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婁諒的一再勸說下,尹天恆最終徵求了顧平的意見,本來信心滿滿的婁諒沒想到會被顧平一口回訣。

......

“我恐怕要去成道宗一行,光明道的事情有師尊支援你,想必不會有什麼麻煩,光明道如今支離破碎,恐怕用不了猛藥,還需要仔細謀劃才行,相信你已經從蔣安伯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所以成道宗一行勢在必得,畢竟換成光明道任意一名弟子都不會見死不救,不是嗎?”

“就不能先去藏青山一行,又不會佔用你太多的時間?”

顧平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尹天恆,婁諒知道恐怕自己的計劃短時間內難以實施了,沒有光明道典的由頭,很多事情,很多矛盾只能繼續積壓下去,直到有一天徹底將整個塵世間所在的光明道一口吞沒。

尹天恆將會和婁諒一同回到藏青山,不會直接表明身份,他和顧平的想法是一樣的,至少要先觀察一下此時光明道的真實情況,再做打算,畢竟他們師徒二人要做的事情光憑他們兩人任然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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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爆發......”

兩人離開的時候,葉悠說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面一句聲音很小,被飛船破空的聲音完全遮蓋住,顧平沒有聽到。

“我和涵羽前往北境,看看有沒有可能在戰爭中體會到什麼,過兩人就要下山了,你們呢?”

溫世仁雖然已經散功,可畢竟神識強大,再加上有尹天恆給的丹藥調理身體,眼下已經重新築基,雖然還沒有和人切磋過,可溫世仁知道,他此時的實力可要比築基修士強大太多了,除了不能凌空飛行,和一般的金丹修士也沒有什麼兩樣,看來尹天恆指出的路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剛剛修煉了沒多久,溫世仁和涵羽就已經深刻的體驗到其中的差別了。

“我和葉悠會去成道宗,今年的招新應該快開始了,我的年齡應該還足夠,什麼時候我在成道宗能夠有一定的話語權之後,再去找你們,也不知道還有多長的時間留給我們?”

涵羽眉頭緊蹙,看到葉悠有些挑釁的看著自己,最後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感慨,她從來不像要求別人對她如何,只想自己對顧平如何,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涵羽這般想到。

“很快我就會去找你的,放心吧。”

幾人又略微盤算了一下,交換了一些彼此需要的資源,各自去做最後的準備,想著再下山之前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眼下除了葉悠之外,其另外三人就算說出自己的名字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溫世仁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過剛剛築基成功,涵羽才是還在練氣,顧平就連自己的身體狀態都沒掌握好,只有葉悠看著讓人羨慕,那可是連喝水都會漲靈力的傢伙。

溫世仁和涵羽還是在顧平和葉悠之前先下山了,在一個月之後,溫世仁鞏固了修為,涵羽也築基成功,兩人就著晨光朝露下山了,由於現在修為太低,飛船都不敢亂

用,害怕遇到有人殺人奪寶,只得徒步下山。

“這樣也好,師傅說天道修仙,講究上山求道,大道修真,講究追求自我,可自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我到現在依舊十分迷憫,師傅說我不如你,現在看來恐怕不服也不行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半個月前,葉悠已經成功的突破到化神後期了,若不是有陰陽幄在葉悠的手上,顧平恐怕也不會知道。

“我倒是寧願做一個普通人,就像那個小姑娘一樣,還能讓你多看兩眼。”

顧平知道葉悠說的是涵羽。

“沒想到你也會嫉妒。”

“我現在就是個瘋丫頭,你要是敢負我,就算天涯海角也定要取你性命。”

“那我可真的好怕怕啊,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我們也該下山了,錯過了今年恐怕就要等到明年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元始道不是光明道,背後恐怕還有不為人知的大能修士,讓其他道尊投鼠忌器,短時間內還倒不了,我們先到元始道管轄的七大諸侯國中混個合理的身份,最好能弄個客卿的身份。”

“你放心去,我會在山下幫你打探訊息,什麼時候需要,就讓呦呦來找我,陰陽幄在我手上,呦呦總能找到我的。”

兩人合計了一番,最後在七天之後乘坐飛船,離開了山上的小院,院子裡葉悠種的野花在這天清晨悄然綻放,像極了顧平眼下所經歷的一切。

......

“駕——”

平坦的馬路上,斥候頂著頭頂的烈日快馬加鞭的趕往下一所驛站,因為乾渴而裂開嘴唇已經開始流血,斥候盯著疼痛抿了一口,覺得嘴裡還有了些味道,重新振作了一下精神,用力一甩馬鞭。

快到了,斥候心中想到。

傳遞訊息的路上總是孤獨的,在上路之前每一個斥候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沒有任何一個帝國士兵會被孤獨所擊倒,如果有,那他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已經是第七天了,早在兩天前自己帶的水就已經喝光了,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斥候吃光了自己剩下的最後一塊肉乾,不過按照日程來看,再有一個時辰自己就要到達此行的終點了,到時候自己就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五座驛站,六匹備用的馬匹,自己現在騎的是最後一匹馬了。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七天之前,不可一世的遊牧民族彷彿瘋了一樣,趕到了帝國的邊境,就算是帝國與遊牧民族戰爭達到頂峰的時候,都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場景,老弱病殘,甚至連女人和孩子都已經聚集到了帝國邊塞之外,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斥候的使命就是趕緊將消息傳遞到帝國的中央,告訴他的帝王到底發生了什麼。

每天只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正常需要經過十五座驛站,花費一個月時間才能夠傳回帝都的訊息,在六位斥候的努力之下,抄了最近的路導致錯開了很多一戰的情況下才搶下了如今這麼多的時間。

眼皮開

始變得比鉛還要沉重,握著馬鞭和韁繩的手甚至都感覺不到知覺,雙腿機械的加緊馬腹,希望能夠再快一些。

馬上就到了,斥候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

迷離之中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袍澤正在向著自己揮手,城頭上彷彿還能夠看到熊熊燃起的火把,天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星塵。

嘶——

嘴唇上傳來的劇痛再一次讓斥候打起了精神,這次不是嘴唇自己裂開的,而是斥候下意識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沒有浪費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哪怕十一丁點的水分都能夠讓斥候再堅持一會,哪怕是一小會兒時間也好。

就要到了,當斥候眼前出現在了一座插著帝國旗幟的二節小樓時,斥候提起自己胸中最後一口氣,大喊道:“急報——”

驛站中有人聽到了聲音,連忙出來迎接斥候,卻發現人馬皆以倒地,只有竹筒依舊死死地握在手中。

“還有救嗎?”

驛站中最後走出來的錦衣男子沉重的問道,沒有人發現他背在背後的雙手此時就在顫抖,也沒有人知道斥候傳來的訊息其實帝都中那些大人物,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卻沒有做出任何應有的應對。

他這些天,是特地等在這裡的。

“回稟蕭旗長,死了。”

“安置好他的家人,好好安葬。”

“是。”

說著,士兵取下了斥候手中的訊息交給了旗長,大秦設三司十二旗,其中黑旗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隨時隨地會插入到每一個背叛帝國的人心中,旗長相當於文官五品,也算是一方大員。

簫士文接過竹筒,輕輕的揮手,僕人自覺地將馬車遷來,其他人開始有序的忙碌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

走過帝都最為繁華的街道,簫士文不禁感慨於帝國的強大與其悠久到足矣讓人趕到不可思議的歷史,對此就如同很多人流傳的那句話一樣,‘十萬年太久,百年太短,人生匆匆,為帝國不朽。”

大秦,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沒有之一,在經歷了數十萬年風雨的洗禮,如今即將面臨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這樣的危機之前沒有,恐怕今後也不會再有了。

九幽入侵,一個月之前傳說中的大秦嬴氏出現在了帝國的朝堂樞紐之中,傳來了嬴氏嫡長子嬴戰得到的寶貴訊息,他們不知道的是嬴戰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回到了嬴氏一族,並上報了訊息。

而對於很多人來說,北邊一望無際的戈壁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北端的地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再往北是什麼樣子的,就連帝國朝堂上的人都沒有這個概念,恐怕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知道遙遠的天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戰爭真正來臨的那一天,簫士文才發現,原來自己就像眼前這座恢弘的帝國都城裡的每一個人一樣,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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