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不息的劍光,兩指微動不停轉變的法術,騰嵐和司馬無端兩人一攻一守之間將塵世間化神之下能夠實戰的出的劍招劍勢劍意以及法術法決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發揮的淋漓盡致,兩人之間的交手往往是一招未完就已經開始變化招式,法術未完就強行變換施展另一道法術,雖然不見得有多麼的驚天動地,卻如海底暗流充滿著看不見的危機。

幾次司馬無端都在嘗試用靈力反饋讓騰嵐的御劍術被自己的靈力反噬,每每被騰蘭識破趁機強攻,喪失掉原本靠境界略高一籌而佔據的優勢。

可嘗試卻不能叫犯錯,兩人就在這樣高強度的變化之下足足戰鬥了半個時辰,換做化神之下的修士恐怕早已精神用光犯下大錯而落敗了,而天上兩人看上去竟然一點疲倦的意思都沒有,再一次讓人清楚的認識到了化神修士的可怕。

微瀾藤木劍再一次逼近司馬無端面頰兩指距離的時候,司馬無端終於不再用兩指施法,一拳砸在了劍背之上,生硬的將微瀾藤木劍震開,隨後左腳橫跨,左手背後,衝向騰嵐。

哼——

微瀾藤木劍來不及迴轉,騰嵐值得凝冰成甲和司馬無端硬拼了一擊,一拳之威竟然將騰嵐逼退三十丈,這才等來寶劍飛到司馬無端頭頂,再一次發動攻勢。

湛如藍天,翠若碧玉的微瀾藤木劍又一次進攻無果之後飛回了騰嵐身前,緩緩的化作一株參天古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古木生新芽,將渾濁的空氣滌盪清新,落地生根,蒼勁有力的樹根掘地百丈,憑空聚水,凝聚出一座清澈的湖水。

“領域?”

聽著司馬無端驚疑聲,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覺得唯有這般憑空生物的手段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仙人,可領域一說卻從未聽人提起過,騰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

兩崤山上的白玉龍看向肖張,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沒有開口罷了。

“一種和自己法器高度匹配的表現,不僅要有一個中品以上的法器,而且修行的功法也要一脈相承才可以,所以不是每一個化神修士都能施展出領域來的,你的白玉龍槍沒準可以,玉龍鎧就不行了,我的大戟也是從宗門內尋來的,所以我也施展不了領域,騰嵐的微瀾藤木劍恐怕也是從柯鎮惡那裡繼承來的,功法和寶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這才能夠施展出眼前這樣完美無缺的領域來的。”

“和化神修士的禁鎖天地倒是很像,”白玉龍略微感受了一下,可惜距離太遠,感受不到領域具體的玄妙之處。

“不太一樣,禁鎖天地只能限制化神之下的修士,而領域則是增強周圍空間與修士的溝通,甚至改變修士周圍空間中的靈力屬性,一個是憑藉蠻力生硬的將修士和天地隔離,一個是借用天地之力輔助自身,二至之間可謂天差地別。”

兩人談話之間,又有修士從遠處趕來,白衣白虎,不是嬴戰還能是何人,眼下看到騰嵐和司馬無端正在戰鬥,有些心癢的嬴戰只能壓抑住自己戰鬥的熱情,在半空中的一朵白雲之上停下腳步,遠遠的觀摩著司馬無端和騰嵐之間的戰鬥。

領域之中司馬無端緩

緩閉上雙眼,紫色的九幽寒氣開始朝四周擴散和騰嵐的領域散發出來的水木兩系靈力相互滲透,這次不再是氣勢上的交鋒,而是實打實的靈力對撞,雖然平靜,但是紫色的九幽寒氣和領域所化的仙境每變換一寸都是騰嵐和司馬無端拼盡全力才能造成的巨大碰撞。

眼下兩人就像是勢均力敵的兩支軍隊,每向前一步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卻沒有二者有著分毫的退卻,如果沒有人再次變換招式的話,這樣的局面將會一直僵持到最後,直到有一人的靈力徹底用光為止。

一個時辰之後,嬴戰看了一眼隱藏在倒塌的樹林中的夜皇,無聊的打了個哈氣,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另一邊,張春林,郭佳,政丞琳三人也先後來到,不過這些人大多數不知道肖張已經被顧平送出局了,嘴上還談論著各自闖境的機率,順便也將肖張捎上。

而躲在兩崤山中的肖張看著一旁白玉龍一臉不屑的樣子看著自己,更是讓肖張臉上有些掛不住,若是輸給了司馬無端還好,可是輸給一個金丹巔峰的傢伙恐怕無論怎麼解釋還是會被人認為自己無能吧,肖張心裡無奈的想著。

可自己也是手段盡出了啊,誰讓自己運氣不好,選了一條誰也闖不過去的路呢,不過每次肖張想到顧平手中的道元令心中的遺憾不禁能夠少一些,雖然不甘心可輸給自己人總比輸給外人強,肖張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哦——”

幾乎在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兩崤山上忽然爆發了驚人的歡呼聲和難以置信的尖叫。

剛剛抵達兩崤山外的溫世仁和劉柳,荀御聚在一起,之間一道青光化虹而去,瞬間跌落在了兩崤山的山腰上,然後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歡呼,這邊準備闖境的眾人更是全都一愣,弄得溫世仁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臉的疑惑卻沒有人解釋。

“有點意思......”司馬無端緩緩得睜開雙眼,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沒有理會剛剛已經成功闖境的騰嵐,而是扭頭看著天上懸浮著的眾人,大喝一聲將聲音傳到整個兩崤山方圓百米的地方,“下一個。”

......

“騰嵐首席還是厲害,大丈夫能屈能伸,早晚有一天能夠超過那個什麼馬,什麼端的傢伙。”

白凌在一旁奉承了兩句,一旁的肖張卻只能撇撇嘴,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沒辦法誰讓他輸給了顧平呢,雖然眼下騰嵐是自知打不過,一早就做好了中途直接收力硬闖的準備,可畢竟是闖境成功了,成為了這次天下決第一個闖境成功的人,而他肖張則已經早早的被淘汰了,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法比,這讓肖張怎能不生氣。

“切——”

“哦,沒想到你也在啊,看樣子肖師弟應該是早早的就闖境成功了,衣服也挺新的,竟然毫髮無損,實在讓人佩服,恐怕這半年來肖師弟進步同樣不小,若是在後兩境遇上,定要好好的討教一番。”

騰嵐不知道肖張被淘汰了,可白凌和白玉龍卻清楚的很,兩人在一旁努力的憋住不笑,肖張也不好自揭其短,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氣的回到查棚子裡又要了一

壺茶,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孤飲,一句話也不說。

“他這是怎麼了,哪裡不對嗎,不太像平時囂張跋扈的肖張啊?”騰嵐看著一旁正在憋笑的白玉龍和白凌,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白凌實在忍不住了,一拍騰嵐的肩膀,捂著肚子開始大笑,一邊解釋道,“他啊,被一個金丹修士給淘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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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修士?”

騰嵐沒有像白凌一樣大笑,他還要參加接下來的兩境,能夠將肖張在一對一中送出局的人恐怕不是什麼隨隨便就能夠打發的了的,金丹戰化神,自己的那個小師弟到底有沒有來參加天下決呢。

看到騰嵐嚴肅的樣子,白凌漸漸的收起了笑容,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多說些什麼恐怕眼前這個以心思細膩著稱的書院大師兄就有可能猜出什麼,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

“說說怎麼會是?”

騰嵐做到肖張對面,給自己到了一碗茶,這才想起來,兩人自從認識對方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是從來沒有善罷甘休過的敵人,共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倒還是頭一回,或許也是最後一回了。

“蔣平,和那家夥關係不錯的一個小子,我見他是個金丹修士就有些掉以輕心,結果差點被一劍斬了,這有什麼好說的。”

肖張扭過頭,喝著自己的茶,有些心虛的不敢和騰嵐對視。

“恐怕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吧,我這半年裡除了必要的修行順便也看了一下宗門內關於那件事的卷宗,好像自從五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你們成道宗就開始悄悄的收縮勢力,原本一些附屬國在世俗搶到的領土這幾年裡也都撒手不管了,宗門內出了什麼事情吧。”

“恐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吧。”

肖張冷冷的盯著騰嵐,此時內心的感情卻是十分的複雜,有一絲不甘心,自己好像從來不是騰嵐的對手,也有著對騰嵐的警惕,眼前的騰嵐好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十分的優秀,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還有一絲對自己的不滿,恨自己實力弱小,恨自己性格乖張,恨自己神經大條,沒有早發現這些事情。

“我不知道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幾年前那件事情對你們成道宗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我知道,我認識的肖張不是這個樣子的。”

騰嵐放下手中的茶碗,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天空中,正在爆發的化神修士間的大戰,政丞琳竟然是第二個挑戰司馬無端的人,在司馬無端已經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強橫實力的情況下進行挑戰,恐怕已經抱著闖境失敗的心態了吧。

肖張看著負手而立的騰嵐,一段讓肖張銘記一生的話傳到了肖張的耳中,從這一刻起原本一直暗中較勁的對手,成了一生不曾放棄對方的朋友。

“我認識的肖張是那個做事從來不會想後果,一往無前,只知道變強的人,我認識的肖張是那個性格乖張,手段犀利,卻從不屑於陰謀詭計的人,我認識的肖張是那個無論失敗多少次都能夠重新站起來,想著更高的境界法起挑戰的人,這才是......我認識的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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