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然醞釀一拳,重重砸在太子的身上。

如此強大的一拳,恐怕足足有五百萬斤的力量,就算是一頭大象,也能夠瞬間打成血霧!

這樣的力量,打在了太子身上,對方頓時大吐一口鮮血,險些暈了過去。

“怎麼……怎麼可能……”太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死神面具似乎對對方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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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鄭定棠!”張凌然再次轟出一拳,同時另外一隻手拿出了天神劍,準備和對方做一個了斷。

天神劍上帶著淡淡的光華,那是力量的象徵,張凌然拿著他,重重的向著鄭定棠刺去。

鄭定棠一咬牙,身形微微偏移,沒有被刺中。

不遠處的聖帝看了大怒,盯著張凌然沉聲說道:“張凌然,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傷我兒,整個聖朝都不能容你!”

聖帝這一次是徹底怒了,他未曾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張凌然,而且對方實力竟然有這麼大的長進,足以和真一境強者相媲美。

而且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太子鄭定棠竟然不是對方的對手,這簡直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鄭定棠能夠在三十多歲踏入真一境,已經算是千年難遇的天才,然而卻突然跑出來一個張凌然,對方僅僅二十出頭的年齡,實力竟然媲美真一境強者?!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暗示著什麼。

張凌然看向聖帝的方向,冷聲說道:“若是我不殺他,聖朝難道有我容身之所不成?若不是你們,我會逃到青川山脈深處,九死一生?真是個笑話。”

“張凌然,你可想好自己在做什麼?”聖帝沉聲問道,一股強大的威壓震懾過去,想要對方收手。

然而張凌然怎麼可能收手,他看著重傷的太子,天神劍猛的刺下,狂暴的能量如同旋風一般襲上,似乎虛空都可以被撕裂。

鄭定棠怒喝一聲,身體之中猛的爆發出一股黑暗之力,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只見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顏色發生變化,變得蒼白,青經暴起,越來越明顯。

張凌然眉頭一皺,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張凌然,是你逼我的!”鄭定棠雙眸變得血紅,渾身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這個方向,眉頭緊皺。

“屍鬼的氣息。”莊振子喃喃自語,對方顯化出的軀殼,去屍鬼無異,充滿了邪惡的味道。

聖帝也是一愣,面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他一直在極力辯解太子和屍鬼沒有關係,然而對方爆發出這樣的力量,誰還會相信他與屍鬼無關?

“哼,鄭定棠終於顯露出了他的本性,大國師,難道你還想要為屍鬼一戰嗎?”周林宗看向宋木子,沉聲說道。

宋木子眉頭緊皺,看向太子方向,內心開始有點動搖。

鄭定棠渾身燃起暗黑色的火焰,抵禦住了張凌然天神劍的攻擊。

他一聲怒喝,身體化為一團火焰,和張凌然碰撞在一起!

兩者相撞,蕩起狂暴的能量漣漪,直衝向天際。

張凌然咬牙堅持著,對方的力量增強了好幾倍,變得他也無法抗衡,全身被震的一麻。

“去死!”鄭定棠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嘶啞,一拳打了過去,上面還燃燒著熊熊烈火。

張凌然雙手一檔,感覺到一股距離,整個身形飛了出去,他利用死神之翼才控制好了身形,在空中立穩。

“滅世斬!”太子沖天而起,身體化為一道黑色的流雲,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大刀,一聲怒喝,猛的砍了下來。

強大的能量縱橫而下,張凌然根本沒有辦法躲避,只能利用天神劍硬生生的扛下。

兩者撞在一起,張凌然再一次被掀飛出去,身體跌落在地上,拉了一個很深的長坑這才停了下來,身體也受了一些傷勢。

《歸一決》瘋狂運轉之下,身體在迅速恢復著,太子看著他,迅速俯衝而下,手中多了一把銀色的匕首,猛的刺下!

張凌然眉頭一凝,死神之體爆發而出,身上覆蓋住了黑色的鱗片。

同時,他開啟了死神之眼,整個人氣勢陡變。

“既然如此,就在這裡決出勝負吧。”他喃喃自語,看著俯衝下來的太子,腳踏地面,踩出一個大坑,沖天而起!

兩個身體在空中相撞,再次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巨大的爆破聲震耳欲聾。

趙怡沁看著那團煙霧,擔心不已,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如何。

張凌然咬牙,與對方纏鬥在一起,最後,歸一決瘋狂運轉之下,絕殺領域轟然爆發開來,形成了自己的域。

這是一種封神禁術,十分強大,可以形成一種絕對領域,強大自身,減弱對方。

鄭定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停頓了一下,雙眸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封神禁術?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藏的這麼深,這是你在聖山得到的收穫吧?”鄭定棠臉色變換道。

張凌然冷哼一聲:“我在什麼地方得到的禁術,與你何幹?今天,你絕不會是我的對手!給我滅!”

張凌然轟然爆發,兩者再次碰撞在一起,狂暴的能量四溢,能量漣漪在周圍盪漾。

鄭定棠受到封神禁術的壓制,身體變得沒有那麼靈活,張凌然找準了機會,發出連環攻擊。

狂暴的能量在對方身上撕裂幾個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鮮血狂噴。

鄭定棠的身體變成了屍鬼之體,血液自然也變成了黑色,他大喝一聲,感覺到痛楚,要是普通軀體,張凌然剛剛那一劍足夠將他斬成兩半,但因為是屍鬼之體的緣故,才倖免於難。

“我要你死!”鄭定棠氣紅了雙眼,他從來沒有如此我窩囊過,被對方壓著打,而且受了不輕的傷勢。

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釁,整個人也受到了癲狂的狀態。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張凌然一聲怒喝,手持天神劍,再次衝殺上去。兩者相撞,都造成或多或少的傷勢,最後,張凌然一劍刺穿了鄭定棠的腹部,黑色鮮血狂溢。

藉助天神劍巨大的破壞力,鄭定棠大吐一口鮮血,整個人險些暈了過去。

張凌然死神之手一拳轟了過去,鄭定棠身體向後仰去,重重的砸到地上,渾身是血。

他掉落下來,身後也出現多處傷口,他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靠近了鄭定棠,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我贏了。”他淡淡說道。

鄭定棠已經無比虛弱,他自嘲的笑道:“沒有想到,我最後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中,真是一個諷刺。”

“鄭坤的死,與你有關吧?”張凌然問道,最後關頭,他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不遠處的周林宗聽到他們的談話,身體一顫,看了過去。

“對,是我……”鄭定棠說道,彷彿是一種解脫。

“什麼?!是你?!”周林宗氣的渾身顫抖,他一直以為鄭坤的死,是聖帝的陰謀,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那樣。

可是當年的鄭定棠,年齡恐怕也就二十左右吧,他是如何坑殺了鄭坤那樣的真一境強者。

“當年,我和屍鬼……和屍鬼簽署了協議,他給我……給我力量,而我,將獻給他生命。”鄭定棠苦笑道,似乎一切說出來,成為了解脫。

他性格本應該是溫文爾雅,連一個小動物都不忍心殺死,可是得到屍鬼力量之後,整個人變得狂暴無常,血腥無道。

他想要成為聖帝,對權力的渴望被擴大到了極大化。

“是我……是我設計害死了大伯。我假裝被屍鬼囚禁,將他吸引到了青川山脈深處,借由屍鬼的力量將他殺死!只要……只要他一死,我父親就能夠成為聖帝,我才能順統繼承。”鄭定棠冷冷一笑,他本以為自己算計好了一切,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鄭定棠,你!”聖帝聽到他的話,心底一震,他沒有想到自己哥哥竟然是這麼死的,他以前萬萬沒有想到過。

“果然如此。”張凌然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這一切都是鄭定棠做的局,而他自己也是被屍鬼所控制。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因為他的貪慾造成的,因為對力量的渴望,最終走向了歧途。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吧。”張凌然盯著鄭定棠,平靜的說道,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鄭定棠釋然的一笑,似乎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他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看向聖帝的方向,虛弱的說道:“爹,其實……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

聖帝眉頭一皺,眼眶微紅。

張凌然舉起天神劍,朝著太子心臟的位置,淡淡的真氣在醞釀著。

“住手!”聖帝怒喝一聲。

張凌然沒有聽他的話,用力的刺了下去,頓時鮮血四溢。鄭定棠跳動的心臟也停歇了下去,失去了生機。

聖帝眼神一陣失神,在那一剎那間,他想到了鄭定棠小的時候。那時候,對方是那麼可愛,乖巧,整天跟在自己身後,爹爹的叫著。

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一個模樣,又是什麼時候,對方完全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莊振子看著聖帝,微微行禮道:“聖帝,節哀順變,為了聖朝,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對的。”

鄭戰也停了下來,他看著死去的太子,大聲怒道:“張凌然,你竟然敢殺太子,這是誅九族大罪!”

張凌然淡淡看了他一眼,雙眸之中帶著一股戾氣。

“九族?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鄭戰氣的渾身顫抖,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反駁自己,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看向聖帝,怒聲說道:“聖帝,你可要想清楚!那可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不報仇嗎?”

張凌然也跟著看了過去,全身爆發出一股戰意,如若聖帝真的出手,自己也不畏懼!

然而聖帝只是失神了幾秒鐘,一剎那間像是老了十幾歲,他搖搖頭,頹廢的說道:“一切,就讓他結束吧。”

莊振子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就收手了?難道在最後關頭,他想通了一切?

“聖帝!!你可要想清楚!”鄭戰再次提醒道。

然而聖帝什麼話都沒有說,獨自向著聖和宮走去,腳步很慢,每一步都非常沉重。

周林宗看著那道身影,微微行了一禮。

下方,所有的將士們也停止了搏殺,他們互視一眼,最終都朝著聖帝方向,跪拜了下去。

張凌然也是一陣詫異,半響之後,他才明白,是聖帝的大度,包容了這一切。

如若繼續廝殺,整個聖朝註定四分五裂,他雖然失去了兒子,卻不像看著聖朝毀在自己的手中。

既然結局已定,他就算再復仇下去,也於事無補。

皇宮之中的戰鬥結束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雖然還有硝煙飄起,但是整個京城,終於恢復了平靜。

趙怡沁衝到了張凌然的身邊,用力的抱住了他,眼淚早已滾滾掉落下來。

“凌然,你成功了,你成功了。”她帶著興奮的淚水,就那樣看著對方的臉,伸出手來,摸著對方帶血的臉頰。

張凌然淡淡一笑,也伸出手,擦拭對方的淚水。

“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哭。”他安慰著,儘管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但是他還是一臉的笑意,不想要讓對方發現。

趙怡沁點點頭,最後看著張凌然的嘴唇,直接吻了下去。

兩個靈魂似乎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心與心彼此相連,再也不分彼此。

鄭月在不遠處看著,臉上有一絲失落,她好想也和趙怡沁一樣撲過去,緊緊的抱著對方,但是他沒有資格,也不能那麼做。

周林宗輕輕咳嗽了一下,淡淡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直接。”

莊振子也是淡淡一笑,來到了陳修旁邊,渡給他一股真氣,修復他的傷勢。

“你的傷勢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需要修養半個月了。”莊振子說道。

陳修點點頭,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笑道:“只要沒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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