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海聽到顧平的話,瞬間便明白了,顧平對於今天這種狀況,恐怕早就有所預料,所以無論是面對哪一方人來說,他的應對方式都只有一點,脫身。

沒錯,所有人現在都明白了,眼前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一絲一毫威脅,卻又動不得的年輕人所要達到的目的,只有一個,從這件事當中,將自己摘出去,只要在一個所有人都顧不上他的局面下,將光明道典拋出去,顧平就可以成功的將自己摘出去了,而在這之後,恐怕沒有一個道門會覺得一個凡人會有什麼威脅的地方。

但是,眼下這些人會給顧平這樣的機會嗎?

“不如你將東西給我,然後我護送你去流雲界域怎麼樣?”傅小海笑著打趣顧平,一點也不想是中了圈套的人。

“你們這群人啊,讓我說什麼好呢?”說著顧平輕輕的將書撕下來了一頁,然後用近乎吞嚥的方式,將這一頁紙吞到了肚子裡,對著面色鐵青的傅小海,笑著說道,“你說這一頁紙會不會消化掉呢,會不會變成......哈、哈......”

顧平的話沒有說完,便發出了笑聲,面色鐵青的傅小海終於沒有了耐心,直接一個閃爍就來到了不過五米之隔的顧平面前,發起了攻擊。

顧平盯著朝他揮舞過來的奇怪彎刀,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在刀刃上不是閃過的寒芒,他可一清晰的看到刀刃上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那些微笑的劃痕還是打造出的十分微笑的細齒,都讓人覺得心頭一寒,可就是這樣一柄鋒利的彎刀,如今就差一指的間隔,停在了顧平的腦門前。

劉老九出手了,在傅小海出手的那一剎那,劉老九的長刀出手,架在了顧平的胸前,也正好擋住了傅小海的攜怒一擊。

“你應該學會冷靜,而不是貿然動手,這麼做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邊冷笑看著傅小海,一邊又將書死掉了一頁,然後用火摺子點燃,在傅小海憤怒的目光下燃成灰燼。

傅小海憤怒的整個人都在顫抖,緊握著刀柄的手又一次用力想要向下壓,將顧平一刀劈成兩半,可是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了,因為他發現,劉老九的手很穩,而且傳出的靈力波動根本就不想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能夠擁有的,甚至比他這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都要強,而且周圍的人都已經圍了上來,他們的攻擊馬上就要落到四個人身上了。

沒錯,是四個人身上,冷孤存等人的攻擊根本沒有避開顧平的想法,直接就朝著顧平三人身上招呼。

而此時顧平又做了一個讓傅小海又驚又怒的動作,直接將手中拿著的書作為擋箭牌,放到了自己的身後,擋下了來自月河教的一個修士的飛鏢。

不對,月河教的眾人在看到那枚飛鏢被擋住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因為及時那枚飛鏢的攻擊力再弱,也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擋下來的,而此時劉老九正駕著傅小海的長刀,抽不出手來。

身在側面的章程林是唯一一個,看清楚顧平動作的人,地上那張破碎的,金鐘符的符紙解釋了一切,就在剛剛顧平看到傅小海的長刀時,就已經,將金鐘符激發了,只不過現在豔陽高照,那種淡淡的土黃色光暈幾乎看不到罷了,而用書當飛鏢更是為了刺激傅小海的行為罷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

看到所有人都沒了進攻的想法,顧平將手中那本已經爛掉的書扔到了地上,然後又從懷裡拿了一本書來,嘴上用輕佻的語氣說道:“哎呦,對不起,一不小心拿錯了,剛才那本事我自己抄錄的,現在這本才是真的。”

收回了彎刀,傅小海此時已經握緊了拳頭,緩緩的向後退去,若是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恐怕此時的顧平都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怎麼樣,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你將這些人都解決了,然後我把東西給你怎麼樣?”顧平又一次用很欠揍的口吻說道,可是半睜著的雙眼,可是沒有讓傅小海看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情感流露出來。

傅小海此時心中忽然有著不好的預感,今天想要將光明道典拿到手中,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麼容易,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處境,然後一翻手,一塊閃著銀色光芒的玉牌出現在了手上,在甘緣,章程林,木青龍等人不算驚訝的目光中微微的調動靈力,將玉牌啟用,在空中緩緩的勾勒出了一道傳送門。

顧平笑了,甘緣也笑了,冷孤存也勾起了微笑,木青龍緩緩的搖頭,章程林則將冷孤存給他帶了的靈器玉簫放到了嘴邊,緩緩的吹奏起動聽的樂曲。

傳送門的另一邊一道道身影,隨著悠揚婉轉的簫聲一個接著一個的踏了出來,不一樣的穿著,不一樣的兵器,不一樣的長相,有男的,自然也有女的,不過相同的是,所有人都冷眼看著周圍的的人,他們知道,既然來了,那麼就到了戰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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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

第一波從傳送門出現的都還只是築基期的修士,在衝出傳送門的第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直接就朝著章程林等人衝殺過去,甚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傅小海此時也提刀朝著顧平衝殺過來,想要直接從顧平的身上搶走光明道典,不過可惜的是,顧平使用的金鐘符可以抵擋住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眼下這些人可沒有能夠擊碎那個還在變大的光罩。

而第二波從傳送門中出來的光明道修士做了一個讓甘緣等人有些驚怒的事兒,幾乎所有出來的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每個人的手中都拿了一個傳送玉簡,這簡直是喪心病狂的做法。

甘緣此時正在和一個烈陽宗的修士糾纏,看到光明道修士這瘋狂的舉動,簡直讓甘緣心中一寒,這簡直就是拼命的架勢,光明道典對於光明道的意義,到底還是被他們這些下界的宗門給輕視了,不然的話,一定會先將顧平手中的光明道典拿在手上,不過現在......

甘緣看了一眼站在金鐘符範圍內的顧平三人,心中想到,還不算晚。手上的動作可是更加的麻利了,幾次搶攻將眼前的敵人逼退,甘緣趁機從納戒當中直接取出傳送玉簡,然後用法力引動其中的傳送門。

不過甘緣可沒有覺得光屏玉虛宗一家,就能搞定光明道下所屬的成百上千家門派,雖然這其中擁有大修士的宗門少之又少,可元嬰之下的修士一定不會在少數,恐怕多如牛毛都是少的。

甘緣可不能光看著自己一家和光明道火拼,於是向著章程林大喊道:“此時還不出手,你們還在等什麼?”

話音剛落,甘緣就又一次被光明道的修士糾纏上了,一時間竟然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可見光明道的攻勢來的是多麼的猛烈。

木青龍和陸沉洲兩人暗自心驚,這光明道分明就是擺出了在此地決一死戰的架勢,心中有些打鼓,光憑他門幾大宗派的力量能夠擺平光明道現在這麼多宗門嗎?

兩人都默默的搖了搖頭,但是還能怎麼辦,這個時候可不能退縮,一旦光明道典被光明道的人奪走,再想要找現在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多了。

於是木青龍率先出手,青木葉化作屏障將自己保護起來,緊接著也是掏出了空間玉簡,開始召喚冥皇宗早已經準備好的幫手。

陸沉洲看到木青龍的動作,也是眼下一緊,揮劍將眼前一個築基初期的光明道修士直接斬落,然後取出空間玉簡,開始構建空間通道。

另一邊月河教的空間玉簡,早已經在最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冷孤存使用了,冷孤存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所以月河教這次來的,可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人。

從月河教的空間通道中出來的,幾乎都是金丹期的高手,雖然沒有另外三家的人多,可是勝在質量高,而且這些人竟然和光明道的人一般,同樣取出了空間玉簡開始構建空間通道。

顧平此時除了耐心的等待可沒有別的辦法,最好拼個你死我活,這樣顧平才有機會趁亂逃走,一會看情況,可要把手中的光明道典跑出去了,這燙手的山芋,再不扔出去,恐怕就沒機會扔了。

光明道的金丹修士也已經開始投入戰場,一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鍋碗瓢盆,牟釘鋼叉,常見的不常見的,全都在天上飛來飛去,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的靈力都在空中激盪,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不過光明道這邊看起來顏色就很好認了,基本上是乳白色和金黃色的靈力,讓其他修士很好辨認,不是還有月河教的修士,因為靈力顏色的原因而被自己的人誤傷。

“該走了,”劉老九對著顧平說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顧平看向空中的戰鬥,不覺得眯著雙眼,咬緊了牙關,心中想到,自己——還是太弱了啊。若是自己擁有那天雲龍吞日得本領,又怎麼會這般任人欺凌,若是有機會,自己還要想今天這般,任人擺佈,像一隻老鼠一樣滿世界逃竄嗎?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現在,顧平沒有辦法啊,他終究只是個凡人,能夠做到現在這樣的程度,在近乎十死無生的局面下找到一線生機,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沒有辦法要求更多了。

就在顧平將右手伸進懷裡,手指觸控到光明道典的那一刻起,靈蟬子扯了他的衣袖一下,將一個小到只有一個拇指大笑的蓮花那個他看,顧平看著那個正在散發著微弱的赤紅色光芒的蓮花,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就聽到靈蟬子的話。

還是那個木魚腦袋的樣子,一臉認真說了一個字。

“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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