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隨手在路便摘下了一片葉子一樣簡單,顧平從納戒當中取出了手帕,擦拭著沾上了血液的右手,接著朝著山下走去,根本沒有在意別人驚訝的目光。

陳明華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孫徵竟然就倒下了,而且在顧平的手下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這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兩個月前顧平對付藏書閣的那些師兄們都還要用一些計謀才行,而現在根本已經在實力上碾壓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真傳弟子了。

還有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段,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的孫徵身體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顧平的手上卻沾滿了鮮血,還有一些崩壞的血肉,看起來應該是一顆心臟才對,這種直接將人心逃出來的詭異招式,甚至讓人想起了魔道修士。

一些膽小的女弟子已經被嚇倒在了地上,嘴裡還不是唸叨著,“魔、魔、魔鬼......”

木玉用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在圍獵的最後,顧平來救自己的時候,和麻袍修士的戰鬥中用處的那一招,可惜只用了一半,木玉當時並沒有察覺到這招的可怕,而現在卻見識到了掏心的完整威力。

這一招根本就是無視了修士的靈力防禦,無視了修士強大的肉體,直接將對手的弱點捏在手中,除非事化神期以上的大修士,否則任何人對上恐怕都難逃一死。

但是顧平為什麼會這麼衝動呢,木玉看不透顧平,就像每天顧平都在往藏書閣跑一樣,顧平看的那些書她也都看過,都是一些關於光明道和經世道的典籍,或者人物傳記。剛開始的時候,她也覺得顧平應該是在調查有關光明道的事兒,但是木玉卻總感覺顧平的目的不僅僅這麼簡單。

有的時候,顧平就像是一個書生,喜歡自己一個人搞學術,或者看看史書之類的,研究一下歷史,但是顧平戰鬥起來又是那麼的狂野,就像是一頭從籠子裡衝脫的野獸,想要將任何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撕成碎片。

但是顧平從來都不會莽撞,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小師弟應該有著自己的目的吧。想到這裡,木玉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果然,跟到了山下的木玉驚訝的發現,顧平根本沒有去藏書閣,或者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徑直前往了執法堂。

......

“唉,青冥師弟,天天在這裡修煉不會覺得很沒意思嘛,還是和你師兄我出去玩耍玩耍,離這裡不遠的洞天坊市可是有著凌淵閣的分佈,有美酒佳人的陪伴,總比你對著這些快動也不會動的東西來的快活多了吧。”

一個身材肥胖,穿著情色道袍的書院弟子說道,臉上的肥肉都一顫一顫的,就像要掉下來似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雞腿,看起來吃的很滿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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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他說話的那個師弟,頭也不抬,救靜靜地盤坐在地上,對著面前一塊有一塊的玉牌,默默的修煉著,就像是一個雕像一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救不會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人,這個師弟本來救應該在這裡一樣,跟這周圍的環境早已融為了一體。

“這裡是書院的宗祠,這裡放著的是書院所有弟子,老師,長老,執事,甚至是師尊的性命玉牌,師兄可以把這些當成沒用的死物,但師弟不能,這是師弟的責任,也是師弟要走的道。”

“你難道就要一輩子對著這些東西發呆,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胖師兄依舊誘惑者盤坐在大殿之前的小師弟。

“色即是空,佛門的教義也是有其道理的,我不覺得外面的那些東西有什麼有趣的人,如果人生非要有趣,那麼有些人還不如早死了算了。”

“人生無趣還活著幹什麼,那才是乾脆死了算了。”

兩人針鋒相對的開始了唇槍舌戰,寸步不退,胖師兄就是覺得外面的世界有趣,應該多出去玩一玩,而不是像瘦師弟這樣,整天坐在這裡,守著一百年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的玉牌。

瘦師弟則將堅持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他覺得堅持就是他要走的道路,自己的責任就是要守著這些性命玉牌,直到自己死去,或者書院不需要他在守著這些玉牌為止,至於人生有沒有去,外面是什麼樣子的,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也不像離開,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兩個人正在政變著,突然一聲‘咔嚓’,打斷了兩人的爭辯在書院地一百一十代弟子的那一排玉牌之間,有一塊翠綠的玉牌碎了,這代表著,這塊玉牌的主人,已經隕落了。

胖子沒有再誘惑瘦師弟,坐在一旁吃著自己的雞腿,吃完了救離開了,瘦師弟則取下了玉牌,飛快的趕往執法堂,這是他的責任,他要弄清楚每一個書院弟子的死因,讓他們的靈魂能夠平安轉世。

......

執法堂莊嚴肅穆的坐落在陰風澗的山前,不是有陰風吹來,給人陣陣的含義,即使實在豔陽高照的正午,都能感覺到刺骨的陰風,陰風澗是專門用來懲罰做錯事兒情的弟子的,任何修士在陰風澗中,都是無法修煉的,其中的靈氣夾雜著陰風。

如果不小心攝入體內就會患上陰風病,渾身上下都會在潮溼的天氣中感到刺骨的疼痛,就連修士都忍受不了,最重要的是,只有極少數的藥物可以將陰風從修士的體內去除乾淨。

走進了執法堂,顧平就已經看到了震怒的吳長老,拿著自己弟子的性命玉牌正在對著執法堂的執事門哭訴,要執事們為他做主,在一旁還站著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年輕弟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顯然對今天這種事情是見的多了。

一身黑色綢緞的錢長老接過了玉牌,剛想要施展流光回覆術,就聽到了門外有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了,人是我殺的。”

看著顧平臉上的笑容,吳長老簡直氣的心都要炸了,直接挽起袖子,舉起手朝著顧平一揮,天地間的靈氣自動匯聚成了一隻大手,朝著顧平拍去。

這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普遍用的招式,可以將天地靈氣化作自己身體一部分用來攻擊的,化靈訣,這是金丹修士做不到的,顧平當然也不行。

但是這個吳長老的修為明顯不到家,這一掌拍下來,顧平竟然動都沒有動,只是頭上的頭髮被靈力吹亂了而已。

錢長老可沒有吳長老那麼性急,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弟子,背後牽扯到那些無法觸動的東西,“你是第十五代弟子玄明?”

“正是。”

“為何殺人?”

“他當我的路了。”

......

錢長老沒有再多問什麼,看樣子這個年輕人傲氣的很,這個理由他明顯是不會相信的,而且這個年輕人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態度很強硬,可能有什麼目的在其中吧。

他也直到,這個年輕人是書院裡為數不多的可以煉製,煉神丹的煉藥師,這應該就是孫徵去攔路的原因吧,畢竟孫徵在金丹巔峰的修為已經卡了有十多年了,再不突破,可能就會被時光消磨得沒有了銳氣,再想突破可就難了。

就在錢長老沉默得時候,吳長老這次乾脆提起了寶劍,衝到顧平的身前,想要將顧平斬殺在當場。

“你這個逆徒,竟然只是因為別人擋了你的道路,你就出手殘害同門,書院若是都像你這樣的弟子,那不是遲早滅亡,今天老夫就要維持公道,必定為我徒兒報仇。”

“孫徵的死要由我來負責麼,你這個老家夥不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是何人派他去的嗎,不會是你吧,吳長老。”

顧平根本沒有取出任何的兵器,徒手在和吳長老對打,兩人戰鬥之際,顧平還有餘力嘲諷吳長老,看來根本沒有用處全力。

這個年輕人,錢長老看著顧平和吳長老戰鬥的樣子,不禁有些驚訝,他現在有些明白,顧平為什麼敢在殺了人之後,還敢來執法堂了,這是在告訴他,告訴書院的那些長老和執事們,他的實力,還有他的天賦。

在顧平一進入到書院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書院的高度關注,可是現在這些長老才發現,自己這些人,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人,就在這樣不知不覺的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了,這個青年就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了,著實有些可怕。

這也是他的屏障,顧平的天賦就是一道擋箭牌,只要他沒有叛出書院,在書院中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僅如此書院的資源還會往顧平的身上傾斜,讓顧平便得更加強大。

“你可知道後果?”

“後果?”

顧平反問了錢長老一句,然後笑了,錢長老不知道顧平的意思,可是書院終究是書院,書院有書院的規矩,既然有規矩就要按照規矩來辦事兒,錢長老決定還是先出手將顧平制服才行。

“執法弟子何在?”

“在——”

這些執法堂的弟子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為,而且還可以嫻熟無比的施展陣法,就算碰到比自己修為高上兩大階的修士都可以一戰,之前看到顧平如此囂張,早就想要動手,將這個囂張的年輕人拿下,讓他看看執法堂弟子的實力了,現在聽到錢長老的命令,更是迫不及待的衝上去,將顧平圍在了中間,結締了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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