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這座人世間最大的城池,想找個能容納三千人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可是想要找一個能夠容納三萬人,甚至是十萬人的場地也就只有天地廣場這唯一一處了。

所有來過天下城的人,如果沒有到過天地廣場估計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

廣場上矗立著五座巨大的雕像,是為五代人皇,歷經滄海桑田,人族的版圖不斷的擴張,直到將整個塵世間的版圖全都納入人族的掌控之中,可人皇二字,卻在紂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間帝王使用過。

傳說中,人族氣運匯入神州大地,塵世間列國崛起,雖然朝代變更,大國小國互相征伐,可再也沒有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能夠一統神州,也就莫要說人皇二字了。

而今被成為天下城太子的裴世貴,則是第一任人皇的後裔,不過也僅僅是有些血脈而已,再加上旁人的阿諛奉承,這才有了太子這個稱呼,而今天下已無共主。

南方的夏日烈陽高照,不過修士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酷熱,雙手食指紛飛,一個簡單的法術就能解決那些凡人可能難以忍耐的酷熱。

不過很快,原本萬里無雲的晴空,就開始平地起風雲,不斷有祥雲在眾人頭頂匯聚,竟然有海鳥從遠處而來,也不知從何傳來陣陣驚濤拍岸之聲。

只見六位大修士頭頂慶雲腳踏清風聯袂而來,有長虹貫空,腰佩寶劍的俠客相;有手持摺扇,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書生相;有頭頂佛光,手持缽盂的佛陀相;有道童伴隨,手持拂塵的道士相;有手持玉瓶,內插楊柳的菩薩相;有雙目半爭,鶴髮童顏的老者相;可無論這六人中的哪一個,都無人能夠看的清楚其中任意一位的真容,只覺得像是那畫中之人,於世間眾生格格不入。

“吾等見過道門上師,願天下大道源遠流長,無窮匱也。”

所有人一同彎腰做輯,只有顧平,白玉龍,溫世仁等寥寥數人直視天上六位道門大修士,不曾有任何動作。

“起——”

為首的道門書生相輕輕的吐了一個字,竟然讓廣場上所有做輯之人覺得有人伸手,將之扶起,一時間心中敬畏更甚以往。

“煉神返虛,合體,還是渡劫?”

雖然沒有開口,可蔣安伯還是明白了顧平此時投過來的目光,可在大修士的眼皮子底下誰也不敢說有萬無一失的舉措能夠瞞天過海,蔣安伯雖然直到了顧平的想法,卻無法回答,只是略微的搖了搖頭。

隨後天上手持楊柳玉淨瓶的菩薩抽出楊柳枝,輕輕的往頭頂天空上的慶雲揚手一揮,原本隨風而動的慶雲,竟然在眾人頭頂天空凝聚出了大小不一的幾千字,為眾人解釋了此次天下決的規則。

半個時辰之後,從寰宇殿中又有二十四人化虹來到天地廣場,帶領眾人朝著寰宇殿而去,進行接下來的天下決。

而那天上高坐慶雲的六位彷彿天上之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離去,僅僅留下那道慶雲凝聚而成的

規則,依舊留在雲端,留給眾人仰望,仿若神蹟。

跟在那些寰宇殿執事的身後,不停的有人在討論剛才那六位高坐雲端的仙人到底是什麼修為,有人說是仙人下凡,有人說是六大道門的大乘修士,也有人說也就合體期的修為,不論眾人說什麼,帶隊的那些寰宇殿執事好像都沒有解釋的想法,更沒有解釋的必要。

一共四境十關,分別是闖關,守境,對壘,求生,聽這名字就不簡單,尤其是這最後一境,求生,聽這名字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參加的了,倒是後若是連騰嵐這些化神期的大修士都要掙扎求生,恐怕他們這些臭魚爛蝦,恐怕連過河都難,有些膽小之人都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能夠在保證不丟掉小命的前提下輸的體面一點了。

那些好不容易拿到星矢身份之人說出來的話,被前面寰宇殿的二十四位執事聽了去,頓時弄得這些執事都差點沒笑出來,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就連蔣安伯都吐槽了一句,“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這次天下決的規則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以前是什麼規則我也不知道。”

顧平倒是沒有怎麼多想,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不能在倒數第二境,倒數第三關的之前將白玉龍弄出局去,就看光明道準備的後手夠不夠充足了。

按照顧平的分析,那三個明面上給道門吸引注意力的三人對白玉龍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能夠施展的法術和寶物有限,一點施展出有關光明道的東西,恐怕就是個死字,雖然經世道,佛門都不會多管閒事,可太虛道,無量道,元始道,在加上一個不知道和太虛道達成什麼協議的無窮道,怎麼看光明道的修士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能不能留個全屍都是兩碼事兒。

“這次規則可以說人多的一方佔盡優勢,而且以往理解第三境都是在大競技場中進行打擂,這次竟然換成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對壘,上面僅僅解釋了兩三句,也不過是要數量相等的雙反進行一場場數量相等的對戰,竟然是要按得分算的,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看樣子是要鐵了心的將這些人全都留在這裡了。”

“有舍才有得,你們現在可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還想什麼都不留下,可能嗎,至少那三個人進了天下城,就已經出不去了。”

顧平雖然說的風輕雲淡,可再怎麼說都是三條人命,能不暴露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暴露了。

“有舍才有得,那你怎麼不帶上涵羽,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而且我可是聽人家說,你們兩個那天晚上可是同床共枕啊,嘖嘖嘖......”

蔣安伯嘖嘖兩下,被顧平一腳從自己身旁踢到另一邊,差點把一個女修士撲倒在地上,結果被人當作淫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最後蔣安伯連連道歉,而且還露了一手靈氣化物讓那名女好像是虛竹院的女修士覺得是高手,這才善罷甘休,不然非得剁了他蔣安伯的豬蹄不

可。

“我說到時候你就真的和白玉龍走一路了,萬一那些人靠不住了怎麼辦?”

“那些人靠不住了,那我也肯定靠不住,要是眾目睽睽之下反水,別說多寶閣,估計那幾個沒安好心的道門肯定會把我當成你們的人一同做掉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暴露,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而且真以為我這麼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胡編亂造一個假身份別人就信了啊,你好好看看周圍都什麼人跟在咱倆周圍。”

聽了顧平的話,蔣安伯連放出神識的膽子都欠奉,只能偷偷的用眼睛觀察,一圈下來,連自己後背的衣衫都溼透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估計都是幾大道門座下的,我在修行界混的時間不多,你可是久經沙場了,你覺得有多少人是過來盯著咱倆的。”

“至少二十個以上。”

“真的?”

蔣安伯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卻被顧平一巴掌排在了肩頭,指著他哈哈大笑。

“你可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說了你還就真信了,哈哈......”

“好你個蔣平,你還敢騙我。”

兩人雖然都一臉無所謂,卻都能看到心底的一絲隱晦,這次天下決,到底能夠為光明道再留下幾個種子,誰心裡都沒有底,甚至一個都剩不下。

在寰宇殿中領過了標註著號碼的戒指之後,一共兩千七百五十六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天下城外趕去,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將要趕到一個共同的地點,期間有十餘條路可供選擇,路途長短不一,修為實力境界各自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選擇,實力強者,如騰嵐,白玉龍之流自然擇近而走,不會選擇那繞遠的路途。實力弱者,選擇遠一些的路途反而比較安全,全速趕路五天時間未必就沒有機會能夠安全抵達。

不過既然名字叫做闖關,自然不會是一帆風順,連一點困難都沒有便會讓人安全抵達,一路上出了天下城,奔著城東而去,無數修士不管修為高低一頭扎進秘境之中,駭人的的威勢驚動那些東郊秘境入口之處的野獸四處奔走,就連那平日在叢林中威風凜凜的猛虎都找到隱秘之處,悄悄的匍匐在大地之上。

反而秘境深處隱隱傳來陣陣嘶吼,不知道是秘境深處的妖王感應到了人類的大舉入侵,還是覺得如此數量的人類進入妖族的領域是在挑釁,準備還以顏色,就連剛剛踏足秘境的蔣安伯和顧平二人隔著幾十裡都已經感覺到了秘境深處散發出來的滔天妖氣,若是飛到叢林的上空,都可以看到秘境深處覆蓋的濃濃妖雲。

不過那天在樓頂上相聚的眾人竟然沒有結伴而入,反而各自為戰,選擇了不同的路線朝著密林深處飛馳而去,爭取儘快抵達目的地。

反觀顧平和蔣安伯二人不緊不慢的在秘境之中像散步一樣瞧在別人眼中,直接便被認為前來觀光的,估計是自暴自棄了,沒有人顧得上二人,紛紛超過秘境朝著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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