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力評價完這個新上任的判官之後,我又追問:“既然不是這個新上任的判官所為,那這新上任的捕頭呢?你為何又覺得他不可能是真兇?”

大力說:“這新上任的捕頭,你認識。”

我說:“你不能因為我認識,就照顧我的面子,說這新上任的捕頭不是真兇。”

大力說:“我還真不是要照顧你的面子。我是真認為這個新捕頭,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我問大力:“新捕頭是誰?”

大力卻說:“你早該這樣問了。”

李小虎在一旁說:“你說這新捕頭,不會是張神捕吧?”

大力點點頭說:“就是你們那位好師兄,張神捕。”

我不服氣的說:“師兄怎麼啦?神捕怎麼啦?我覺得這張神捕很可疑。最起碼,他有這個能力。”

李小虎搖搖頭說:“我不否認張神捕有這個能力,但我認為張神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張神捕是一個良心未泯的人。”

我反駁說:“張神捕良心可不怎麼純善,你想想他利用王老魔做的事情。”

大力也跟著李小虎學,搖搖頭之後再說:“張神捕雖然也會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但張神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反問大力:“僅因為你也認為張神捕良心未泯?”

大力說:“當然不是。我只是認為張神捕這種人,雖然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從來不會弄髒自己的手,讓自己成為一個殺人犯。此外,以張神捕的本事和威望,就算是沒有這件事請,他當上捕頭,也就是兩三年的事情。他更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我仔細想了想後說:“這件事情,好像也不符合張神捕的做事風格。”

大力這邊沒有收穫,李小虎那邊也是一樣沒有收穫。

李小虎裝作好奇的樣子,問了牛永進當年那起案子,牛永進也不避諱,將自己知道的、猜測的、經歷的、聽說的,全部說了個底朝天。

牛永進對李小虎說:“其實我也有過懷疑。雖然我在後來被放了出來,獲得了賠償,並且靠著自己的奮鬥有了現在的身價。但在心底,我實際上難以放下當下的事情,並且也懷疑過這事情還有蹊蹺。我總是覺得那幅畫和那個血衣出現的有些過於巧合。但是我也想不到任何人會想要劉漢山的命。”

李小虎向我們說完牛永進的陳述,我們都沉默了。

現在任何的線索都沒有。

當線索沒有的時候,天馬行空的想法就開始有用了。

大力就問我:“牛大,你有什麼想法?”

我問大力:“你問我做什麼?”

大力說:“現在沒有線索了,所有的推理都斷了。根據我的經驗,當所有的推理都斷了之後,有兩個辦法。其中一個辦法,是再檢驗一下自己的推理。另外一個辦法,是發揮一下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我認為你雖然常常思路不靠譜,但也有天馬行空的潛質。你好好想一下,還有什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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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是認為大力是在誇讚我,在這番鼓勵之下,我就說出了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雖然牛永進不知道劉漢山有仇人,但並不代表著劉漢山沒有仇人,只是牛永進不知道而已。”

大力搖搖頭說:“這想法不夠天馬行空。”

我繼續說另外一個想法:“真兇就是那個判官,但那個判官並不是為了升職而做出這種事情,判官與劉漢山有仇。判官在殺了劉漢山之後,拿走了那幅畫和血衣,因為這兩樣東西會讓自己暴露。在判官準備銷燬這兩件物證之前,卻得知了牛永進被抓的訊息。這個判官,按你所說,並不是一個十足的壞人,見到無辜的牛永進被抓,心中有了猶豫,就沒再繼續銷燬證據。當這判官看到機會的時候,就把這些證據放到了江洋大盜家中。”

大力點點頭說:“不錯,這個想法有些天馬行空的味道了。”

李小虎也鼓勵我說:“你可以再天馬行空的想一下,那幅畫和那件血衣為何會暴露這位判官?”

在大家的鼓勵之下,我繼續天馬行空地說:“那幅畫或許就是這位判官送給劉漢山的,或許那幅畫就是他們兩人的定情信物。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了那幅畫,會在畫中找到隱藏著的他們二人的名字。至於那件血衣,可能也是這位判官送給劉漢山的,血衣的內部繡有他們兩人的名字。”

李小虎說:“原本還覺得你天馬行空的靠譜了一些,去沒想到你一下子又胡思亂想了這些不靠譜的事情。”

我對李小虎說:“我覺得挺靠譜的,若不是那判官,也有可能是張神捕。想想張神捕身邊的那個李方,就覺得張神捕的愛好與我們不同。張神捕或許是因愛生恨,就殺了劉漢山,拿走了那幅畫和血衣。”

李小虎說:“若讓張神捕知道你這樣說他,他肯定要揍你。”

我大咧咧地說:“沒關係,他打不過我。我就是要懷疑他了。”

大力說:“雖然你這懷疑有些不靠譜,但你這天馬行空的想法,還是對我有所啟發。”

我問大力:“你得到什麼啟發?”

大力說:“一個被我忽略的問題,一個被我想當然的問題。”

我問大力:“什麼問題?”

大力說:“血衣是怎麼形成的。”

我對大力說:“血衣還能是怎麼形成的?當然是被死者的血浸染成的。”

大力說:“有可能不是。”

我問你大力:“你可是看出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大力說:“我們見到一件血衣,就覺得想當然的以為這血衣是劉漢山死時所穿。但仔細想想,或許會有另外另外一種可能性。劉漢山去世之時,已是深夜,多半是在睡眠中。也就是說,劉漢山被殺之時,很有可能就沒穿這件血衣,而是只穿一件內衣。”

我對大力說:“若是如此,那就是兇手故意拿那件衣服沾了血?目的就是將來拿這件衣服陷害其他人?”

大力說:“還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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