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和楊桐應酬完,顧平終於好好地打量起了這符靈閣。

走在這符靈閣中,就彷彿踩在了柔軟的雲上,頭頂的沒有屋頂,就像置身於高空之上,遠處有星辰閃爍,身旁不停的有綠色的符文流轉而過,身手觸控這些符文,卻又從掌心穿過,上面所書寫的符文,也從未見過,不知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別看了,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王書聖來了,也不見得能認出這些符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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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九在一旁拍了顧平的肩膀一下,開玩笑的說道,這可不是他自己這麼猜測的,而是書院的典籍中,確實有關於符靈閣的記載,並且闡述了王書聖的話。

“王書聖也不認識?”

“嗯,估計塵世間沒人能認出來,或者乾脆就不是塵世間的符文。”

顧平知道王書聖的故事,他這樣問,不過是因為,這種奇怪的符文就連元始天魔的記憶中也不存在,他不知道是因為記憶殘破的原因,還是元始天魔也沒接觸過,若是後者,這些符文就有值得研究的價值了。

想著,顧平閉上了眼睛,用神識來感應周圍的環境,驚奇的發現,身邊這些符文竟然可以映照到神識當中,這就說明這些東西不僅僅是一種光芒,或者一種水墨質地的東西,而是透過神識構建而成的,這又違背了神識無法被肉眼看見的原理,這又是怎麼回事,顧平皺著眉,卻沒有詢問劉老九有關這件事。

“劉兄,來的有些遲了啊。”

劉老九的前方,一個雙手放在胸前,四指併攏,交叉合實的年輕人,應該是在對劉老九行禮,或者是一種顧平沒有見過的禮節,畢竟顧平也只在大晉以及魯國這一區域內生活過。

“不遲,剛剛好,”劉老九指了指顧平,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人,“這是書院信任大師兄,內院首席,顧念,這位是多寶閣的雷冬日,我們是在塵世間認識的,那時候他還是個練氣期的小娃娃。”

“你不也就比我大那麼十多歲而已,”雷冬日撇撇嘴,“那時候還小,不過十一二,還以為劉兄是什麼世外高人呢,和他一同喝酒,看他千杯不醉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室外高人呢,結果是個真酒鬼。”

“想不到你也有騙小孩子的愛好。”

顧平被劉老九和雷冬日的話拉回現實,和雷冬日打了招呼。

“不知今日摘星大會何時開始?”顧平問道,畢竟天涯海角樓是隸屬於多寶閣的,所以雷冬日應該也算是半個地主了,應該很清楚這些事情。

“還有半個時辰,顧兄稍等片刻,還有幾位可還沒到呢。”

說完,雷冬日又去於楊桐打招呼了,看到雷冬日從容應對的樣子,顧平知道,這個年輕人恐怕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隨和,畢竟修行界可沒有軟柿子。

“雷冬日也是遠近聞名的小天才,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已經進入到築基巔峰了,這樣的實力在同輩之中儼然是數一數二的了,再加上多寶閣的習慣,你也知道......”

劉老九沒有再多說,顧平也知道,多寶閣,多寶閣,顧名思義就是寶貝多了,每次和多寶閣的人對戰時,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多寶閣的寶貝都多的要按照納戒來數了,怎麼會多的用不完。

“終究是外物,”顧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又給出了評價,擁有元始天魔記憶的顧平知道,那些上古修士對器之一道,也是十分不屑,除了傳說中的通天靈寶之外,其他的都被視為外物。

“不要自我安慰了,你就是羨慕不來啊。”

顧平可沒有在這上面和劉老九爭論的打算,後面又有人到了。

“是元始道的成道宗,,和無量道的月河教,這兩個門派例來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而且每次都和我們書院過不去。”

雖然和顧平這麼說,不過明顯感覺的到,劉老九沒有把這些人看在眼裡,雖然同為塵世間六大宗門,可書院的地位可遠遠高於元始道和無量道。

“高鴻兄,徐嘉兄這次可算來對了,五年前的那次,你們沒有遇到自己心儀之物,據說這次摘星大會上,可是出現了啊。”

雷冬日迎上去,將兩派弟子安頓好,和兩人相互見禮。

“哦,雷兄可是有什麼訊息?”

“這可就要看二位的運氣了。”

顧平知道,雷冬日將這件事說出來,明顯是要掉眾人的胃口,這摘星大會名為拍賣會,恐怕也是東極峰演武的相互試探,不然各家各派都派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書院算上劉老九和顧平,足足來了十八個人,月河教,和成道宗每家二十人,一旁還有一個來的很早的大秦嬴家和大晉楊家,多寶閣雖然人少,可也又足足十二個,再加上沒到的玉虛宗和天竺寺,該來的這次應該都回到了。

再加上本地的一些一流門派,此次大會足足有一百多人,恐怕一會兒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就是不知道各家會為了這麼一個拍賣會而暴露出多少實力來了。

這面雷冬日剛和高鴻,徐嘉兩人聊了幾句,又有人到了,腰間虎頭玉扣表明了這些人的身份,只有玉虛宗的人會將玉作為主要的裝飾,而且隨著身份和地位的不同,身上的玉飾品也會千變萬化。

而能腰間能夠帶上虎頭玉扣的弟子,顯然地位在玉虛宗內也不會是什麼小角色,就算再沒常識的人,也不會小覷眼前之人。

“甘緣——”

顧平沒想到的是,是個三年,自己竟然在遠隔千里之外的陳國見到了這位玉虛宗的天才,看其身上的氣勢,顯然也是剛突破金丹期不久,不愧其天才之名,只是不知道甘緣還認不認得出來自己。

“這位是......”一進入符靈閣,甘緣就看到了顧平的樣子,他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裡見過,卻就是想不起來,所以出言問道,“這位兄臺似曾相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仁兄想必是認錯人了,天下之大相似之人數不勝數,恐怕是長得比較相似罷了。”顧平搖了搖頭,他知道甘緣是沒有認出來自己的,可能是因為重生之後,長得更加清修了,或者氣質也截然不同的原因,導致甘緣沒有認出來自己。

“敢問高姓大名?”

“顧念,齊國顧家的那個顧,不過只是旁支罷了,就算此時回去,也不見得祖上會認,”顧平介紹道自己,“不知仁兄名諱?”

“甘緣,甘之如飴,緣起緣落,是為甘緣。”

“他還是死了。”劉老九在一旁說道,這才讓甘緣想起來兩人三年前是見過的。

“是你?”

“是我。”

“沒想到你竟然回會書院之人。”甘緣驚訝道,三年前那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卻在那場大戰中留下了自己的影子,就連玉虛宗也不得不感嘆,書院終究是那個書院啊。

“其實我和那人不過只是幾面之緣,可我覺得至少他是個好人。”

“這個世界好人是活不長久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光明道典一戰之後,玉虛宗也曾追查過劉老九的訊息,可最終不了了之,想必是書院動了手腳。

“那你們呢,玉虛宗得到那件東西了嗎?”

劉老九知道顧平沒死,自然是知道光明道典在顧平手裡的,而據之前的訊息,玉虛宗可是對外宣稱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次玉虛宗恐怕真的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了。

“這和你無關。”

聽到這句話,甘緣有些陰沉著臉,這是他第一次領導弟子進行的大型任務,沒想到最後卻被一個築基期的書院書院弟子和一個練氣期的小人給攪黃了,實在是讓他有氣沒地方發。

“是啊,那時候你可是天才,當然現在也是。”

“將來也是。”

面對劉老九的話,甘緣表現出了深深的自信。

“阿彌陀佛......”

聽到這幾個字,所有人不回頭都知道,是天竺寺的那些禿驢來了,而且天竺寺只有和尚沒有尼姑,再加上天竺寺是正統佛門,弟子要求嚴苛,可謂是清心寡慾,若是換了別的宗門弟子,恐怕三天就受不了了。

“青羽師兄別來無恙啊。”

眾人一同行禮,對於這個排在六大宗門最後的天竺寺,所有人出奇的一致,不僅僅是因為天竺寺一直保持中立,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屬於雷音道的宗門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

“我啊,估計也就這一次了,下一次恐怕就要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說著,青羽和尚看了一眼顧平,在場的所有修士中,青羽的修為是最高的了,處在元嬰期,可是讓青羽和尚感到有趣的是,他怎麼也看不透顧平的修為,對此青羽只能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咳咳.....”一個老人憑空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聽到咳嗽聲時,所有人都抬頭看向這個拄著柺棍,一步一步從天而降的老頭子,臉上的皺紋和他手上拿著的柺棍一樣多,兩隻眼睛都快讓眉毛遮上了。

“見過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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