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靈子的目光有些陰沉,誰也想不到楚雲天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更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居然控制了宗門半數以上的力量。

這也就間接的說明了楚雲天在這件事上早已謀劃許久。

“楚雲天,你瘋了嗎,你想想幹什麼,造反不成。”

“楚雲天,放開我們,爭取讓宗主對你款大處理!”

“不錯,你這麼做完全是在自掘墳墓……”

“……”

一道道憤怒的譴責聲傳來,但楚雲天依舊是冷漠相對,絲毫不為所動。

場面的局勢看起來算有些混亂,不過整體來看,依舊是楚雲天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佘靈子,你也用不這在這裝模作樣了,你看我楚雲天不爽已經很長時間了吧,正好出現了這個張一凡,

所以找了這麼個藉口正好可以把我楚雲天逼走,對嗎?”

楚雲天看起來雖然平靜,但眼中卻蘊含著驚天怒火,此刻他面目猙獰,雙目噴火,身上更是蘊含著攝人心魄的霸道氣息。

佘靈子的臉上卻並沒有憤怒傳來,相反,他顯得很平靜。

儘管身邊好幾名長老都已經被楚雲天控制,但佘靈子依舊古井無波,好似發生在眼前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其實包括我在內,宗內的所有人都一直把你當作大師兄,這一點從來都沒變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佘靈子的臉上突然有一絲黯然劃過,楚雲天的這般做法傷害到的非但是他身邊的人,

對整個夜靈宗信任他,崇拜他,甚至把他當作偶像目標的人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而這種打擊自然而然會延伸到宗門的層面上來,至少經過此事以後,夜靈宗的實力必然會大幅度下降。

楚雲天自然不會相信佘靈子的這些話。

“把我當三歲小孩嗎,當我是大師兄,為什麼那個張一凡一來,你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你甚至恨不得立刻讓他取代這個大師兄的位置!”

楚雲天怒不可遏,身上的氣息更是在這一刻爆發到了一個臨界點。

也許他的是實話,也許他僅僅只是想找個藉口謀取原本屬於佘靈子的位置,僅此而已。

但不論是何原因,夜靈宗再不會有大師兄,或者再無他楚雲天的立足之地,除非他能贏得這場戰爭。

“一切都只是你自私的心在作祟,和我們的態度、決定沒有任何關係。”佘靈子再度嘆息一聲說道。

“別放屁了,今天要麼你交出宗門之位,要麼我楚雲天戰死在這。”

話音落下,所偶聽命與他的人幾乎同時出手,整個夜靈宗也在這一刻亂作一團。

張一凡呢,他當然沒什麼事了,死的那個也不過化形符變的一具屍體而已,此刻他早已趁著混亂之際將其毀屍滅跡不留絲毫痕跡。

他靜靜看著夜靈宗內兩方人馬的戰鬥,這一刻,和古神族發生的一切有著驚人的相似。

同樣是謀劃許久,同樣是為爭奪宗主職位,為了那個位置,他們可謂是費盡心力,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張一凡暗中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天下各地,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所以危險與陰謀更是存在於每一個地方、每一段時間。

念及至此,自身的安全與保障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現在這裡發生的戰鬥和他自然沒什麼關係,他關心的還是已經落到楚雲天手中的三命清虛鐲,這才是他此次來到夜靈宗的真正目的。

楚雲天實力強悍,特別是施展他的領域力量,那些長老都不是對手。

要再這樣一個人手上把東西搶走並不容易,但並不代表沒有機會。

只要耐心等待,機會就一定會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靈宗的無數地方遭到破壞,無論這場戰爭誰輸誰贏,實際上都是夜靈宗輸了。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楚雲天果然不敵佘靈子。

佘靈子倒也不愧是一宗之主,憑藉著強悍的實力,還有他本身隱藏的各種手段,將那些反叛的長老和弟子幾乎全部控制了起來。

雖然他這一方也有不少損失,可是相比於楚雲天,這種損失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不愧是佘靈子,不愧早有準備,你早就防著我了,對吧。”楚雲天冷冷的看著佘靈子,他身上有不少傷口,不過好在沒什麼大礙。

“你的思想已經扭曲了,此事終究是我佘靈子過於溺愛導致,我放你離開,但你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佘靈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讓他把楚雲天這麼抓起來就地處置顯然是做不到的。

“放我離開?我要走,你們攔得住嗎?”楚雲天冷笑一聲,幾乎所有長老全軍覆沒,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慌張。

“我知道你修煉了五行挪移術,但在我夜靈宗的大陣之下,你的挪移術發揮不了作用。”佘靈子說道。

“是嗎,那我倒很想試試看……”

楚雲天說完,轉身如箭射般倒飛出去,眨眼間便已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佘靈子的眼神更加黯然,他並沒有啟動宗門大陣,就這麼任由楚雲天離開。

不論如何,楚雲天終究是宗門大師兄,佘靈子放他一命也算在情理之中,但是以後的呢,若楚雲天糾纏不休的報復呢?

沒人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

宗內各個部門和弟子紛紛投入到了宗門建設中,夜靈宗似乎重新歸於了平靜,只有無數廢墟和被打破的陣法,在訴說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此刻楚雲天亡命般的奔逃。

他並不確定佘靈子會不會追來,但無論追不追,他都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夜靈宗,甚至離開靈皇州。

不過逃出百里之後,他很快便走進了一座城。

城內有一座客棧,客棧裡面有一個女人早就再次等候多時。

“果然,失敗了……”看到渾身是傷,且一臉驚魂未定的楚雲天,劉香兒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但她並沒有任何的責備,臉上更多的還是擔憂。

她小心翼翼拿出療傷藥給楚雲天的傷口塗抹,臉上只有無盡的柔情,只有真正愛一個人,臉上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從這個表現和表情來看,劉香兒至少是愛楚雲天的。

“對不起,香兒,是我……是我無能,沒……沒能給你……”

“噓……”劉香兒的手指抵在楚雲天的嘴唇上,她輕聲道,“不要說傻話了,無論你成沒成功,你都是我的男人,

大不了我們東山再起,我們再找機會。”

劉香兒聲音輕柔,就好像柔滑的絲綢,讓楚雲天倍受打擊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

行動失敗,意味著劉香兒是他最後的依靠,或者不能說是依靠,將其作為他最後的精神後盾也許更為合適。

“有你,真好……”

楚雲天感覺眼皮很沉重,沉重到上面好像掛了一千斤重的東西。

他的確太疲憊了,連番使用最強的手段來對付佘靈子手下的長老,然後又奔命般的跑了一百多公裡來到這裡,他的的確確想好好休息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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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就快睡吧,休息一晚,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劉香兒的話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楚雲天更是渾身疲軟,一把倒頭睡到了床上。

待他沉沉誰去,劉香兒那溫柔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比萬年寒冰還要冷漠無情。

“廢物,真是廢物一頭,給你半個宗門的力量居然還是鬥不過佘靈子。”劉香兒咬牙切齒的嘶吼一聲。

此刻的她那裡還有半點溫柔女人的賢淑氣息。

眼神中迸發出的那種可怕神色宛若毒蛇一般,不, 連毒蛇都有沒有如此恐怖的眼神。

如果楚雲天看到現在的劉香兒,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此事倒也怪不得楚雲天,只能說那個佘靈子實在有點強。”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然後劉香兒的深淺突然出現了一道道黑霧。

這些霧氣擴散凝聚,最後形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屬下,拜見邪師大人。”劉香兒恭敬的跪地給這身影磕頭。

“恩,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瞭解了大概,佘靈子已經度過了三衰,只要五劫就能邁入至尊門檻,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黑色人影如幽冥般的聲音淡淡傳來。

劉香兒恭敬的點頭道,“一切謹遵邪師指令!”

“等楚雲天醒來之後,你帶他去狂魔宗,他這一身實力還有些用處,不用的話有些浪費了,狂魔宗的人會和你們接頭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的。”

“是,邪師大人。”

話音落下,黑色人影消失無蹤,劉香兒暗自舒了口氣。

這邪師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導致他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只是想到成功後的獎勵沒了,劉香兒心裡便是一陣氣憤,看著楚雲天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肚子裡去。

“我就說,你一個小女子憑什麼能控制楚雲天這樣的人物,原來是做了邪族的走狗啊。”

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剛剛有所放鬆的劉香兒面色大駭。

她看向四周,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出現,這聲音好似是從九幽地獄裡面發出來的一樣。

“誰,是誰,裝神弄鬼,給我出來。”一聲大喝,不過這個聲音並沒有出來,依舊響徹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劉香兒,你不必著急見我,你只需要知道,等楚雲天醒來之後,他就會知道你的計劃,然後會親手殺了你,到時候……”

話沒說完,但已經非常的簡潔明了。

等楚雲天醒來之後我會把真相告訴他,到時候你劉香兒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另說。

“你……”劉香兒一臉氣憤,但找不到對方是誰,在哪,她連出手的物件都沒有。

過了半晌,她深吸了口氣道,“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道聲音繼續傳來道,“很簡單,只要你把一樣東西給我,我就會嚴守秘密,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就當沒看見。”

“什麼東西?”劉香兒目光陰沉道。

“楚雲天身上的三命清虛鐲,拿出來放到門外,一切就結束了。”森寒的聲音傳來,劉香兒的背後再度冒出了一陣寒意。

此人怎麼會知道楚雲天的身上有三命清虛鐲?

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就是衝著這個東西來的,也就是說,此人也是謀劃許久,一直等到了現在的機會?

“別耍花樣,你看不到我,但我能看到你,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喚醒楚雲天!”

劉香兒立馬認慫,她在楚雲天的儲物戒指內翻了半天,最後卻搖了搖頭,“沒有,三命清虛鐲他沒有戴在身上。”

“你胡說,如此貴重之物,他怎麼可能不帶在身上,既然你耍花樣,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話音落下,一道冷嗖嗖的風聲傳來,劉香兒驚駭欲絕,“我再找,我再找找,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

這個時候若是楚雲天甦醒,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片刻,劉香兒終於在楚雲天的衣服中拿出了一根鐲子。

“在,在這裡,我……放出去?”

這個聲音沉默了一瞬,接著傳來道,“恩,放到門外的臺階上,我說過,你最好別耍花樣,剛剛你和那個邪師的談話我全部記錄到了留影符內,

你若是耍花招,我立刻喚醒楚雲天。”

經過醫生警告,劉香兒連連點頭,然後走出門外,將三命清虛鐲小心翼翼放到了臺階上。

“然後呢?”

“然後進房間,把門關緊。”

劉香兒只好照做,她走進房間,然後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地底傳來將那根鐲子帶入地底消失不見。

張一凡大喜過望,看著手中的鐲子略微松了口氣。

前往東玄州的路程耽誤了十來天,目的就是這玩意兒,現在東西總算是到手了。

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沒有完成,關於喬天和劉香兒的事。

收好三命清虛鐲,張一凡的聲音再度出現在房間內,只是他僅僅只在地底留下一枚花形符,本體早已和銀月竄出到了千米之外的地方。

“劉香兒,看在你識趣的份上,你投靠邪族的事我不會亂說,但還有一事你需要做個解答。”張一凡的聲音響起。

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劉香兒周了皺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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