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騰嵐的舉動除了白玉龍以外,所有人都覺得此舉十分明智,眼下誰都可以上,唯獨白玉龍這個東家不能上,更不能站在塵世間的角度,或者一個以大欺小的身份上臺挑戰。

一方面這不符合白氏一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如果白玉龍在此時上場,接下來若是敗下陣來,接下來的比試將會更難應對。

就在眾人思量的時候,徐橋水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手做輯。

“哥哥既然輸了,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要替哥哥找回場子,這口氣,還得我來出。”

眾人之所以不爽,不外乎是因為對方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樣子,作為正在交戰的兩界,自然看不順眼對方這副嘴臉,此時若是徐橋水再不露頭,恐怕這次回到山門之後,下場也不會比車前子好到哪裡去。

“這就沒意思了,多寶閣的弟子,真是........”

一旁的徐橋山不停的搖頭,雖然所有人都明白徐橋山為什麼要這麼說,可沒見過多寶閣弟子打架的人,是不會明白為什麼很多人會一聽到多寶閣三個字,寧願繞著走,也不願意和對方火拼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你輸了,還要自家弟弟上場去找面子,也不嫌棄丟人。”

徐橋山在天下城之後,境界提升的速度穩固了下來,反倒是徐橋水後來居上,率先突破到了化神境。

說完,徐橋水掏出了一塊飛毯,悠閒的坐在飛毯上面就上了擂臺,留下原地的眾人,不停的抽搐著嘴角,兩眼冒光的看著徐橋水屁股下面的飛毯。

“好像是下品法器吧,這就是多寶閣的弟子,真是........”

“財大氣粗,財大氣粗啊。”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還只是開場,等會有你們眼饞的。”

徐橋山舉起酒杯,算是提前慶祝自己弟弟,這場比試獲得勝利。

“多寶閣弟子,徐橋水,敢請賜教。”

“無生樓弟子,古月河,敢請賜教。”

相互見禮完畢,古月河率先出手,趁著剛剛擊敗徐橋山的氣勢,想要一舉贏下這場對決徐橋水的戰鬥。

不過想法是好的,可也要看面對的是什麼人,一個多寶閣的弟子,怎麼可能沒有防禦法器。

只見徐橋水,慢悠悠的拿出一個碗狀的缽盂,有點像和尚化緣用的東西,往自己的頭頂一照,淡黃色的光芒籠罩在徐橋水的周身,一點破綻都沒有留給對方。

不過古月河倒是倔強,既然打定主意進攻,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明擺著想要透過更強大的進攻,直接攻破,徐橋水的防守。

不過上場先給自己罩了一個烏龜殼的徐橋水可不是真的烏龜,多寶閣的弟子從來不會缺乏進攻手段。

這不,緊接著掏出一個小木盒,上面雕刻著青鸞火鳳,木盒剛剛開啟,逼人的劍氣透過白霧,就像在頭頂的天空上通了個窟窿出來。

“雙生劍匣,沒想到這件頂級法器原來落到了多寶閣的手中。”

見多識廣的白凌對這些塵世間有名的寶物或多或少都

有些瞭解,尋常的法寶根本難以進入天涯海角樓的展櫃,巧的是雙生劍匣曾經就在天涯海角樓的拍賣會中出現過。

“這.......”

此時見到徐橋水的闊綽,別說顧平了,就連同時超級宗門弟子的冷孤存和騰嵐都只能仰天長嘆。

騰嵐到現在都還在用著師傅柯鎮惡為他留下的微瀾藤木劍呢,這麼多年下來,手中也不見得有幾件法器,而臺上的徐橋水明顯還沒有到底牌盡出的時候。

此刻青虹兩道飛劍在空中和古月河釋放出的拳意相互碰撞,激盪著半空中的靈力,而有著保護的徐橋水,明顯要更山上風,有條不紊的又拿出了一沓子符纂。

這下就連古月河都不淡定了,若是幾件法寶,憑藉自己天縱奇才,還能勉強應付一下,可這一沓子看上去花花綠綠,亂七八糟的夫竄扔過來,天知道都有什麼效果,可能有那麼一兩個能夠禁錮靈力,或者能夠控制住自己的,那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古月河連忙想要強攻徐橋水的黃龍缽盂,卻無法做到一心一意,只能一邊應對這青鸞火鳳雙劍,一邊提防著徐橋水,冷不防扔過來的一張符纂。

就這樣耗下去,明顯實徐橋水更佔優勢的,畢竟化神對上元嬰巔峰,可是有著絕對的壓制力,即使對方有著擺脫禁鎖天地的方法,可相較於靈力的消耗,與回覆,肯定是化神修士更佔優勢的。

在這方面,多寶閣的御寶決更是將丹田靈力的儲備擴充到了極致,在與敵人對戰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擔心自己身的靈力因為法寶眾多而被耗光,這也是多寶閣弟子在比試的時候,十分賴皮的原因之一,一般的修士,就算有這麼多的法寶,也沒有辦法同時施展,一心多用,也是多寶閣弟子必修的功課之一。

“三世輪迴,給我破——”

古月河終於找到機會,先是擊退了青虹雙劍,趁著徐橋水應接不暇的時候,連忙雙手不停的變動,施展出了三生道鼎鼎有名的秘術。

三世輪迴一經施展,能夠讓被秘術光輝籠罩到的人短暫的回到過去,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三百年,都說不準。

一旦被三世輪迴命中,基本上等於戰鬥結束,再加上冷清的光輝照下的速度特別快,所以一般的修士是很難躲閃開的,尤其是在這種緊張的對決之中,基本上是必中的局面。

“中了——”

和古月河一同前來的另一名三生道弟子興奮的握緊拳頭,用力一揮,彷彿已經鎖定了勝利一樣。

“唉——,太不小心了,怎麼......”

蔣安伯好像已經忘記自己剛剛被人打擊的事情了,此時一臉沮喪的替徐橋水不忿,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徐橋山有限的倒酒聲。

場上的徐橋水,也絲毫沒有因為一招秘術,而亂了陣腳,頭頂的紫金缽盂依舊好好的運轉著,古月河勢在必得的秘術彷彿打在了空氣上一樣。

不對,不是打在了空氣上,而是好像被彈回去了。

眾人不明所以的望著站在徐橋水對面,身高不過一米的小娃娃,露出

了各種怪異的表情,卻沒有人能夠笑出聲。

就連三世輪迴這樣強大的秘術都能夠反彈給施法之人,這得多強的法寶或者法術才能做到,沒有人會因為眼前這滑稽的場景而嘲笑古月河,不是他不小心,而是對方手段太多,底牌多的就像一個無底洞。

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徐橋水也沒有進攻,等到古月河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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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多寶閣的弟子,這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古某甘拜下風。”

對於古月河來說,就算在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這樣的打法除非能夠耗光對方全部的靈力,否則根本沒有一點機會,古月河也不是沒有做出嘗試,可面對不知道有多少底牌捏在手中的徐橋水,越多的嘗試,可能就會給對方更多擊敗自己的機會。

這就是年輕一代的缺陷了,缺少必要的防禦手段。

只要一天不補足這一塊短板,一天就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強者,這也是天才和強者之間的區別。

超級宗門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有宗門賞賜的護甲,卻擋不住那些跨越境界的攻擊,唯有像徐橋水這樣撐起一個龜殼的法寶,才能真正的讓一個天才成為強者,或者像崇明光那樣的煉體修士,同樣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徐橋水剛要下場的時候,卻見到對方走上來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主動亮出了自己的寶劍。

“冥皇宗,衛無憂,敢請賜教。”

“原來是他——”

顧平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被九幽前線成為無憂天子的年輕人,從年齡上來看,衛無憂和顧平才是同一代人,木青龍和白玉龍處於同一代,騰嵐和司馬無端才是一輩人。

可以天下決為分界線,騰嵐,顧平,葉幽冥,司馬無端,木青龍等人其實算是同一代人,天下決之後才是修行界劃分出的另一代人。

不過剛剛已經見過徐橋水那種無賴打法的衛無憂憑什麼取勝,讓場下眾人十分好奇。

“多寶閣,徐橋水,敢請賜教。”

“我只是想要看看,我手中的劍,到底夠不夠鋒利,能不能刺穿,你周身的防禦。”

“那你多半是要失望了,黃龍缽盂是上品法器,你要有一柄上好的法劍才行。”

“不用,忘憂劍就夠了。”

衛無憂安靜的閉上了雙眼,忘憂劍仍在劍鞘之中,沒有出鞘,可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就連場下的眾人都感到了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

“藏劍式,這不是屠夫慣用的劍法嗎?”

騰嵐自言自語道,同樣見過諸仙山出招的顧平,神色嚴肅,沒有對此做出評論,不知一次在諸仙山手中吃虧的冷孤存更是乾脆閉上了嘴,一句話都不說。

唯有崇明光,躍躍欲試,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接下這樣蓄勢待發的一劍。

對於這場比試來說,上半場塵世天才,對戰九幽天才,已經拉開序幕,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是玩玩而已的事情,而是關乎到道門顏面,勝負開始變得比個人的榮辱更加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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