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一輩子,為國為民的大俠是沒有見過幾個,見到的多是為名為利的俠客。

小的時候,我也想做一個大俠,剛到衡山派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大俠,可後來也就發現自己其實也就是一個為名為利的人。

具體說來,是一個師門任務,讓我對自己有了正確的認識。這大概是我和張雲若比武後又過了半年的事情。

當時,我和林峰接了個任務,要下山去教訓一個武館。向我們下達任務的師長給我們說的很詳細:衡陽城裡有一個叫天一的武館,那裡的館長到處說我們衡山派的壞話,實在可惡,你們下山教訓一下這個武館。不用殺人,但是一定要把這個武館鏟掉。具體的要求就是把這個武館的地契奪到手,然後把武館裡所有的人都趕出去,讓他們不敢再回來。這師長特別強調了一下,一定要把地契奪到手。

我接這個任務的時候,並沒有多想,走到路上的時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件事裡的所有人都不太正常。

那個武館的館長不正常,他哪來的膽量到處說我們衡山派的壞話,這不是找死嗎?我們衡山派釋出這個任務的管事也不正常,居然這麼明確的要武館的地契,好像是去搶劫一樣。接這任務的我也不正常,就為了多賺幾個零花錢,就接了這麼一個棘手的任務。林峰也不正常,他一個弟子會的幹事,也算是所有弟子裡的上等人,怎麼會低下身子和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一起接一個任務。

為了確定林峰是不是正常的,在路上,我就和他聊了起來。

我問他:“你有沒有覺得這任務有點不太正常。”

林峰看了我一眼:“怎麼不正常了。門派裡的任務不都是這樣嗎?這個任務還算是好任務吧,至少不用殺人,說起來,你殺過人沒有?”

我白了他一眼:“怎麼沒殺過人,上次抓匪盜的任務不也是我們一起嗎?我殺的人比你還多。”

他說:“哦,對。你小子殺人不用刀,用拳頭就殺人了。你不會覺得手髒嗎?你還要用手吃飯的。”

我問他:“你這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小小武館的館長為什麼要惹我們衡山派。既然我們衡山派要懲治這個館長,為什麼只是要我們奪他的地契。”

林峰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還是想想怎麼才能拿到地契吧。可真是麻煩,把人殺光,不是更簡單。”

我說:“這也是不難。把館長抓住,要地契,還是要命,讓他選就好了。”

林峰說:“那他對你說,要命一條,要地契沒有呢?”

我說:“那就用刑。打到他交出來。”

林峰說:“粗暴。用刑還不交呢?”

我只好說:“那我就沒辦法了,你有辦法嗎?”

林峰說:“我當然有辦法。到了城裡之後,你不要說自己是衡山派的,就說自己是尋常江湖人事,你去他們武館踢館,每天都去,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都要打傷幾個人。讓他自己想走。然後,我就扮好人,去收購他的武館。”

我說:“對。等他把地契拿出來給你看的時候,再一把奪過來。”

林峰大怒說:“你個白痴。奪什麼奪。你是真想當強盜嗎?就是買過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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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惑的說:“那要花多少錢啊。我們這個任務獎勵總共也沒幾兩銀子,哪夠買武館啊。再說,買個武館幹嘛用啊。你還想開武館啊。”

林峰無奈的說:“你就不用操心錢的事情了。不會用你的獎勵買武館的。你幹好你的事情就好了。”

我見我的錢是安全的,也就不想那麼多了,對林峰說:“踢館這件事,你放心。”

這件事情很是順利,三天之後,整個武館的人被我以踢館的名義打傷了一大半,林峰順利的將武館的地契拿到手了。只是整個過程中,館長對我說的一些話,讓我有些疑惑。

開始的時候,館長問我收了他們多少錢,到了最後,館長說我真是一條衷心的走狗。

一個月之後,武館的原址上開始建一個高檔酒樓,衡山的師兄弟們問我以後去那酒樓報我的名字能打幾折,我這才明白自己成了什麼人的走狗。

我找到林峰要把事情問清楚,林峰卻坦然的說:“那酒樓的老闆是和官府有關係的,他早就想買下那塊地,可那館長不識抬舉,居然想賣出個天價。老闆這就求到我們衡山派。後來這件事情就分給我們弟子會來做,我們才釋出了那個任務,就是想找一個功夫好的去踢館。沒想到你接了這個任務。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林峰見我要發作,立刻對我和顏悅色了起來,有對我說:“你放心,你的功勞我也都給上面說了。畢竟我們是同一批進衡山的弟子,這在讀書人那裡叫同年,我們理應相互照應。等那酒樓開業,你去吃飯,會給你打五折的。此外,還有多給你的100兩銀子的獎勵。”

我開開心心的收下了100兩銀子,酒樓開業之後,我帶著幾個朋友去吃了一頓,五折結了賬,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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