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生真的無法被阻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或許,每個人該經歷什麼,早晚都會經歷。

原本,以為逃過了一劫,沒曾想又在他處栽了跟頭。

然,對於栽跟頭而言,並不是每一次跟頭都能被人澹忘。

當初,有多堅定,有多謹慎,有多信任,就會有多少隱痛,日夜輾轉,不可終日。

甚至,重生已成奢望。

因為,她們根本想不明白一些事,為何真心付出,全心相伴,生死相隨,還能被無情地拋棄?

——是自己不夠好嗎?

——是自己不夠優秀嗎?

——難道,身為女人就該風騷一些,就該會討男人歡心一點,就該有些伎倆、有些城府、有些手段嗎?

沒有經歷過苦痛背叛的人,是絕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的。

在這種感覺下,會全盤否定自己,也會瞬間坍塌掉精神信念。

更覺得,聖賢書中所寫的、所教的,都是假的,都是有問題的。

——不然,為何照著做了,堅守下來了,還會如此狼狽呢?

這也使得一些女人,從此不敢再掏心掏肺,就此有了錯誤的理念。

以至於,她們要更加審時度勢些,需要更久看清一個男人些。

直到全然心安,直到深感牢靠。

可,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無論牢靠的男人,還是不牢靠的男人,都會有變動。

變動或多或少,或劇或烈,甚至,還有可能性情大變。

老實的男人,就不會給女人帶來傷害了嗎?

——不一定。越老實,性格就越陰沉,從而隱藏著各種變態心理。

賭徒、流氓、混混,就一定不牢靠嗎?

——也不一定,他們或許改不了本性,但,也會有為一人爭取幸福的決心。

那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

——無所謂對錯,更無所謂可靠不可靠。

因為,這世間的任何事,只要不是自己在做,就充斥著不確定。

即便是自己在做,也難免出現變動,更何況將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呢?

所堅信的,都應該是自己,而不該是他人。

所相信的,都應該是確定自己可以對一人好,可以陪伴一人,而不是相信他人會改變,或始終不變。

所期待的,亦該是自己可以做到更好,而不是期許著依附他人能夠得到更多。

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爭取,想要不被拋棄,也唯有自己夠強,無可取代。

無可取代的定義,也並非一定要多麼強,多麼出類拔萃。

比如,有足夠的耐心,有足夠的溫柔,有足夠的勇氣,有足夠的信念等等。

只要堅持自己的優點,久而久之就可以成為無人替代的閃光點。

晚晴是一個渾身上下都十分耀眼的女人。

或許,她也知道這一點。

但,她絕不懂得如何利用這一點...

這一點,也絕不是只能用來吸引男人,而是能創造出完全屬於她的更高價值。

現在,她縱使有再多的閃光點,好似也已無用。

當一個人將要成為死人時,一切都會毫無意義。

只聽“呯”的一聲,蒙面人手中的短劍赫然斷開。

奇怪的是,柳韻錦雖拔出了‘天嵐紫霄劍’,卻不曾有出手阻攔的機會。

殤沫也似有拔劍的舉動,但也只是將原本環抱在胸前的‘蒼瓊劍’,移到了右手上。

謝清瀾就更沒有機會了,因為,蒙面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誰都無法料到,誰也無法取得先機。

——一個眸光中滿是堅信的女子,和喜歡的男人站在一起,且還時時表達著自己的決心,在這種情況下,誰又能想到男人會對喜歡自己的女子痛下殺手呢?

使人沒想到的,還有蒙面人接下來的舉動,他在怔圓眸子間,慌亂地撿起了地上的斷劍,想要再一次了結晚晴的性命。

不料,他手中的斷劍,又從中斷了開。

蒙面人驚慌失措,他不禁高喊:“是誰?是誰?出來!出來!此女子不能留!絕不能留!”

倒在地上的晚晴,已然淚如雨下。

她無措,她顫抖,她生無可戀地將嘴唇咬出了血,那是比任何唇脂都要豔紅的色彩,卻飽含著這世間最無情的鈍痛。

突然,她撿起了地上的斷劍,那斷劍在斷過兩次後,只剩下了三寸的長度,但,她還是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又是“呯”的一聲,三寸斷劍赫然變成了粉末,蕩然在身前。

殤沫這才意識到,故人已然至此。

謝清瀾也從窗臺撐臂而下,一臉微笑地望著對面的屋簷頂端。

“喂!你就不怕射偏了?我可是一直在窗臺上坐著呢?”

對面屋簷,無聲。

“你一共發了三次暗器,第一次劃破了我的衣衫,第二次劃落了我的頭髮,第三次可是從我喉嚨前劃過的,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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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屋簷,依舊無聲。

殤沫‘噗嗤’大笑,隨之興致勃勃地跑向窗臺,可對面的屋簷上,早已無人。

“暖雨哥哥來了,在這江湖上,也只有他可以做到這一點…可,他到底在哪呢?”

他自言自語著,也向窗外四下張望著。

沒曾想,屋內倒是傳來了顧暖雨的聲音,“姑娘年紀輕輕,怎就一心尋死呢?”

晚晴,哽咽道:“他既想讓我死,那我就死,免得礙了他的眼。”

“他?”顧暖雨瞥了一眼蒙面人,“他是你爹爹,還是你的相公?”

晚晴一臉驚然地看著顧暖雨,遲遲搖頭。

“那你為何要聽他的話呢?”顧暖雨,說,“就算是你的爹爹和你的相公讓你去死,你也可以拒絕,選擇逃走的…更何況,他只是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人呢...”

蒙面人見顧暖雨出現,先是愣神了片刻,隨後便驚炸著身子,如炸了毛的貓,勐然朝窗外跪了下來,“恭迎大小姐駕到!”

他的聲音雖在顫抖,卻極其洪亮,亦極其清晰。

但,他這一舉,又在片刻間,好似成了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因為,無人回應他,也無人在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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