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街橋城一戰結果的時候,很多人就明白,這樣的解僱註定會對整個天下的局勢造成深遠的影響,也許一年,也許十年,就能看出結果。

作為陸地神仙跌落神壇的一戰,街橋城的茶樓吸引了大量的修士駐足瞻仰,想要從旁人的口中瞭解到有關街橋城一戰的來龍去脈,然後對一眾天才修士的表現評頭論足一番,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不過是稍微掩飾一下心底的羨慕罷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不過今朝多數人而已。

對於這一戰的看法,始終沒有大乘修士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可能也是尋常修士難以接觸到大乘修士的原因,不過誰都知道,這其中的差距遠要比登天來的還難。

顧平的經歷逐漸被人爆料出來,一些曾經的隱秘也變了模樣,在修行界和江湖上流傳,顧平本人也成為了年輕一輩爭相效仿的物件。

儘管有人跳出來說這是一場年輕人欺負老年人的戰鬥,卻當場被人反駁說,‘你年輕你也去欺負一個老頭子給我們看看啊’。

那些說街橋城一戰不公平的言論也隨之告破,而作為街橋城一戰的當事人之一,裴世貴被人問道這場戰鬥的過程時卻沒有想象中的話多,之時長嘆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具體的經過,只有各大道門的上層能夠瞭解,卻從未見有任何長老對此有什麼評論,似乎所有人都對次保持緘默,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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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書院師尊任一行說出了一句讓天下修士震驚的話:

“有些人,怕了。”

大晉在溪河村的進攻,魯國不管不顧,冒著安平關失守的風險對大秦東線發動了進攻,九幽聯軍看起來也不像錯過這個聯手進攻這個塵世間最強帝國的機會。

帝國看似三線吃緊,卻在三線都有能夠獨當一面的天才修士鎮守,南邊是被譽為戰神的嬴戰,率領三千帝國鐵騎親自鎮守在溪河村的外邊,東邊有著最緊生平鵲起的夜天子夜皇和有著首席之稱的騰嵐和崇明光對峙,北邊有著新天下第一人之稱的顧平親自和諸仙山在綿延萬里的帝國灰牆內外相互對峙。

無論是崇明光率領的光明軍團還是諸仙山率領的九幽聯軍在質量上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軍隊,更何況還有近百年以來,從無敗績的晉軍,大秦帝國卻能夠分兵三路與之抗衡,這樣的實力,又豈是讓人心驚四個字能夠概括的。

不過雖然在三條邊境線上都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可誰都知道,帝國此時的軍力已經開始捉襟見肘了。

不過好在,無論是月河教率領的蠻巫聯軍,還是由天下城一路向北而來的天下軍團都讓大晉和魯國不得不分兵固守後方。

這就是亂世爭霸的弊端和好處,沒有哪一方勢力能夠保證自己擁有一個穩定的邊境線,此時就連背靠崑崙的大秦帝國都不得不派遣一定的兵力固守後方,一方有人繞道崑崙。

藏青山可是光明道曾經的駐地,哪裡還殘留

著什麼,這是嬴正無法預料的事情。

不過此時帝國的霸氣也展露無遺,同時面對三方進攻,卻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在嬴正這個大氣磅礴的帝王眼中,退縮就是失敗,帝國的軍隊永遠都只有前進這一條路。

或者勝,或者死。

狹長的兩軍對壘之處,天上不時有修士升空偵察,防止對方修士趁機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戰爭中奇兵妙計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更多的是建立在絕對的軍力碰撞之上,建立在雙方對情報的掌控程度之上,更何況修行界的戰爭從來沒有什麼機密可言,除非有大修士出手遮蔽天機。

可戰爭持續至今,大乘修士也不過一個大限將至的紀無求出現在了戰場之上,其他大乘修士至今沒有露頭的意思。

這似乎在昭示著一件事情,戰爭不過剛剛開始,不過機會所有的勢力都希望大秦帝國能夠提前出局,這似乎是每一個道門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為此就連打出旗號大晉都暫緩了對魯國的攻勢,不過雙方依舊以東極之巔為交界,相互對峙著。

北方,大秦,大晉,與沉寂多年的魯國呈現一種犬牙交錯的複雜形勢,更有北境九幽聯軍在一旁企圖再起攻勢。

南方,天下軍團和蠻巫聯軍也不堪示弱,開始了對南部諸多小國的侵佔,劉夏王朝的滅亡,就是這場爭霸戰的一個縮影。

原本數以百計的諸多小國,在短短的二十年時間裡便被諸多擁有道門在背後支援的國家所吞併,天下終究被各大道門所瓜分,最後只剩下了大秦帝國依舊屹立在天下版圖的西方。

而背靠崑崙,透過西部走廊能夠抵達遙遠西方的大秦帝國依舊擁有者廣闊的戰略空間,不過所有人都能看到,大秦帝國戰鬥至今,依舊沒有被來自三方的逼迫所拖垮,反而是魯國和大晉之間,不斷的激起摩擦,雙方之間微妙的平衡正在被逐漸打破。

......

“怎麼有時間回來,前方戰事不吃緊了了嗎?”

楊妔對於在這個盛夏正是九幽聯軍大舉進攻的時期見到顧平的身影有些吃驚,畢竟此時的諸仙山,透過戰場殺戮之氣的滋養,修為境界與日俱增,如今更是已經快要成為合體期的大修士了。

二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尤其是對於諸仙山這樣的仙人轉世,就連騰嵐曾經都對楊妔說過,‘自己很快就可能突破到合體期,很快’。

“我要突破了,這次突破之後,要向師傅請教一些事情,所以先回來了。”

“那北境怎麼辦?還有人是諸仙山的對手?”

“問天在,足矣。”

楊妔不明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問天竟然成為了那個能夠與顧平相提並論的強者,這一點是楊妔在騰嵐和夜皇等人身上感受到的,尤其是在顧平的身上,這種感覺十分的明顯,就好像此時兩人對決,顧平沒有必勝的把握一樣。

此時涵羽

靜靜的走到了楊妔的身邊,幫助楊妔收拾了一下桌案,顧平歸來的時候,涵羽總會做一些特殊的糕點或者茶水給顧平帶上,這次也不例外,不過看到顧平沒有立刻離去的樣子,涵羽也沒有著急,只是將東西先放了起來,想著等顧平離去的時候再給顧平帶上。

不過此時見到楊妔疑惑的樣子,涵羽稍稍的解釋了兩句,卻讓楊妔更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在街橋城一戰之後,顧平和問天比試過一場,最後兩人不分勝負,不過當時顧平手上沒有陰陽幄,問天手中也沒有劍,卻都是兩人當時狀態的巔峰。”

涵羽頓了頓,然後接著道:

“前幾天問天來開的時候上了一次山,從師傅手上取走了一柄木劍,好像是師傅在山上隨意挑選了一株古木的枝幹雕刻而成,具體的情況也只有師傅和問天瞭解,或許還有平。”

楊妔沒有再追問什麼,她相信,問天的實力很快就能夠在諸仙山的逼迫下,徹底見分曉,不急於這一時。

不過此時前線的士兵明顯沒有楊妔那般樂觀,隨著顧平的離去,來自高階戰力的壓迫立即讓北部戰事開始吃緊,不過有著問天的鎮守,諸仙山卻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試探。

就連有些不放心的蔣安伯都帶著談思妍來到了灰牆之上,多少能夠緩解一下北部的壓力,讓九幽修士不至於太過猖獗。

不過見到問天沒有絲毫想要出手的意思,蔣安伯依舊沒能忍住心底的氣氛,在一次大戰過後當著全軍的面向問天提出了挑戰。

“......真不知道顧平是怎麼放心將灰牆萬里防線交給你的,你要是再不出手就不用出手了,乾脆將灰牆防線讓給對方算了,還是你只是一個花架子,拿著師尊尹天恆的給你的木劍,也只能嚇唬嚇唬人罷了。”

問天翹起嘴角,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不是我的對手,如今天下能夠擊敗我的唯有兩個半,一個是師尊尹天恆,一個是顧平,還有半個是街橋城一戰後就消失在戰場的衛無憂,不包括你,蔣安伯。”

“吹牛誰都會,就憑你一點靈力都沒有,我看你不會是個廢人吧。”

問天生氣的拔出自己烈陽劍,這柄在戰場上斬殺了不知多少元嬰修士的上品法器第一次指在了問天的面前,強大的劍氣撲面而來,讓一旁的士兵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讓。

不過問天依舊是笑面以對,沒有絲毫的動搖,只是在烈陽劍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輕輕的向前一指,烈陽劍勢不可擋的一招就這麼輕輕的被問天的一指當了下來,無法再絲毫寸進,讓蔣安伯直接愣在了原地,只覺得自己爆發出的強大靈力石沉大海,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我叫問天,有的時候,凡人也能夠與天比肩,我叫問天,往往遇到事情的時候卻不喜歡問天。”

問天離開的時候,在原地留下了這樣一段話,讓每一個人都仔細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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