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介紹了孟利鶴總結出的新經驗。

兩世為人的孟利鶴認為,人這一輩子就是與他人相互競爭的一輩子,而在所有的競爭中,只要自己的對手都失敗了,自己就能成功。

經歷過兩世的孟利鶴認為,讓自己對手失敗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搬弄是非,讓自己的競爭對手們相互爭鬥,自己就能坐收漁利。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在吏部的時候,孟利鶴巧妙地搬弄是非,讓其他的吏員們反目成仇,相互攻訐,自己就脫穎而出,成功地撈到了晉升的機會。

在遇見我們的時候,孟利鶴基於自己的經驗,出於自己做事的習慣,就離間了我們三人的關係。

大力說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搖頭。

大力說完之後,我已經有些頭暈。

拍了拍自己的頭之後,我對大力說:“我只是讓你用樸實的話說出來,並不是讓你給我編一個我能聽得懂的故事。”

大力又說:“如果你不喜歡穿越重生類的故事,那我就給你換個方法來說。”

我對大力說:“我求你換個正常的方法。”

大力構思了一會兒之後說:“孟利鶴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自認能預知未來之人。孟利鶴這一生,只為未來而活。孟利鶴並不能穿越時光,也是活在現在,但卻從未活在當下。對孟利鶴而言,現在只是通往未來的道路,現在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只有未來才是更重要的。孟利鶴在年幼的時候,為了未來,放棄了童年的快樂。孟利鶴在長大之後,為了未來,放棄了生活的美好。”

我忍受不下去了,就對大力說:“我讓你換個正常的方法,不是讓你用自己覺得正常的方法來說,而是讓你用大家都覺得正常的方法來說。”

大力又想了想說:“孟利鶴就是一個鬼精鬼精的人。孟利鶴說他想要在松陽城內建一個衡陽派分院,應該不是在隨口胡說,而是卻有這種想法。因為有了這一目標,孟利鶴見到我們三人之後,就給我們三人分了類。孟利鶴認為我是一個他需要防備的人,你牛大是一個可以被收買的人,李小虎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人。若是不防備我,他的在松陽城內建衡山派分院的目標就肯恩被我破壞。收買你牛大,雖然不能指望你替他在衡山派裡跑事情,但可以讓你出賣有關的情報。與李小虎合作,可以讓建分院的事情事半功倍。”

我責問大力:“你為什麼不早這樣說人話呢?”

大力說:“一路奔波,若是總是說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會讓旅途更疲憊,就想在路上多給你講些道理。”

我對大力說:“沒覺得你給我講了什麼道理。”

大力說:“難道沒有嗎?我難道不是講了活在當下的道理?就算是過去可以重來,未來可以預測,但一個人還會是同一個人。與其懊悔過去,計算未來,倒不如實實在在地活在當下。你難道沒有從我給你講的話裡,體會到這個道理?”

我對大力只說了一個字:“呸。”

大力只說了四個字:“對牛彈琴。”

李小虎也跟著說了一句話:“對牛彈琴的人,與牛相比,誰更蠢?”

大力沉默了,我笑了。

笑過之後,我又問大力:“孟利鶴為何會想要在松陽城開衡山派分院?”

大力說:“孟利鶴在賭,賭自己辦成了這件事情之後,就能讓大業皇帝對自己另眼相看,當然若是賭輸了,那自己這一輩子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我問大力:“孟利鶴在松陽城建衡山派分院,豈不是在與我們衡山派交好,怎麼又能讓大業皇帝另眼相看,我怎麼覺得這種事情只會讓大業皇帝對他冷眼相對。”

大力卻說:“這就取決於孟利鶴能不能把這件事情辦好。”

我搖頭說:“我不明白了,這件事情辦好了又能有什麼不同?”

大力說:“若是這件事情辦好了,那建成的衡山派分院雖然掛著衡山派的牌子,但實際控制權卻不在衡山派,而在松陽官府,你們衡山派在這件事情裡就純粹是一個打工者的角色。若是事情辦壞了,那建成的衡山派分院雖然處在松陽府的地盤上,但松陽府對這個分院卻沒有任何話語權,松陽府在這件事情上就成了一個純粹的打工者。”

我問大力:“這件事情就算是孟利鶴辦好了,意義又有多大呢?”

大力卻問我:“你以為這件事情辦好了,意義在哪呢。”

我想了想說:“松陽府大概每年會增加許多收入吧。這些收入對松陽府來說或是不少,但對整個大晉國來說,應該又算不得多少。”

大力說:“這件事情的意義並不在錢,而在於對江湖門派的分化、削弱。假如說,松陽城內的衡山派分院按照孟利鶴的預期建成了,你們衡山派就要分出一些人到這分院來工作,選出一些武功秘籍在這分院裡傳授,一些原本要到你們衡山派總部求學的年輕人就會改到分院學習。又因為分院是由官府主導,只要管理得當,時間一長,這些被分到分院工作的衡山派人員就會心向官府,這些衡山派的秘籍也會成為官府的秘籍,這些分院畢業的學生也只會記著官府的好。”

我不屑一顧地說:“這又如何?我衡山派家大業大,一個分院還不至於讓我衡山派感到為難。”

大力說:“若是孟利鶴在松陽城把這件事情辦成了,那這建分院一事就會在整個大晉國每一個城市都推廣開來。”

我問大力:“我們江湖門派會往這種陷阱裡跳嗎?”

大力說:“這種陷阱可不是一般的陷阱,這個建分院的計謀可以稱為江湖版的推恩令。”

大力又費了一番口舌給我解釋了推恩令並不是什麼令牌,而是一個古代用於削藩的計謀。

然後,大力又費了許多口舌向我解釋了削藩並不是削番薯的皮,而是削去藩王的藩國。

在大力解釋完之後,我又問大力:“建分院的計謀和推恩令哪裡像了?”

大力覺得自己剛才費了大力氣的解釋全白費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