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玉離去的訊息顧平才想起,百年時光匆匆而過,原來自己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心願,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於是在年關之後,帝都山上,只剩下了三個人,從始至終端坐在山巔的尹天恆,總是沏茶倒水的涵羽,喝處理明心宗大小事務的楊妔。

後來又多了一個小顧楊,就連總是調皮搗蛋的呦呦都不見了身影,所有人都知道,等顧平回來的那一天,屬於修真者一脈最重要,也是天下人為之矚目的一戰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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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圍攻穎都一戰依舊是此時天下人矚目的一事,聚集了天下最強大的軍隊在穎都城下,勢必要滅光明道於穎都城下。

這場戰爭已經沒有人會去關注光明道的生死存亡,更多的則是在關注穎都最終會落到哪一方勢力的手中。

百年亂世,無論是南部還是北部,只有臨近西方世界的荒漠算是為數不多的一片淨土,百姓卻很少能在那裡生存。

民不聊生的今日,所有人都希望能夠尋找到一處安居樂業的場所,這場有關穎都的爭奪,很大程度上將決定未來百年內,天下百姓的信任,一場足以決定天下未來走向的戰爭,就在穎都城的半空中進行。

天空中修士的戰鬥正在進行,地面上的軍隊也沒有閒著,三大勢力從三面圍城,都想要搶先一步拿下穎都,玉虛宗和多寶閣更是派來了大乘修士,牽制住了光明道的兩位大乘修士。

只是這般時日,就算他們不想拼命,光明道的大乘修士也不會再有所保留,也幸好大乘修士的戰鬥發生在星空之上,不然穎都又怎麼還能依舊存在。

天崩地裂四個字來形容穎都一戰,一點都不為過,無論是穎都的秋水還是穎都的城牆,在穎都一戰剛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面目全非。

後來有人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那天塌地陷的場景依舊在眼前浮現,恐懼之感難以抑制的充斥在心頭。

......

“小二兒,來一壺上號的桂花釀——”

懶散的聲音在酒肆中響起,小二兒連忙端了一壺酒過來,店裡的規矩,凡是來喝店裡最貴的桂花釀都要送上一盤花生米給客人下酒,店小二也絲毫不含糊,畢竟這桂花香算是戰後穎都城內,除了天涯海角樓以外,生意最紅火的小店了。

“來嘍,客觀您慢用——”

年輕的藍色布衫青年一副遊學士子的模樣,有所好奇的聽著一旁說書先生講的幾年前有關三大勢力在穎都城血拼的那一戰,小店裡的人聽的都是津津有味,竟然沒有一人高聲說話。

“.......話說那一戰可謂是神鬼莫逆啊,可惜明王冕下以一敵眾,最終不敵落敗,不過戰場之上,不是江湖比試,只問生死,不問公平,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落得這般下場,卻也是怪不得別人。”

“而這光明道覆滅之後,穎都之戰才剛剛開始,牧羊人和夜天子開始大戰,書院的首席藤木先生和天下道人李威又是一番大戰,三方士兵此時也入了這穎都,不過無論是天下軍團還是大晉軍團,竟然都不是大秦

鐵軍的對手,據當年目睹那一戰的百姓說,鐵軍進城的時候,就跟一個兒人進城似的,連喘氣的頻率都一模一樣,當真是軍紀嚴明,而且對百姓那是秋毫無犯。”

“晉軍和天下軍團看了,聯起手來想要對付大秦鐵軍,卻都被一一打退,就在雙方不敵的時候,又有大修士隔空出手了,據說是大晉楊氏的老祖宗和無窮道的太上長老,大秦帝國這邊也不堪示弱,為首的領隊取出了一把渾身散發著龍威的寶劍,劍氣揮灑,竟然如同那位深宮中的帝王親臨戰場一般,擋住了兩位大修士的一擊,雙方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盡然是鬥了個不分上下。”

“而後無窮道合體修士手拿偽真器,降龍伏虎圈出現在穎都城內,而天下軍團那面也來了合體修士,手中一把大刀,當時就在穎都城的城牆上開了一道口子,你們猜,這個時候大秦帝國誰來了?”

“呃?誰來了,誰來了,是不是戰神嬴戰率領著他那三千鐵浮屠出現在了穎都,橫掃另外兩派。”

“肯定是帝都山上的尹天恆老前輩,親自出手,斬殺了對方的宵小,是不是啊?”

“胡說,定然是我大秦三皇子,嬴無意出手.......唉,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呢?”

藍衣士子摳了摳耳朵,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隨後扔了一個銅子兒到說書先生的飯碗裡頭,心裡則盤算著之前說書先生說的那些事情有幾分真幾分假。

百年亂世讓每個人都接觸到了修士,戰爭也解開了修行界神秘的面紗,修士經長出沒在塵世,現在兩界倒是沒有多年前那般分明了。

而隨著兩代凡夫俗子的離世,如今的天下,幾乎已經沒有築基之下的人了,就連三歲小兒都能修煉出幾分真氣,尤其是在穎都一戰後,九幽聯軍曾經實力強大的優勢徹底不復存在,全面收縮防線,擺出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刺蝟模樣。

廉價武林秘笈到底是起到了作用,沒有枉費顧平的一番心血,而且如今的大秦帝國,每一個人都能在雜貨店裡買到廉價秘籍的進階功法,說是全民修真也不為過,這樣的好處幾乎讓大秦帝國在長久的戰爭中,佔盡了優勢,如今就算秘籍流傳出去,別人也一能跟在屁股後面吃灰了。

“當然是我們的顧平,顧先生了,說時遲那時快........”

說書先生見眾人給了賞錢,繼續說道,剛說了兩句,一旁正舉杯喝酒的藍衣士子一口酒便噴在了對面聽書人的臉上。

“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有你這種人啊?”

“抱歉,抱歉........”

藍衣士子連說了幾個抱歉,替那人擦拭了乾淨,然後不禁笑出了聲。

“我怎麼聽說,當時顧平,顧先生去了小陳國的境內,去自己父母的墳頭祭奠亡魂了啊——”

“胡說八道,老朽當時可是親眼所見,豈是你這種胡亂聽聞能夠反駁的。”

“就是,就是......”

“顧先生可是家師,我這個當徒弟的如何就是胡亂聽聞了。”

“原來是顧先生

的高徒,老頭子我孤陋寡聞,見諒,見諒......”

說書先生連忙道歉,卻見一道劍光劃過,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手持長劍當真是英姿颯爽,女中豪傑。

“胡說八道,顧太師叔已經離開帝都山有些年月,什麼時候收的弟子,我這個帝都山明心宗的真傳弟子顧明月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兒,看我今天不揭穿你這個騙子。”

“呦,一言不合就動手,你是誰的女徒弟,怎麼性子這麼急躁,這可不是修真之道啊。”

藍衣士子雙指一出,竟然以指做劍,一時間竟然讓這名自稱明心宗真傳的女弟子久攻不下,劍氣伴著桂花香飄逸而去,就連路邊的行人都停下來觀看。

如今這個年頭,沒有兩下子都不敢出門了,觀戰的行人都能評頭論足的說上幾句行道話,不像從前那般,觀戰都容易被人殃及池魚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曉我明心宗浩然光明劍的要訣?”

“我說我是顧先生,你信不信啊?”

“你個該死的匪類,剛剛冒充完我明心宗的弟子,如今還敢大言不慚的冒充顧先生,我太師叔的名諱豈是你能夠隨便亂叫的。”

顧明月剛想要提劍再上,卻發現自己被死死的按在了原地,根本沒有辦法向前半步,又看到一身道袍的中年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彎腰朝著那個自己口中的匪類彎腰行禮。

“晚輩東方陽,見過顧先生,小徒頑劣讓顧先生見笑了。”

“我記得你,前幾年在潯陽在騰嵐的身邊見過你一面,當時不過是金丹初期,這幾年看來進步不小,不錯不錯。”

“真的是顧先生啊,真的.......”

“還請顧師叔移步,小徒不小心暴露了師叔的身份,怕是要給師叔惹麻煩了。”

隨著大秦嬴氏的宣傳下,如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廉價秘籍是顧平故意散佈給天下人,來打破仙凡有別這四個字的。

當然有人愛,自然有人恨,不過卻對顧平沒有絲毫的影響,如今的顧平也是能夠一窺氣運之道的大修士,自然明白,如今天下氣運十之八九在他一人身上,這都是廉價秘籍帶來的好處,天道承了自己這個情,自然要想辦法來彌補,所以這些年來顧平都覺得自己作什麼事情都順風順水的。

“也好,”顧平點了點頭,三人移步到了雅間之中,留下外面那些人在一旁長吁短嘆。

“太,太師叔.......”顧明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到在說什麼,乾脆沒聲音了,“他真是太師祖?”

“想什麼呢?還不趕快給你太師祖行禮。”

“無妨,我記得這小家夥還是二十年前我帶上山的吧,那天夜晚明月當空,便取了這個名字,沒想到盡然跑到了你這個騰嵐名下的弟子手裡,還不認識我這個太師叔了,嗯?”

“哎呀,弟子錯了嘛,弟子也就見過太師叔一面,還不到一歲,哪裡記得住啊。”

“好好好,是太師叔的錯,是太師叔的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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