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裂屏山脈之上時,山中的野雞發出了嘹亮的叫聲,樹上的各種飛鳥也開始了一天的進食,只有一隻站立在枯木上的烏鴉毫無反應,兩隻眼睛不時向四周看去,半睜著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沒睡醒一樣。

它在尋找著目標,整個山脈中充滿了它們的同胞,只要一發現食物,就會立刻傳來訊息。此時太陽剛剛升起,明顯還不到進食的時間,它們就是這樣,總和其他的鳥類不一樣。

“喂、喂......”一個內門弟子敲著同伴的房門,“快起來了,今天可是內院演武,所有內院弟子都可以參加,若是表現得好了,被某位長老看上了,可是有很大機會成為親傳弟子的,這可和當初拜師大典上拜的師傅不一樣啊。”

“......快起來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知在多少人的耳邊響起,這可是書院每年一次的大事兒,能夠在演武中脫穎而出的前十位內院弟子將成為書院的真傳,雖然這前十名弟子一定都十分強大,但總還是會有一些個幸運兒,靠著運氣走到最後的,也總有人抱著幻想,希望奇蹟出現。

當太陽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演武堂所在的練武峰已經人滿為患,等待著書院的長老和執事們公佈今年內院演武的規則。

每一年的比試規矩都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為了防止有人作弊,另一個也是想要增加一定的趣味性和觀賞性,畢竟許多弟子都是無法在這種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的,跟多的都是為了來觀摩比試技巧,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

即便是整個山頭都已經站滿了人,仍然有弟子在向山上趕來,一些弟子乾脆來到了旁邊的小山頭上,觀看演武,反正修士的眼力極好,只要沒有東西遮擋視線,大多都看的清楚,站在遠處和站在近處著實沒有什麼差別。

這一次演武堂的廣場之上出現了十個大圓盤,最終間的哪一個遠高於其他九個,眾人此時忍不住猜測此次演武的規則。

“劉師兄今年可是要大展身手啊,去年惜敗於若楠師姐的手上,今年一定要討回來啊。”

“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也不看看若楠師姐是什麼身份,今年可不必去年,若是去年沒準老劉你啊,還有希望。”

“你可別說,聽說今年可是藏龍臥虎,那個新人叫什麼玄明的小師弟,可是幾下子就將一個真傳弟子解決掉了,那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啊,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那家夥被師尊罰去陰風澗反省了,兩個月的時間啊,恐怕出來也是個廢人了,別小瞧這兩個月,很多人都能夠在這最後兩個月裡有極大的提升呢,每年都會有黑馬在人堆中殺出,鹿死誰手可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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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合會的夏至師姐可是已經連續三年都有希望衝擊真傳弟子了,若不是心合會怕弱了內門弟子的勢力,恐怕夏至師姐早就成為真傳弟子了。”

“還有那個血殺狂刀,聽說最近也是若楠師姐那邊一個奪得席位的熱門,不過聽說曾經被我們那位去了陰風澗的小師弟,狠狠的教訓過呢,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你們可不要忘了,還有冰美人霍漣呢,就連那個叫陳明華的師弟最近也是風頭正勁啊,好像也是築基期的巔峰了。”

“你說那個老好人陳明華,他都是築基巔峰了,這實在是......”

陳明華在這些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老好人,誰也不得罪,誰叫他幫忙他都混願意去,樂得幫別人辦事兒,就像這樣可以讓自己修為進不一樣,其他人巴不得有一個這樣的人來幫自己辦事兒,所以大家也都對陳明華報以友善的態度,畢竟誰針對一個大家都覺得是好人的人,那自己的名聲恐怕就變臭了吧。

“這內院的演武很大程度上都不是光靠表面上的實力就能夠知道輸贏的,”一旁一個搖著扇子,穿著書生裝扮的弟子說道,看起來很懂得樣子,“那些真傳弟子們可是都觀望著呢,誰都希望自己這面得勢力能夠強大一分,每一真傳弟子,可都是一分寶貴得力量啊,所以這些名額能夠落到誰的手裡,可還要看這些人背後得真傳弟子是如何發力的。”

“哦,這可是內門演武,那些真傳弟子如何使得上力?”

“年輕人,我可是已經在內門呆了十多年了,什麼比試沒見過,”這個年齡上,明顯要比其他人大一些的書生說道,“只要那些真傳弟子們,將自己手上的厲害法寶拿出來那麼一兩件,那還不是橫掃內門弟子,可是真的不要太輕鬆啊。”

“若是按你這麼說,那這演武豈不成了真傳弟子的比拼了。”

“你就單純的以為一次小小的演武可以牽動整個書院所有人的心思,未免太過單純了吧,這可是每年一次,書院中勢力的較量,從長老到執事,甚至是師尊,都在暗中觀察著,誰勝出,就有可能在接下來一年裡拿到更多的資源,你說這內院演武會簡單嗎?”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內院演武的時候,演武堂的一眾長老執事已經走了出來,最後一個從大殿中走出來的是演武堂的冬長老,名叫冬凌的女長老,可能在霍漣沒有來書院之前,冰美人這個稱號就是屬於這個冬凌的長老的吧,那一張像是凝聚了萬古寒霜的臉,讓人看著都覺得打心底的寒冷。

冬凌只是站在這裡,就沒有任何一個內院弟子敢多說一句話,他們在等,一點有長老開口,那麼就代表著此次演武開始了。

一個身穿藍色道袍上面繪著飛雲圖案的老者從冬凌的身旁向前跨了一步,拿出了一道金色的手書,那是來自師尊的親筆手書,上面寫著此次演武的規則。

“傳師尊令,此次演武為擂臺戰,沒人一次機會,戰都到最後者,可入我真傳,得書院傳承——”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死寂,這種擂臺賽已經多少年都沒有出現在內院演武之上了,一來是規則十分不公平,只要用車輪戰,恐怕會有很多弟子都難以挺過第五個人,二來是因為容易被人暗箱操縱,只要堅持守擂到最後,然後再莫名其妙得輸給自己想輸的那個人,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人幹過。

“現在,演武開始——”

並沒有之前眾人想象的那種火爆的場景出現,誰也不像率先上去守擂,要知道內院可是有上萬弟子,這要是一個一個的打下去,可真的是磨都能把人給磨死,更別提還有一些人等著想要撿漏呢。

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想要登臺守擂,這些長老也沒有著急,得到師尊手書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派人去陰風澗中了,沒有人想要看著陰風澗裡的那個人活著出來,更沒人想要看見他出現在內院演武當中。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數萬年之久,可是沒有人想要看到再一個尹天恆出現在塵世間,這樣的怪物就不應該存在,所有可能成為這樣的怪物都要提前扼殺在搖籃之中,沒有人能夠打破已經建立好的平衡,除非是極為特殊的情況出現。

還有師尊的擂臺賽是什麼意思,明顯就是在為這個新晉弟子拖時間嗎,其中的意義早已經不言而喻了,還非得弄得人盡皆知不成,若是被內院得弟子知道,這些長老執事,怕一個還不到二十歲得年輕人,怕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讓多少人覺得可笑呢。

“快看,有人上臺了——”

“真不愧是這一屆內門的領軍人物啊,若楠師姐的氣勢,恐怕無人能比吧。”

“真的是若楠,難道她已經突破了。”

“可能吧,若是真的突破到了金丹期,應該就不會懼怕這樣的車輪戰了。”

看到上臺的人是若楠師姐,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去挑戰,剛剛有些火爆的場面又冷清了下來,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冷場不會維持太久,畢竟許多人都是來切磋的,真正能夠奪得席位的人不過是鳳毛麟角,所以很快其它九個擂臺就被人佔滿了,挑戰也真正的打響了,不過若楠所佔的擂臺始終沒有人上去挑戰。

終於在正午十分一個大家都沒見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弟子來到了若楠的擂臺上,向這位被內門弟子公認為內院領頭人的若楠師姐發起了挑戰。

“師弟辰巳,特來向若楠師姐挑戰,望師姐指點。”

別人可能不認識,可是經常和顧平在一起鬼混的陳明華還有霍漣怎麼會不知道辰巳是誰,一看到上臺的人是辰巳,手心不禁替辰巳捏了一把冷汗,希望辰巳不要激怒若楠,畢竟辰巳不可能是若楠的對手。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如趁早認輸的好。”

“我知道,可我還是上來了,我就想知道,玄明師弟做錯了什麼,還請師姐指教。”

“他做錯了什麼我如何知道,又和我有什麼干係呢?”

“我只是覺得你配不上這個中央擂臺,小師弟才可以,雖然認識他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覺得他比你強,”辰巳沒有了平時嬉笑的模樣,臉上一臉平靜,可能是想要掩蓋今日的悲傷,他知道若是自己的那位小師弟趕來的話,一定會是最強的,沒有之一,可現在他真的還能夠趕來嗎?

沒有人知道,畢竟所有人在顧平殺人之後都知道,他去了陰風澗,那裡出了什麼事兒,書院都不會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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