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華惜敗於若楠之手,若是這次他不去主動挑戰若楠,而是趁著擂臺賽結束的時候撿個便宜,應該會有很大的機會,獲得一個成為真傳弟子的席位,不過陳明華還是選擇了去挑戰若楠,雖然敗了,但是陳明華知道,自己離突破到金丹期已經為時不遠了。

修行講究的是一個順心意,要明白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想法,這一點陳明華做的很好,可以說比任何人都好。他從來都不會刻意的迎合什麼人,也不會去摒棄什麼人,他只是在盡自己所能的去幫助其他人,只要這個人在他的眼裡是一個好人,哪怕只是一個平凡人,他也會盡力的去幫助他,這就是陳明華,也是陳明華的本心。

守心劍也的使用方法也是如此,所以一柄普通的中品靈器的寶劍,又怎麼會在陳明華手上大放光彩,這都是因為陳明華的心靈通透,無愧於本心,讓守心劍發揮了原本十二分的威力,這才和若楠僵持不下,最後因為靈力告罄而敗下陣來。

這一場比試下來,幾乎讓所有人都看清了陳明華已經登堂入室的劍法,還有若楠深不可測的實力。若是非要分一個孰優孰劣的話,陳明華的落敗可能在很多人眼中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實在無需多言。

“此子來日不可限量啊,”陳明華的嫡系長老,嶽長老點頭稱讚道,“不驕不躁,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著實難能可貴。”

“依我看,這個女娃娃也不錯啊,已經三戰三捷,而且都是用的守心劍和養生劍訣,這其中的真諦,相比這小女娃已經略懂一二了,”另一個長老則稱讚若楠,和嶽長老唱起了反調。

這是一個黑衣執法堂的弟子跑到了錢長老的身邊,微微的張口,其他長老也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執法堂有傳音秘術,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聽的。

還沒等眾人開口詢問,就見到錢長老臉色驟然大便,就像出了什麼禍事一樣,要知道修行講究心神平靜,古井無波,沒有哪一個修煉到錢長老這種程度的修士,還會突然間的大喜大悲,這只能說明,這個訊息給錢長老帶來了巨大的衝擊,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可惜,還是敗了,”陳明華灑脫的走回到了霍漣的身邊,看到夏至和大師姐,不禁微笑地擦拭著身上的汗水,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讓陳明華都累的有些虛脫了,就連持劍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但是陳明華卻有些尷尬,因為他發現,眾人的目光根本就沒有看向他,而是朝著遠處的看臺處望去,就像哪裡發成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八卦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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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說著陳明華看向看臺處看去,發現有的長老急匆匆的離去,好像發生了什麼,只留下了一個上了年紀的權長老在這裡主持演武,下方正在比賽的弟子還沒有發現,不過觀戰的弟子們可都看的真切。

“唉、唉、唉......”一些人和自己身旁的人說道,“你們說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

“噓——”

“你可別亂說,那可是很多長老們都不希望看到的情況呢,”

“你們說這些長老們到底在怕什麼,一個新人而已,再給他二十年又能如何呢?”

“切,那是你吧,再給你二十年都不見得能夠突破金丹。”

......

“鄭斌,你去接著挑戰那個女人,不要讓她閒著,記著只能用養生劍訣,”大師姐吩咐道。

“是,”鄭斌應了一聲,然後來到擂臺之上,“師弟鄭斌,特來請師姐賜教。”

本來看到鄭斌上來,若楠還有些隱隱的期待,覺得終於不是那些和玄明師弟有關的人了,可當鄭斌拿出來一柄守心劍擺在胸前時,若楠簡直臉都綠了,再好的涵養也禁不住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但她決心要讓所有人心悅誠服,此時就絕不能半途而廢。

守心劍又如何,養生劍訣又如何,既然你想羞辱我,那就來吧,看看你能奈我何。

“若楠——”

簡單的兩個字的介紹過後,兩個人就開始了比試,很快場面就又一次陷入到了僵持的境地,和剛剛陳明華與她對戰時一樣,苦於沒有過多的變化,往往是一招過後,接下來十幾招的變化都出現在了兩人的腦海之中,這樣光憑藉簡單的基礎劍訣想要打敗對方是不太可能的,除非......

若楠好像想到了什麼,左手劍花一挽,看的鄭斌是眼花繚亂,只能慌忙招架,這根本和他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個女人竟然又進步了,不愧是被譽為天才的存在。

不過鄭斌絲毫不會氣餒,一個養生劍訣的變式而已,他又不是沒見過,問天師兄可是用劍的好手,什麼樣的劍法在問天的手裡都會出神入化,就連這普普通通的養生劍訣,到了問天的手裡,都能夠變化多端,和別人使出來完全不同,若楠這點小變化又怎麼能夠嚇得到他。

鄭斌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你便我也變,倒是樣四周的觀眾看的驚訝不已,完全沒有想到一套最簡單的劍法,都能被兩人用的如此程度,若是那些真傳劍法又該是如何的了得呢,一些人心生嚮往之情,想要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成為一代絕世高手,縱橫修行界。

“這個女人,有兩下子啊,”陳明華撓了撓頭,他沒想到若楠會進步的如此之快,僅僅經過三場戰鬥就能夠將本來不擅長的養生劍訣更上一層樓,在原本的變化之中,加上了自己對劍法的理解,實在是讓人稱讚不已。

“盛名之下無虛士,你霍漣師姐不也是這樣嗎?”

“你的人還有多少,我想光明正大的和她一戰。”

“這話說的就有些像一個小孩子了,師尊用的這是擂臺賽,既然用了這規則,那還講究什麼公平二字啊,只要能贏就是好的,就是對的。”

“你這人啊,”霍漣搖了搖頭,顯然有些不太認同夏至的話,夏至也只是笑了笑,不像和霍漣爭辯,兩人此刻的心都不在這裡,早就系在了那個不知道那裡去的小師弟身上了。

此時的執法堂堂內,一眾長老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碎裂的性命玉簡,還有剛剛被弟子從陰風澗裡抬出來的屍體,全身上下不寒而慄,這種殘忍的手段,根本沒有人見過,恐怕就連傳說中的魔道修士,手段也不會如此殘忍吧。

這些被陰風冰封的屍體根本沒有任何的的血液,早就已經從身上的一處傷口中流淌乾淨,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抽出來了一樣。

他們還沒有看見陰風澗入口的山岩上,被陰風吹襲過,擊打在山岩上的血碴,那才是真正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舒長老,這些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恐怕都是你天權峰的長老和弟子吧,什麼時候進的陰風澗,我這個執法堂的大長老怎麼不知道呢?”錢長老有些生氣的問道,他從未想過這些人竟然會對一個弟子作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盡然想要派人將一個新進弟子殺死在陰風澗當中。

而且還沒有成功,這是讓錢長老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知道那個被師尊懲罰的新人弟子是一個天才,而且極為受到師尊的重視,自己還親眼見過這個新人弟子,可沒想到還是小巧了這個弟子。

這可是十個元嬰期的修士啊,雖然其中一半都只是元嬰前期的弟子,可是其中一個名叫耿狄的傢伙,可是元嬰後期的老怪物,已經活了三百多年,比他的年齡都要大上一倍,怎麼會也落得這般下場。

“錢長老怕是有什麼誤會啊,這些人的行為可都和我天權峰沒有什麼關係,若是錢長老有什麼證據,再來我天權峰公幹也不遲啊。”

“你們可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可還看見有什麼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錢長老看向那些執法堂的弟子,想要這些弟子給他一個交代,可看到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些弟子恐怕不知道拿了別人什麼好處,不會將知道的事情如是說來了。

這可是執法堂啊,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這諾大的書院竟然已經腐朽至此了嗎,這可還是自己管轄的地方,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若是.......

錢長老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他錢仲連一生都秉持著公正二字,可沒想到自己帶出來的徒弟竟然會是一些這樣拿人手短的傢伙,實在是讓他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也不禁想到如今書院師尊執掌書院以來,毫無作為,更加讓他覺得心灰意冷,一個人朝著執法堂的內殿走去。

看到錢長老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情,那些長老們都松了一口氣,誰都知道若是真的被錢長老抓到了把柄,此事恐怕就無法善了,一定會鬧一個天翻地覆不可,而現在卻不必擔心這些了,趕忙都匆匆的趕回演武的現場,他們知道,若是那個新進弟子沒有死在陰風澗裡,就一定會出現在擂臺之上,能夠在陰風澗中死裡逃生,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還有多少力氣和其他人爭鬥,他們可不會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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