眉頭一皺,臉上帶著一絲驚訝之色。

“怎麼可能?!她為何還會回來?”他深吸口氣,收拾起心裡的複雜情緒,走了出去,掛起一張笑臉。

此刻趙怡沁已經來到了營外,下馬而立。

“我就知道妹妹會凱旋而歸,果真如此。”趙寬義帶著笑意,滿臉的開心神色。

然而趙怡沁卻神色淡然,她來到趙寬義面前,冷冷說道:“哥,昨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我爹,但是我想讓你明白,不是我選擇原諒你,而是為了讓去世的娘在天之靈能夠安息,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打什麼鬼主意,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會饒過你。”

趙寬義原本嬉笑的神色陰沉了起來,他微眯著眼睛淡淡道:“妹妹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可沒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勸你還是改改措詞,免得讓別人產生誤會。”

趙怡沁盯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張凌然看著趙寬義,搖搖頭,剛準備要走,卻被趙寬義給喊住了。

“妹夫,這場仗打了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穫啊。”

張凌然回頭淡淡道:“當然有收穫,至少讓我明白了,有些人如狼似虎,為了一些利益,連自己親人都可以不要。本以為血濃於水,就算有什麼隔閡在生死面前也不足掛齒,可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大丈夫胸懷當無限寬廣,然而有的人,卻連別人的影子都放不下,實在可笑。”

張凌然說完,直接走掉了,他這席話,自然是說給對方聽的。

趙寬義嘴角微微抽搐,實在沒有想到,一個掛著將軍府姑爺名聲的草民也如此看不起自己,憤怒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他的喉嚨,然而他卻強行壓了下去。

“趙怡沁,張凌然,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趙寬義冷哼一聲,轉身踏入帳篷之中。

牧雲山的問題解決了,眾人也踏上了回京城的道路。

臨走之時,張凌然向著山上駐足良久,他想起牧之林對他說的話,還有對方身後的濃濃黑霧,搖了搖腦袋。

走了幾個時辰的路,大家終於回到了將軍府中,張凌然卻沒有停留,騎著馬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你要去哪裡?”趙怡沁喊住了他。

張凌然道:“我要去丞相府,找高志翔要一個說法。”

趙怡沁眉頭微蹙:“你就確定是高志翔劫走你的父母?”

“除了他,沒有別人了。”張凌然看著遠方。

“高正流是什麼人?你這樣直接去他府上,你以為他就能將人交出來嗎?而且你想過沒有,萬一不是高志翔抓的人,你又如何向高正流交代?那裡畢竟是丞相府,不是你想入就入,想出就出的地方。”趙怡沁道。

張凌然猶豫了一下,明白對方說的是事實,自己這樣過去,於事無補,可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家人受苦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不甘心自己就像別人的棋子一般,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變強的念頭,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烈。

這時候,將軍府門開了,秋兒正站在門外,看到趙怡沁和張凌然回來了,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小姐,姑爺,你們安全回來了,太開心了。”秋兒欣喜的說道。

“我們回去吧。”趙怡沁淡淡說道,像是對張凌然說的,又像是對秋兒說的。

秋兒突然想到什麼,微微皺眉道:“小姐,你們離開的這兩天,東府的人曾派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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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府?”趙怡沁微微一驚,東府是太子的居所,東府派人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

“是的,小姐,他託人送來一封信,我這就轉交給您。”秋兒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遞給了趙怡沁。

趙怡沁將信件開啟,看到上面的內容,神色一變。

她看向張凌然沉聲道:“不用找了,你的家人,在太子手中。”

“太子?”張凌然心裡一震,當朝太子,也就是聖帝的兒子,對方為何抓自己這樣微不足道之人的家人?

“這信件上寫的清清楚楚,還叫你回來了,立刻去東府見他。”趙怡沁道。

張凌然眼神微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唯一能讓這些大人物注意到的,便是自己學習了天皇經。

而知道自己會天皇經的人並不多,最有嫌疑的,便是高志翔。

他握緊了拳頭,心裡充滿了怒火,高志翔為了對付自己,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這就過去。”張凌然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趙怡沁堅定道。無論如何,對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是一起去好一些。

張凌然想了想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找鄭月,告訴她我的情況。”張凌然淡淡道。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鄭月會幫自己,而且他有一種預感,對方一定會出手相助。

趙怡沁神色有些古怪,不知為何,心裡有種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為何找她?”

“因為只有她有可能會幫我,現在解釋不了那麼多了。”張凌然說完,騎馬向著東府方向而去。

趙怡沁微微皺眉,雖然心裡不是很情願,但是現在是生死關頭,一個不好,張凌然及其家人都可能會命喪東府,她只能按照張凌然說的去做,進宮一趟,告訴鄭月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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