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為了不讓人察覺身份,既具有個人色彩的落子天下沒有施展,不過最拿手的法術無法施展不代表葉悠便不會其他法術,此時兩儀上清術施展出來,同樣威力驚人,所有的攻擊盡皆華為虛無,就連蕭跡一時都難以抵擋。

“殺——”

這邊葉悠攔住蕭跡的同時,另一邊莊至賢同樣抽出空當來,血爪撲向諸仙山。同時一聲大喝,腳下山谷之中竟然同時衝出數十位金丹期的魔道高手,朝著四人衝殺過來。

不過還好嬴弘還在此處,以化神後期的境界連下這些金丹魔道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成想剛剛解決了兩個魔道修士,便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拍到在地上,嬴弘一時不察竟然沒有發現其中隱藏著魔道化神,此時被一掌擊中,頓時受傷不輕,勉強擋住偷襲之人,無暇顧及顧平三人了。

“哈哈,大場面啊,這麼多人圍攻我一個,真給小爺面子。”

一旁的冷孤存抽出著嘴角,聽到嬴無意這句話的時候,竟然一不小心失手被人劃破了袖口,見過自戀的,還是頭一次見這麼自戀的,這哪裡是看得起你,分明是要你命啊。

“話多——”

兩人此時背靠背禦敵,冷孤存冷冷的說道,聲音剛好傳到嬴無意的耳中,便聽到嬴無意不甘示弱的回了兩個字。

“虛偽,今天算是老子倒黴,這輩子還有和你聯手的時候,實在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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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想,要不是眼前這些人礙手礙腳,我現在就砍了你。”

“給你點臉了,等一會兒這邊戰鬥結束之後,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

劍氣縱橫,法器飛竄,地面一時間竟然比天空戰場還要凌亂,顧平只能盡其所能的躲避那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攻擊,若是還是金丹期的修為,顧平大可放肆一戰,可剛剛和兩個人交手之後,顧平便察覺到這些魔道修士的陰險之處,這麼多金丹修士之中,竟然藏著好幾個元嬰期的魔道修士,伺機偷襲,也難改嬴弘一上來便被人偷襲,實在是防不勝防。

“冷道友,嬴兄,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趕緊拿出來吧,再不用恐怕就沒機會用了,這些人中還摻雜著好幾個元嬰修士呢。”

顧平的大喊傳到兩人耳中,嬴無意和冷孤存兩人於亂戰中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取出一掌透著血紅的精血符纂,激發符纂的一瞬間,頓時劍氣肆意,就連天上的戰鬥都受到了波及。

莊至賢一擊逼退諸仙山後,冷冷的看向下方的戰場,數十道劍氣以嬴無意和冷孤存為中心向外擴散,劍氣所至斷壁殘垣,莊至賢本人更是被一劍傷了左臂,諸仙山同樣用劍鞘抵擋,這才不至於受傷。

“哈哈哈......”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大笑起來,還以為對方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呢,沒想到和自己一樣都是精血劍符,而且還都是化神高手留下的精血劍符,這般威能只是一劍便將所有的金丹修士滅殺乾淨,而且趁機重創了正在和嬴弘交手的魔道化神。

殘局之上,也只剩下四個

元嬰修士,勉強撐著法器不至於倒在地上,眼下已經無力再戰了。

半空中的莊至賢透過血運,死死地盯著顧平,那種莫名的熟悉讓莊至賢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安,可怎麼也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能夠輕鬆抵擋金丹修士的年輕人,這樣的實力不應該籍籍無名才對啊。

感覺到莊至賢的目光時顧平連忙躲到了嬴無意的身後,不與莊至賢對視顧平知道,一旦兩人四目相對,自己的身份恐怕立刻就會暴露。

“多謝兩位今日施以援手,待三方會盟之時,顧某定然有大禮奉上。”

三人寒暄之際,皆以為大局已定,沒想到一旁正在和魔道化神糾纏的嬴弘忽然大喊道:“公子小心——”

嬴無意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想起顧平就在自己身前,若是自己躲閃,顧平倉促之間如何抵擋,於是悍然取出一張金鐘符,將三人籠罩在了其中。

清脆的碎裂之聲傳到三人耳中,嬴無意與冷孤存真想要回身禦敵只是,之間一隻白色狐尾以遮天之資,轟然落下,將偷襲之人直接釘在了大地之中,幾乎將此人砸成了肉餅,瞬間便已經隕落。

正在和嬴弘糾纏的魔道化神見壯,連忙朝著天上大喊。

“老祖再不出手,恐怕諸多弟子便要白白喪生,還請老祖出手相助。”

“廢物——”

雖不見人影,可經歷過與崇明光一戰見過雲龍吞日的冷孤存知道,能夠於九天之上傳音於此之人,定然是大乘修士,雖然不知此人身在何處,哪怕相隔萬裡之遙,都能夠輕易的取人姓名,若是大乘修士出手,恐怕三人只能九幽再會了。

成道宗肖家洞天之中,正在閉目養神的肖哲忽然睜開雙眼,哪怕相隔萬裡之遙依舊能夠感受到其中毀天滅地的未能,翻手一枚銅錢躍出,浮現在掌心,反轉之下,逐漸映出顧平的身影,可剛剛見到那破碎的玉簡之時,畫面便在一聲冷哼之中消散在肖哲眼前。

走出洞天的肖哲此時臉上猶如蒙上了萬古寒川,就連平日裡溫聲笑語的肖衡此時撿了肖哲都不敢多言。

只見肖哲一腳踏碎洞天之外的青石,一躍消失在天際,不知去往何方,天上悠然飄過一個身影,望著肖哲離去的方向,微微搖頭不知做何感想。

“不知師兄欲去往何處,小弟特來送行。”

青衣道袍阻攔在肖哲的面前,臉上洋溢著笑容,若是不知真相之人或許還能心生如沐春風之感。

“送行?”肖哲右手銀光一閃,拂塵便出現在手中,“張恆,我看你是特意在此等我的吧。”

“晚輩豈敢,只不過是西南方向有魔氣動盪,師弟前去檢視一番而已,便不牢師兄大駕了,師兄還是請回吧。”

“今日你若敢阻我,便將你這顆人頭留在此地,祭奠我那徒弟的姓名。”

“師兄說話好不嚇人,不過張恆今日卻不能讓師兄便這般前去。”

“你以為攔住我便無人能夠收拾得了你的那些黨羽了嗎,肖家老祖可還沒死絕呢。”

肖哲一言過後,便不再多

言,手中拂塵捲動天地靈氣,直接化作一道陣法欲將張恆困鎖在其中,自己好趕忙去找顧平。

“師兄還是這般急性子啊,難道師兄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沒有收到玉簡傳回來的訊息嗎,這都要多謝你那個看門的道童肖衡啊,拿著我贈予他的靈符將玉簡中蘊藏的靈犀攔截了下來,師兄可要多為自己的弟子和肖家眾人想一想啊,哈哈哈.....”

張恆仰天長笑之際,整個人忽然爆裂開來,血液噴湧而出,卻沒有流淌在地上,而是凝聚城血河朝著肖哲奔湧而來。

拂塵一抖,化作一面盾牌擋在了肖哲的面前,繼而開始將血河包裹在拂塵之中,血河到底是液體,只是調轉方向便突破了拂塵的防禦,仍舊朝著肖哲而來。

手中法決連連施展,一座雕龍刻風的銅爐從肖哲項上三花中浮現,爐蓋掀開,一道烈焰席捲血河,雙方在肖哲面前五米之處開始傾扎,一來一回之間卻不見血河消散,反而愈發的壯大。

“你不是肖哲,這是血河魔功。”

肖哲到底是渡劫期的大修士,幾番交手過後,終於想起了這門在正邪大戰中兇名遠揚的魔功,若非血河魔功實在是太過出名,否則他這個在正邪大戰過去了數萬年才成就渡劫的修士,又怎能認出這門魔功來呢。

“哈哈哈.......”

血河翻湧,一顆變換莫測的頭顱出現在血河上方,最終定格成為一個鬢髮微白,卻英氣逼人的暮年男子,狂野的笑聲迴盪在此番天地之間。

“吾命血河老祖,晚輩還不受死。”

血河瞬間籠罩在肖哲的頭頂,欲將肖哲整個人吞入血海,煉成血水,但見一道青玉光束從天而降,碧玉蓮花罩在血河的上空,將血河吸入蓮花琉璃盞中,再翻不起一點波浪。

鶴髮童顏的老道,嘮嘮叨叨的騎在仙鶴身上,從遠方而來,嘴裡碎碎叨叨的唸叨著:“大爭之年啊,就連這些地溝裡的老鼠都不安分啊,一個分身也敢在我成道宗的底牌上叫囂,宗門裡的那些晚輩後生死哪去了,肖鴻基那個小娃娃呢,怎麼不見他來處理這件事情,看啥呢,就說你呢,小娃娃,老夫看你不錯,真心不錯,比宗門裡那些榆木腦袋強多了......”

“多謝老祖出手,不知老祖尊姓大名?”

“連我都不知道,你這小娃子,老夫白誇你了,就連玉清散人的名頭都沒聽說過,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玉清散人不停的嘮叨著,就連座下的仙鶴都看不下去了,撇了這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一言。

玉清散人,肖哲忽然想起來這個尊成是何方神聖了,連忙行禮道:“弟子不知散人歸來,還請散人見諒,不過此番弟子的徒兒正在與魔道糾纏,還請散人出手相救。”

“你的徒兒?”玉清散人驚訝的看著肖哲,深處右手掐指一算,連忙一拍仙鶴的屁股,大驚道,“不好,恐要生事端,趕緊,趕緊,你這當務事兒的笨家夥。”

“多謝散人出手相助。”

禮畢,肖哲也連忙朝著戰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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