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送陣中走出的顧平第一眼就見到了正在等著他的寰宇殿執事,年輕的執事修長的身形被執事禮服很好的展現,在顧平的眼中這名執事應該是元嬰前期的修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參加這次的天下決,要知道錯過了可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裡是舊沙鎮,我是寰宇殿在本地的大執事,馮豹,再過些時辰應該就會有人經過舊沙鎮了,不知道公子可還要準備些什麼?”

“鎮子上的酒肆在哪裡,趁這個時間還能去喝上一杯。”

顧平擺擺手,顯然沒有在意這段對於守境人來說不短的時間,對於守境這件事來說看起來也有些漫不經心。

按照寰宇殿發的地圖上來看,舊沙鎮是天下城外離巨俠關最進的鎮子之一,所有的闖關之人都會被傳送到巨俠關,從巨俠關出發途徑三關,第一關是由五十餘人的金丹守境人,分佈在各個村鎮上的關卡,顧平就是其中之一,速度快一些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後應該就會趕到,第二境守境的第一關只需要堅守兩天,兩天之後若無人闖關就可自行選擇是否接著闖關,只有打敗了元嬰期的守境人才能參加接下來的對壘,算是預設闖入了第二梯次,剩下的人則停留在第三梯次,根據前兩境的表現進行排名,最後得出天下決第三梯次的排名。

同樣,若想要參加第一境,也就是第一梯次的求生,則需要闖過化神期的守境之人,恐怕所有闖境之人,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止於前兩關,所以歷屆天下決的第二境,往往就是三個梯次的分水嶺,天賦,實力,經驗,往往在這一境將得到充分的體現。

“舊沙鎮是地圖上標註的最近的一處鎮子,也是最近的道路之一,沒準會有化神修士來闖境,公子真的不需要佈置些陣法什麼的,要知道在兩天時間內要斷斷續續的和二十位修為不同的人戰鬥,金丹期的靈力儲備,恐怕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馮豹坐在顧平的對面,見顧平掏出了幾塊碎銀子,買了兩壺酒,一邊好意提醒著顧平,一邊驚訝的看著顧平手裡的碎銀子,這年頭哪有修士身上還會帶著世俗之物,那個修士出現在塵世間的時候不都是被奉若神明,店家哪裡還敢要錢。

看見馮豹的樣子,顧平咧嘴笑了笑,知道馮豹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些店家也好,農民也罷,將那些出現在世俗界的修士奉若神明都是希望他們能夠在天災橫禍面前盡一份力,可事實上又有幾個修士會在乎這些對於修行界來說處於金字塔最地疼的人們,與螻蟻無異說的不就是這些凡人,可對於天上的仙人來說,這塵世間的修士,會不會也同樣與螻蟻無異呢。

“化神也一樣,此路不通,什麼人來了都過不去的。”

兩壇從大晉運來的陳年老窖,讓許久沒有喝過大晉烈酒的顧平眼前一亮,想起了劉老九總是跟他要酒的那些日子。

“公子這般自信,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希望公子到時候莫要折在

這裡才好。”

“哦,”顧平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馮豹沒有參加天下決了,恐怕是家中覺得馮豹年輕氣盛,害怕馮豹在天下決中出事罷了,不過這樣的選擇也好,雖然走不了那崎嶇無比的通天路,卻也能在林間小路賞賞風景,總要比走上那讓人無法企及的通天路來的安穩的多,“不如陪我一起去村頭等候,我攔下一個人你就給我從這裡端上一罈好酒給我如何?”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

白玉龍出局了,這對於所有參加天下決的元嬰修士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無論是元嬰後期也好,元嬰巔峰也罷,甚至是半步化神的大高手,對於這些人來說白玉龍都是一個極為棘手的競爭者,有白玉龍在,恐怕第二梯次的頭名註定與他們無緣,好在車前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導致多寶閣的諸多修士被早早的淘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偷著樂呢。

不過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一個神秘的麻袍修士則是另一個麻煩了,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麻煩。

每一個守境人都只需要攔下二十個人,所以那些處於末尾的修士速度上趕不上那些化神元嬰級別的修士,只能等其他人都確定了路線之後再進行選擇,而這又一次表明了一件事情,在天下決中公平也是相對於實力來說的。

這一次各大宗門的人也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分頭行事了,從巨俠關到天下城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若是一路上暢通無阻大概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除了那位守在天下城北門之外的化神期守境之人以外,剩下的守境人都不需要等到兩天的時間,應該就會遇到闖境之人,所以兩天的等待時間也是有所考量的。

溫世仁和騰嵐走在最前面,身後是問天和談思妍,若是讓不認識的人看到了,恐怕還以為四人是問劍宗的弟子,因為四人竟然全都御劍飛行,趕往天下城。

天上御空飛行,御劍飛行的人佔了一大半,像嬴戰這樣騎著白虎靈寵之人又佔據了一小半,只有少數修士會踩著奇形怪狀的法器,在天上飛來飛去。

飛刀,手帕,甚至還有鐵鍋,當真是十八般兵器,就連一直不苟言笑的問天都忍不住一陣汗顏,不再理會身後,全速前進。

騰嵐看了一眼一直飛行在最前方的裴世貴,這位天下城的太子在第一境當中順風順水,沒有暴露出多少實力,只是傳言說他被一個叫做蔣平的天才修士三劍擊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除了顧平以外騰嵐可不覺得還有什麼人能夠跨越整整兩個大境界擊敗敵人的,而且據說那個叫蔣平的少年用處了咫尺天涯這樣玄妙的招數,對此騰嵐有著充足的理由懷疑這個蔣平,就是他的那個小師弟的化名,只是騰嵐的這些懷疑都只是在自己心中想想罷了,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不然溫世仁肯定就要騰嵐大吃一驚了。

“我們走——”

騰嵐帶著三人換了一個方向,沒有和裴世貴走一

條路,而其他的化神修士看到兩人都已經選擇好了自己的路,也紛紛做出了選擇,這是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化神修士儘量選擇不一樣的路,這樣才不會讓守境的金丹修士以至於一個人都淘汰不了,否則豈不是要直接淘汰出局,這也算是對於第三梯次的一種照顧,讓各大宗門的臉面不至於沒有地方擺罷了。

......

“有人來了。”

馮豹又一次提醒了顧平一下,雖然也算不上是提醒了,因為來者已經快要來到兩人面前了,在不阻攔的話,恐怕要直接越境而去了。

不過同樣依舊再一次被無視了,馮豹有些尷尬的看著坐在屋頂的顧平將自己手中的酒罈舉到頭頂,開始用灌酒的方式將酒倒進嘴裡,就像沒有看到來人一樣。

恐怕是已經準備放棄了吧,馮豹心裡想著,這一個時辰以來,兩人就一直坐在別人家屋頂上喝酒,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就像兩個鄰居一樣在聊一些家長裡短,顧平從不提實力或者境界上的事情,當然馮豹也看得出來顧平此刻處於金丹後期,也有可能是金丹巔峰,可是眼下來人明顯是化神修士,看起來這個只知道喝酒的守境人是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恐怕攔不下來者,應該是要主動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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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就在馮豹覺得顧平會主動放走化神期修士的時候,一聲酒罈的炸裂聲忽然在耳邊響起,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頭頂上就在來者踏足舊沙鎮的一瞬間,酒罈在天空炸裂的聲音就已經傳入了馮豹的耳中,頭頂的半空中,來者一刀劈碎了顧平的酒罈,兩人竟然近在咫尺間相互對峙,飛速而來的化神修士竟然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馮豹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自稱一人都不放過的年輕人,這些天在天下城中的壯舉,拿化形丹餵魚,一劍砍翻了化神期的裴世貴,將化神修士拉下神壇,和白玉龍正面抗衡,不勝卻也不能算敗,畢竟誰都知道當時兩人都沒有動真格的,只是相互切磋罷了。

可他從沒想到,眼前這個只知道喝酒的浪人竟然真的有能夠被化神修士正視的資本,而且看起來氣勢也並沒有處於下風。

“你叫蔣平吧,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不過我可不是裴世貴,不會和你賭鬥的。”

“肖張,之前我就覺得騰嵐都已經突破到化神期了,你應該也成功突破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個化神和騰嵐比起來到底有幾斤幾兩。”

修行如逆水行舟,一步慢步步慢,雖然只是一年時間,可騰嵐卻已經穩定在了化神初期的境界,而肖張則是剛突破不久,看似小小的差距,其實在兩人的修行路途上已經有了天壤之別,這也是一直被別人拿來和騰嵐作比較的肖張,心中始終不願意承認的地方,畢竟之前兩人還能維持在伯仲之間,而現在.....

肖張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將眼前這個敢攔路的金丹修士直接解決掉,讓他知道化神就是化神,金丹不過是螻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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