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道迴廊,顧平跟在申時行的身後來到了一間看起來極為狹小的屋子裡,裡面只有一個石柱和一個泛著銀光的陣法,顧平知道這一定是傳送陣法,當時光明道典一戰之中,可沒少見過這種陣法,只是不知道這次要傳送到什麼地方去。

“這便是最後一項測試,這是一道通向寰宇秘境的一道門,你的任務便是進去,去取回一個戒指,你取回來的戒指等級越高,你的星矢對應的等級便越高,你站上去吧,我現在便開啟傳送陣。”

“多謝申前輩,晚輩去去就來。”

“對了,帶上這個,能夠感應到那些戒指的方位,最後呢,找到了戒指還要激發上面的傳送陣法,會送你回來的。”

申時行低了一枚戒指給顧平,讓顧平帶上,隨後便將顧平送到了寰宇秘境當中。

送走了顧平,申時行回到了一間開闊的屋子,獨自一人面對著一面巨大的牆壁,隨手勾勒出兩道符文,牆面上竟然顯現出了顧平此時在寰宇秘境中的一舉一動。

“今天怎麼有心思來看別人試煉啊?”

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從申時行身後傳出,下了申時行一條,要知道修為到了申時行這個境界周圍的一粒灰塵都逃不過他的神識,眼下一個大活人出現在他的身後竟然沒有感應到,實在是有些讓人後怕。

“原來是殿主啊,我說是誰呢,一驚一乍的。”

“怎麼,遇到好苗子了?”

“混沌屬性,這個。”

說著,申時行比劃了一個天字,讓殿主的眼皮一跳。

“你就不怕是成道宗的奸細?”

“哪有門派會將這樣的弟子派出來當奸細的,腦子抽瘋了吧。”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別忘了月河教張柳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看著眼下這個雙眼不知道是睜著還是閉著的白髮老人,申時行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更加慎重一些,可是天靈根的弟子啊,可能一個合體修士,窮盡萬年的時間都不可見得能夠遇到一個,眼下就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就要這麼白白錯過嗎?

“這是你剛才和這孩子比試的結果?”

申時行這才想到,剛剛實力測試的時候,可是能夠看得到的,眼下殿主竟然翻看記錄,一時間臉上有些火熱。

“咳咳,那個是被他個驚訝到了,大意了,大意了。”

“咫尺天涯,小小年紀便能夠施展出這種玄之又玄的招數,若是沒有高人教導,怕是絕無可能,派人查查這孩子的底細。”

“是——”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從另一邊傳出,角落中竟然一直有個影子,就連申時行都沒有發現,看樣子,至少也是煉神返虛這種層次的殺手,之時都已經到了這個境界了,哪還有人願意當殺手的,看樣子應該是專門培訓的才對。

“這是星戰級別的測試,你就不怕他出不來?”

“這小家夥自信的很,這次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等以後知道收斂了,再讓他透過也無妨。”

“怕是你覺得自己有戲臉上掛不......”

話還沒說完,牆面上傳來的影響再一次讓申時行沒有想到,顧平竟然大搖大擺的在一群睡著的兇獸的中間,翻來覆去的找戒指,而且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一隻兇獸,這些平日一見到陌生人,就會大聲嘶吼,要將人吃到肚子裡當點心的兇獸竟然沒有一個醒過來的,再一次重新整理了申時行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認知。

“你覺他是怎麼做到的?”

沉默了良久,殿主也有些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能夠在不驚醒這些強大兇獸的前提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接過兩人的疑惑還沒完,顧平看了一眼手上那顆鑲嵌著四顆鑽石的戒指有些不滿意,竟然又放回去了,接著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這樣的舉動著實讓想看顧平笑話的申時行有些老臉掛不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怎麼知道,要不一會他出來了,你自己去問他。”

“殿主。”

剛剛離去的殺手很快便回到了殿主身邊,將一份訊息交到了殿主的手上,接著便消失在了申時行的面前,讓他心覺得中一寒。

“這少年有些古怪,第一次出現便是在昨日上午,在城西的平民窟內幫助了那個採藥少年,殺了一些想要出手殺人奪寶的不法之徒,下午的時候又喝多了挑釁竹藍和蔣安伯對戰,這個蔣安伯也是這幾天到的,是位於下塘國的烈陽穀的弟子,不過並不是光明道一門,身份還算正,只是並沒有一個叫蔣平的兄弟,看樣子應該是化名了。”

“殿主覺得......”

“你可丟擲了橄欖枝?”

“被拒絕了。”

“可能不是奔著我們來的,會不會是奔著成道宗去的,那就有意思了,去給他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別讓別人看出破綻,對了,應該是從天下城東面的那些秘境中出來的,這樣看的話,應該在野外生存過,而且很有經驗,去吧。”

“是。”

聽到殿主的這番話,申時行知道,眼下這個小子怕是和自己無緣了,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為了誰來的,天底下除了書院以外,恐怕再沒有人會收這樣來歷不明的弟子了吧。

看著牆面上傳來顧平的一舉一動,殿主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真的沒問題,這麼好的弟子,還能輪到你這個沒點調子的人身上,我可是還沒有個得意門生呢,哪能這麼容易讓給你啊。”

“殿主也動心了。”

“好玉難得。”

殿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寰宇秘境中的顧平看了一些手上這個閃閃發光,上面鑲嵌著五顆鑽石的戒指,覺得應該夠高階了,便激發了申時行給他的戒指,傳送了回去,可沒想到卻沒有回到原來的屋子,而是見到了一個不知道眼睛睜著還是閉著的老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

“他們不會睡覺,寰宇秘境的溫度一直維持在很高的溫度,這些兇獸可不會冬眠。”

“只要讓他門覺得我和他們是同類就行了。”

“哦?”

老人的忽然翹了一下眉毛,好奇的看著顧平

,雖然顧平並不確定老人是不是在看著他,可是卻知道,眼前這個老頭,他絕對不是對手,就連逃跑恐怕都不可能。

此時顧平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背後卻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找一些糞便,再將自己的殺氣放出來就可以了。”

說著,顧平取出了一塊兇獸的糞便,然後又將自己的氣息做了調整,竟然真的和兇獸的氣息沒什麼兩樣,倒是讓老人有些刮目相看。

“我看了你的資料,像是憑空出現的人一樣,你只有二十歲,就有這般修為,散修恐不常見。”

“是天下城東面那些妖獸將小子養大的,所以才知道這些東西。”

“哦,那你怎麼會說人話,會修煉?”

“妖獸也會說人話,也會修煉,到底晚輩還是個人,不能當妖獸來養,長大了自然是要回來的,畢竟人和妖獸還是不同的。”

“可有什麼不同?”

“說不上,總覺得是不同的。”

“那你的兄弟是哪來的?”

“昨日的時候遇到了那位採藥的少年,他帶我出來的,正巧碰到蔣安伯想要出手幫忙,所以便結交了一個好友,像我和東邊秘境中的那些妖靈一樣,都是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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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你不叫蔣平,那你的名字叫什麼?”

“倒是沒什麼名字,樹祖將我養大,取了個小名叫樹寶,別的名字便沒有了。”

“樹寶,倒是有意思,星戰的戒指,你覺得你能勝任這個等級的星矢嗎?”

“若是在秘境中,偷些草藥的話倒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嗯,那便這樣吧。”

“晚輩告退。”

顧平前腳剛走,申時行後腳便回到了這裡,看到牆面上的畫面已經消失便知道,顧平已經走了。

“殿主覺得這孩子怎麼樣?”

“回答的麻利,可惜沒有一句真話。”

殿主捋著鬍子,也不知道在看哪裡。

“此話怎講?”

“若是在秘境中長大,豈會一舉一動都帶著長年累月在人類社會中才會有的那份禮儀,說話談吐之間十分的有分寸,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這就是他最大的毛病,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禮義廉恥是不會出現在妖獸養大的孩子身上的。”

“就不會是妖靈的高層,派來給成道宗的。”

“你說乾坤道?”

殿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九幽道門的勢力到底想要如何,此時尚不明了,若是乾坤道率領的妖族再插一腳,恐怕這局面要複雜的理不清頭緒了。

“那個帶著光明道典的修士可曾現身?”

“回殿主,渺無音訓,就像......”躲在陰影處的那個影子忽然開口,遲疑了片刻接著道,“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光明道,十幾年前上天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光明道覆滅的太過於詭異,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不像是被人剿滅,更像是主動退讓,歸根結底是道尊魏光明出了事,這可能是一段時間的蟄伏,直到下一任光明道尊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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