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山並不是一座山,確切的說它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原始山脈,只不過這座山脈中心位置有一座高達五千米的毒山。

據說毒山之上的任何一種植被乃至妖獸都含有劇毒,這種劇毒連道魂境界的強者有可能觸之必死。

弟子們歷練自然是不必去那個地方,但張一凡此次打算前方那座毒山。

他對這次歷練所謂的積分排名沒有任何興趣,但萬毒山上有花仙果和瓊漿仙液,張一凡打算正好試一試。

鳳血涅盤丹是一枚頂級丹藥,宗門給不了柳幻雪,但張一凡卻可以蒐集材料來幫忙煉製。

如能搞定這枚丹藥,柳幻雪的斷臂將不再是問題,甚至她的身體都會因這枚丹藥而發生質變……

當然,此行是有風險的。

根據長時間的估算,萬毒山能威脅到他張一凡的機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到十之間。

雖然這個機率已經很高了,可張一凡還是決定冒險去做一做……

和蘇婉兒踏入萬毒山範圍的時候,張一凡捏碎了避毒符,一層淡淡的光芒將他籠罩在了其中。

每一章避毒符大概能維持兩到三天的時間,這得根據四周毒物強弱來判定。

而蘇婉兒卻是對四周的毒物毫無所懼,古神一族的強大體質的確可以讓她無懼任何毒物,但……

並不代表真的就沒有危險。

不過現在不是勸解的時候,說她也根本不會聽,所以張一凡乾脆選擇無視。

他和蘇婉兒前進大概盞茶的時間過後,先後至少有三道靈識鎖定到自己身上。

這其中一道屬於王真,另外一道應該是和王真在一起的同伴,還有一道有些陌生,而且靈石中還透著一絲怪異的力量。

如果猜的不錯,這陌生的靈石應該來自化屍宗,也就是昨晚嶽山和代雲他們商量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張一凡依舊是裝作若無其事一步一步前進。

每一道靈識的主人都想致他於死地,但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手。

現在弟子們都還沒分散開,王真和元鍾當然不會出手落個滅殺同門師弟的罪名。

化屍宗就更不會選擇在這個時機出手,他們都在等……

等自己落單的時候下手。

如此,就如你們所願,畢竟我動手的時候,身邊也不想有人。

“婉兒師姐,咱不如分頭行動吧,到時候咱以傳訊符來聯絡。”張一凡說道。

“不行,我得跟在你身邊看著你,這裡太危險……”蘇婉兒的思維很簡單,張一凡修為不如她,跟在自個兒身邊至少能保他無恙。

“婉兒師姐,我手上有好幾枚傳送符,而且還有長老賜予的傳送符,打不過我跑不就行了,和你在一起,可能反而會連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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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放心吧師姐,咱們先分頭行動。”

“那……也行吧……”

於是張一凡和蘇婉兒分道揚鑣,他朝著沒人穿過的一座山澗飛掠而去,而蘇婉兒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蘇婉兒的處境其實是相當危險的,所以給蘇婉兒的那枚傳訊符不但能傳音,而且還能定位到她的大概位置。

這樣她有什麼動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張一凡已經越過山澗的一塊巨石,巨石擋住所有人視線的時候,立刻施展挪移術沉入了地底兩米左右的地方靜止了下來。

不多時,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先後來到了張一凡的頭頂地面上。

“怎麼沒了,剛剛明明在這裡的……”王真的師弟,元鍾有些不甘心的四處張望,眼中的殺機也是不再有任何掩飾。

“沒關係,他離開蘇婉兒身邊就等於在自掘墳墓,只要找到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王真目光陰森的四處掃射。

如果不是張一凡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葬仙門的寶藏。

因為他救了柳幻雪導致所有計劃全部泡湯,不僅如此,自己還隨時都有被柳幻雪舉報到宗門的風險。

所以張一凡必須要死,而且還要從他嘴裡問出鑰匙的下落。

憋了大半個月,王真早就已經快憋瘋了,此刻他只想一心找到張一凡……

“繼續分頭找,有線索了記得傳訊符聯絡。”王真說完朝左邊離開,元鍾則朝另外一個方向消失不見。

張一凡輕鬆鎖定王真的方位,他在地底始終和其保持在同一速度線上。

本來他不願和任何人為敵,但王真如此執著的尋死,張一凡自然得想辦法滿足一下此人的要求才是。

在王真和元鍾離開後不久,此地出現了一個灰袍人。

他渾身裹在一副灰色的袍子裡,就連腦袋都被灰色的風帽包裹,他抬頭看向四周露出了那幽鬼一般的眼神。

他四處聞了聞,不久之後他很快便隨著王真離開的方向消失無蹤……

……

半個時辰過去,張一凡始終沒找到機會。

王真一直都在移動,而且他身邊一公里內都有其他弟子,動手之後萬一出現動靜而引來其他弟子就不好了。

所以張一凡在很有耐心的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出現……

忽然,王真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道強大的氣息從前方出現,張一凡的靈識擴散出去,發現一隻三頭血瞳蛛引起了王真的興趣。

此次前來萬毒山自然不僅僅是為了張一凡,獵殺妖獸也是王真的目標之一。

積分越多,風頭越盛,能得到宗門重視的機會也就越多,這個簡單的道理王真當然是懂得的。

這是一頭七階三頭血瞳蛛,相當於人類大乘期的修士,王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以他八階元神境的修為要斬殺這頭血瞳蛛並不難,難就難在看上這頭血瞳蛛的不止他一人。

“廖師兄,你已是渡劫期的高手了,不如就把這頭血瞳蛛讓給小師弟如何?”

“憑什麼讓給你,想拿走它,各憑本事。”

這位廖師兄顯然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他手中長劍熠熠生輝,似乎隨時都會對血瞳蛛出手,又隨時會對王真下手。

“廖師兄,雖然咱不在一個殿門,但好歹……”

“少給我套近乎,留下血瞳蛛,你走,或者……你們都留下!”

這位廖師兄步步逼近,王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放棄血瞳蛛,七階妖獸雖然珍貴,但以此和以為渡劫期的師兄為敵好像犯不著。

但王真轉身剛走出不到三步,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轉身,手中一把粉末灑出,鋪天蓋地的褐色粉末將那廖師兄也覆蓋到了其中。

“找死……”廖師兄冷笑一聲,他上前一步,長劍在空中蕩起了一片劍花,那些粉末也隨之四散而去。

就在他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面色陡然大變,他發現自己渾身軟綿如泥居然提不起半點力氣來。

“這……這是……什麼毒……”

“廖師兄,給你面子你不要,這就不能怪師弟我無情了。”

就在王真走到面前準備下殺手的時候,這位廖師兄幾乎拼盡了體內所有力氣,手中的一枚符印被他捏碎。

符印帶著廖師兄瞬間離開了原地,王真冷冷一笑轉身走向倒地的血瞳蛛。

這種毒霧竟然連血瞳蛛都抵擋不住癱軟了下去。

他走到血瞳蛛跟前的時候忽然轉頭大聲道,“這位暗中窺探的師兄,不如出來一見如何?”

半晌過後並無反應傳來,王真這才小心翼翼將血瞳蛛的獸核剝離出來。

滿意的將獸核扔進儲物寶囊,王真正準備離開,他面色一凝,目光忽然凝重,身軀緩緩轉過看向身後。

此刻他如見鬼般的後撤了兩步……

“廖……廖不凡?你……你不是捏碎傳送符回宗了嗎,你……怎麼回來的?”

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後的這個人正是本已捏碎傳送符離開的廖不凡廖師兄。

只是宗內配備的傳送符能將他們從此地傳送到宗內,這般遙遠的距離,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做到一個來回的。

而且……

他剛剛可是中毒了的,現在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

廖不凡也不說話,只是朝張一凡一步步逼近過去。

“裝神弄鬼,不管你有什麼手段,你會為自己回來而後悔。”張一凡並未再一次使毒,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枚符印。

這王真倒也算個謹慎之輩,他並未親自動手,而以符印對敵。

符印被他如箭射般扔向了廖不凡,後者忽然加快速度,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米之遙,符印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廖不凡。

廖不凡的身體如氣球一樣在原地爆開!

無數黑色粉末從他爆炸的地方擴散出去,王真的反應雖然已經很快,但還沾了不少。

“果然有詐!”王真冷笑一聲,他後退一步,包裹在身上的光芒若隱若現,“我有避毒符在身,毒對我沒……沒用……”

說到最後的時候,王真面色陡然一變,他發現眼前的世界忽然開始變得模糊,連同著他的思維也開始漸漸遲鈍……

“怎麼可能,好……好恐怖的毒!”

王真只覺他的身體漸漸軟綿僵硬,然後如一具殭屍一樣倒地而去。

好在他求生的本能還在,和廖不凡一樣,幾乎是用盡渾身所有力氣將出現在手中的傳訊符捏碎。

可就在這一剎,地底之內憑空鑽出一隻手,伴隨著一道劍氣切割而來,捏住符印的右手齊肘而斷。

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王真和那只斷手拉進了地底。

此地除了血瞳蛛的屍體外,不再有任何痕跡留下,但就在王真被拉入地底不過五息時間,灰袍人突然出現在了此地。

他似乎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在此左看右看,尋著王真消失的痕跡,灰袍人的面色一凝,

“如此劣質的挪移術,今天你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話音落下,這灰袍人竟也從地面陷入地底,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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