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廝殺在所難免,趙怡沁早就準備好了。

那沸騰的液體雖然對她產生了一些影響,但是不足為礙,以她強大的實力,還不會影響她的戰鬥力。

牧原舉起大刀砍至,狂暴的真氣在空中震盪,如同虎嘯之聲。趙怡沁一個閃身,長劍揮舞,捲起旁邊沸騰的液體,向著牧原揮去。

那液體熾熱無邊,因此才能蒸發成蒸汽,變為濃煙。

牧原直接一刀將空中的蒸汽砍開,又是一個大邁步衝了上去。

“早就聽聞趙家凌水劍不凡,今天我就要來討教討教!”牧原一個縱身,大刀在空中連揮兩下,出現兩道殘影。

趙怡沁微微皺眉,對方知道趙家的凌水劍,她何嘗不知道牧家的鎮魂刀。

鎮魂刀是一種特殊的武技,霸道異常,一共七刀,一刀比一刀狂暴。

傳聞同級相爭沒有人能夠躲過第七刀,那是致命的一刀,也是同級之中,最霸氣的一刀!

牧雲怒喝一聲,使出了鎮魂刀第一式,刀聲震耳,如同要砍碎萬物一般,

裂空聲響起。

趙怡沁怡然不懼,她右手持劍,在空中揮舞,長劍在她手腕上繞行,發出淡淡藍色光華。

她的身形十分優美,如同在跳舞,而長劍看似輕柔,和她似乎融為一體,但是那陣陣令人心悸的能量,卻讓人不敢靠近。

趙怡沁輕輕一躍,身形如燕,白色衣襟在空中翩翩起舞,美妙絕倫。

兩者武器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音。兩道不同顏色的光芒蕩向四周,擊碎周圍的樹木與石墩,發出轟天巨響。

趙怡沁長劍和對方武器相觸的一瞬間,連忙一斜手,長劍往後一收,沿著自己手腕一繞,速度極快,待牧原還沒反應過來,長劍已經找到另外一個突破口,往前一刺,距離牧原脖子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給你機會,現在馬上投降。你不是我的對手。”趙怡沁冰冷道。

牧原嘴角微微上揚道:“凌水劍果然名不虛傳,速度快如電掣,劍與人和一,如同身上之臂膀,讓人眼花繚亂。只可惜,這一刺,你該殺了我,如今你一停留,卻給了我翻身的機會。”

“哼,五年前你就敗了,現在只有呈口舌之利了嗎?”趙怡沁冷哼道。

“五年前,我不過是隱藏實力罷了要不是你們趙家背後幹的勾當,我怎麼會輸!”牧原怒吼一聲,身形暴退。

趙怡沁一驚,連忙迎上。

劍尖前指,手腕微微一震,劍身跟著顫動,發出劍鳴之聲,劍意縱橫。

牧原手持大刀,在空中劃了個圈,隨後猛然一砍,刀罡縱橫而上。

趙怡沁長劍輕揮,看似柔弱如水,但是對方刀罡飛來,卻直接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牧原淡淡一笑,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時間到了。”他道。

趙怡沁突然一愣,對方響指的聲音在自己腦海之中震盪,她渾身一軟,跌落在地上。

“怎麼會如此?”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周圍濃煙越加密集,趙家無數的軍士都已經倒地不起。

她瘋狂運轉真氣,真氣正常運轉,體內也無異常,可是身體就像被抽離了什麼,腦袋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這濃霧……”她搖搖腦袋,突然想到什麼。

“這是引子,你……你竟然會魂術?”趙怡沁猛然驚醒,直視著前方,神情凝重。

引子,是魂師才擁有的伎倆。

魂師,是一種神秘的職業,傳聞太古時期就已經出現了,一直傳承到現在。

在聖朝,修士眾多,魂師這個職業卻十分稀少。有人生下來靈魂就異於常人,成了魂師。有人後天培養,得到逆天法門,踏進魂師之道。

傳聞,魂師擁有明過去,知未來,窺陰陽,定乾坤之神力。

而低等級的魂師,便可以透過一些方法,影響一個人的魂魄,不過卻需要引子。

這引子,可以是水,可以是藥,亦或者是一種香味。

它的作用是用來刺激對方的身體,和魂師的法門形成一種特殊的“共鳴”,藉此可以暫時削弱對方的靈魂。

它不同於毒素,因為再強的劇毒,也可以透過真氣強行排出,而魂師,影響的是神魂,除非靈魂極度強大者,否則都會受到影響。

“我說過,剛剛你該殺了我,一旦我拖延時間,引子會遍佈你的全身,我也有了動用魂術的時間。”牧原來到趙怡沁的面前,神色淡然,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你竟然藏的這麼深。”趙怡沁低聲說道。

“這是我的後手罷了,五年前那場比賽,我只是來不及用而已。”牧原冷聲道。

趙怡沁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一時的疏忽大意,才導致了這種局面。

“殺了我吧,我只求給我一個痛快。”趙怡沁聲音低沉說道,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也必須死的體面。

“我不會殺你。”牧原淡淡道,他看向周圍濃烈的煙霧,又是一個響指。趙怡沁只覺得腦袋一沉,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因為我的報仇物件,不是你。”牧原看著昏迷的趙怡沁,喃喃道。

……

張凌然在帳篷周圍走來走去,夜色已深,然而趙怡沁等人還沒下山的意思。

他來到火堆旁,和軍士們坐在一起。看到旁邊那位凝神境的修士,他湊過去問道:“兄弟,關於牧原你瞭解多少?”

那修士雖然看不起張凌然,但對方問問題,他也不敢怠慢:“姑爺,這牧原呢,說來也是個厲害人物。”

“厲害人物?為什麼這麼說?一個馬匪頭子,難道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張凌然好奇道。

那修士淡淡一笑:“姑爺,你這就不知道了,當年牧之林還沒死的時候,和我們大將軍有些交情,而且也幫聖朝做了很多事。當時,牧原也算是京城同輩中的佼佼者,僅次於小姐而已。”

張凌然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牧原曾經還是個天才,在京城有鼎鼎大名?

“這牧原在五年前參加了聖朝武會,是小姐的勁敵,只是最後決賽的時候,主動認輸棄賽,而他的父親牧之林,也是在那時候去世的。

據傳他是為了看自己父親最後一面才棄的賽,至於具體實情,我就不知道了。”那修士道。

張凌然問道:“這牧之林,和大將軍還有些交情?”

那軍士說道:“以前我在將軍府的時候,牧之林來過幾次府上,被我看到過。武會那天,聽說大將軍遇到什麼要緊的事情,和牧之林一起離開的將軍府。過後不久,我便聽到牧之林去世的訊息。”

張凌然微微皺眉,心裡一陣思索。隨後他又問道:“你說的武會又是什麼?”

那修士見對方連武會都不知道,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不過還是解釋了:“聖朝武會,五年一次,獲得前三名的成績,便有進聖院學習的資格。而聖院,便是聖朝武學之源頭,聖院學生,也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出來之後,幾乎都可以成為聖朝重臣。當初大將軍和丞相,都曾是聖院的學生。”

張凌然恍然大悟,原來聖院是一個如此超凡之地,難怪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畢竟以自己以前的身份,不可能接觸到這些東西。

“那意思是說,你們家小姐曾經也是聖院的學生?”

那修士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小姐比賽的時候,取得了前十的成績,沒有進前三。不過那時小姐年齡尚小,對手都大上幾歲,能進入前十已經非常優秀了。

今年武會再開,沒有意外,小姐會進入前三,彌補五年前的遺憾。”

張凌然點點頭又問道:“武會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那修士詫異的看了張凌然一眼說道:“姑爺修為低下,自然是體會不到那種感覺。對於認真修行的人來說,參加武會,取得名次,是莫大榮光,也是唯一能為聖朝效力的途徑。只要是有志之人,恐怕沒有誰不想在武會上大放異彩吧。”

張凌然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這聖朝武會,和他上一世古代的科舉制非常相似,只是聖朝以武為尊,所以改成了武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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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重要,牧原選擇放棄,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真是為見父親最後一面,也算是一個孝子了。”張凌然想道。

如此孝子,竟然會幹出屠村這種事情?張凌然心裡開始有些懷疑了。

這真的是牧原所為?還是說另有隱情?趙怡沁這麼久都沒回來,張凌然估計出了什麼差錯,無論如何,他決定冒險上山一趟,只有這樣才能夠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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