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見火影
頓悟的那一刻，白羽對四周的事物拋之腦後。
抱著草薙劍的破舊刀鞘，靜靜的站在原地。
宇智波鼬很擔心白羽的狀態，時不時的問候，卻沒有得到回覆。
止水以為白羽還在生氣他之前的舉動，只是吩咐鼬趕緊收拾戰場，抓緊時間回村。
白羽這一站，便是一整夜。
第二天的陽光刺痛雙眸的感覺，將白羽從頓悟中喚醒。
“我這是……站了一整夜？沒想到這小子還在我身邊守著。”
白羽看見宇智波鼬靜靜的靠在一處樹幹上，睡得正香。
“挺有良心的。”
白羽誇讚道，不想打擾到鼬的熟睡，稍微活動一下身子，跳到遠處一顆大樹枝幹上，拿出一塊乾糧麵餅就著水當做早餐吃起來。
“你醒了，昨晚怎麼回事？”
止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白羽身邊，白羽也不詫異，平靜的吃著麵餅。
瞥了一眼止水，白羽拿起水壺喝了一口。
“有一點兒進步。”
白羽眼睛一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不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了？
止水第一次看見白羽露出笑容，敏銳注意到綻放的笑容中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眼睛！
白羽的寫輪眼出現變化。
“三勾玉了嗎？”
止水心裡唸叨，標準的120°角三勾玉透露出這一資訊。
的確是不小的進步。
二勾玉到三勾玉寫輪眼的蛻變，比不上三勾玉到萬花筒的質變。
但在宇智波公認的一點，三勾玉寫輪眼理論上能擁有上忍的實力。
複製，幻術增幅與反彈，動態視覺……
這些能力在三勾玉寫輪眼的時候能發揮最大威力。
三樣加在一起，天賦再差的忍者，也可以擁有不俗的實力。
這是宇智波號稱忍界第一大族的底氣。
膽敢叫板木葉村的底氣或者說……自大。
白羽沒有解釋，露出這雙眼睛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掩飾。
這一次頓悟，最大的收穫不是這雙眼睛的變化。
而是摸索到劍道之路的方向。
三勾玉寫輪眼，只是伴隨精神境界提升時候的附帶成果。
“回去吧！”
白羽吃完早餐後淡淡的說道。
“我去叫醒鼬。”
止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他越發的看不透白羽，曾經在白羽身上畫下的標籤，頃刻之間作廢。
那股出塵愜意，風輕雲淡的氣度，不該出現在一個忍者的身上。
白羽對火影世界的人們一直保持的忌憚，一夜間煙消雲散。
對待人事之間的關係，不在那麼警惕。
經歷過暗部伏殺後，三人回村的步伐加快不少。
原本半天的路程，兩個小時就趕回村子。
止水按照之前的樣子，讓白羽跟鼬先行回去。
宇智波鼬老實的聽從吩咐離開。
白羽卻依然還站在原地。
熟悉的一幕。
“這次我照樣將獎金送到你家。”
止水直接說道，保持溫和的語氣。
在沒有村子、家族的各方面的逼迫下，他一定是個溫柔友善的人。
白羽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想去村子一趟，這次任務應該能見到三代目火影吧？”
“你怎麼知道？”
宇智波止水的表情很是詫異。
“猜到的，畢竟是S級任務，又關係到火影的弟子。三代目肯定親自接見！”
白羽聳聳肩說道，隨手從一旁摘下一根青草叼在嘴上。
他領悟浪客劍心後，性格逐漸變化，不再顧忌太多事物，小心謹慎行事。
不想跟宇智波一條路走到黑，那就率先向三代火影投誠吧。
印象中，三代火影性格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但對自己人至少沒有下過黑手。
就是他對待四代之子的做法，令人感到寒心。
止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起當初白羽說的搬出宇智波的事情。
原本以為是一個玩笑，現在看來他早有這個打算。
“記住，你永遠姓宇智波。”
木葉村內，火影大樓外，止水最後一次叮囑道。
白羽沒有回答，雙手抱臂，嘴裡叼著一根草，自顧自的打量周圍的街道。
木葉村作為忍界第一大村，以戰備為主，但商業活動不弱。
經常有外村人前來請求幫忙，釋出任務。
這些大都是大商人、政客，有權、有錢及有勢三種至少佔其一的中上階級。
他們的到來令村子的商業更加發達。
相比封閉的宇智波，木葉村裡的氣氛令人舒服很多。
只是這個村子，現在不太歡迎宇智波族人。
走進火影大樓，來來往往的忍者與委託人構成繁忙的政務大廳。
止水並沒在這裡停留，而是直接上樓。
白羽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像是個普通的護衛，態度卻十分懶散。
在一位中忍馬甲的忍者帶領下，兩人被帶到火影辦公室。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鬥。
注意到止水等人的到來，放下菸斗，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止水，回來了。任務如何？”
“火影大人，任務失敗。沒有能夠抓捕大蛇丸，不過我的小隊曾與他交戰，斬斷他的一隻手臂，擊殺兩個護衛，期間還遭遇到霧忍暗部精英伏擊，您派遣的三位暗部跟三名根部全部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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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將任務過程一一敘述，重點講述了宇智波鼬的貢獻。
“宇智波鼬……是富嶽的長子吧？”
三代火影聽到宇智波鼬的名字，出聲打斷道。
“沒錯。”
止水回答道。
兩人一問一答，似乎將角落處的白羽遺忘。
等到宇智波止水講完，三代火影都沒有打算跟白羽說話的意思。
“宇智波白羽參見。”
就在三代火影準備送客的時候，白羽出聲道。
“宇智波白羽？”
三代火影聽到白羽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
詢問的目光看向宇智波止水，後者微微搖頭。
見狀，三代火影臉上才出現一絲笑意。
“止水，辛苦了。任務獎金去樓下大廳領取吧！”
“是，火影大人！”
止水應和道，隨即一個瞬身術離開。
整個火影辦公室，就只剩下三代火影跟白羽兩個人。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火影大人，似乎很看好宇智波止水能緩解村子與宇智波的關係。”
白羽問道。
三代火影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白羽，一股無言的壓力傳來。
當他看見白羽腰間別的刀柄，瞳孔微縮。
凝聚的氣勢，更加龐大。
“我想成為忍者學校教師。這次特意跟前來找火影大人申請！”
白羽拿出最開始跟宇智波止水說的想法，沒有將三代目火影的震懾放在眼中。
“忍者學校老師？這需要透過木葉高層會議，才能確定名單。而且，你還年輕。今後有很大可能成為上忍，不要因為一點任務的困難就放棄。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想通之後，再來找我吧！”
三代火影和善的笑道，白羽看上去像一個因為任務受挫的孩子，畏懼戰鬥，打算退到後線養老。
但這個孩子，並不簡單。
大蛇丸的草薙劍，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